“真是驚喜,我又被你騙了。”男人聲音輕快:“看起來今晚差不多了。”
遠處的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告知趁夜晚打鬥的人們天亮了。
“今晚就到此結束吧~”男人又閃躲掉Ehtan的一次攻擊,最後做着他的名字口型:“byebye——”
男人離開了。
Ehtan氣的拳頭緊握,卻無可奈何。
又是這樣……
Morrison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
有節奏的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傳來,不急不慢的,卻壓的現場所有人喘不過氣。
會議室沒有開燈,門窗緊閉,也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室内昏暗有點看不清楚,但也能借着那一點光看見輪廓。
他們剛剛才結束一場戰鬥,首領被對面的首領傷到了,從剛剛就開始一邊摸着那個傷口,一邊手指敲擊桌面。
太壓抑了,就連和首領關系比較親密的那位女士也是死死的低着頭,抿着唇有些不安,手指無意識的摳着桌子。
Morrison小心的看看左邊的同伴們,一個兩個面色蒼白,在本來就挺暗的,室内就像鬼一樣。
又小心的看了看右邊,反應更大,甚至有人的冷汗都流了下來,死死的掐着自己,都掐出了血。
Morrison本不是那種膽怯的性格,但無奈是那位,他們的首領,非常出名的暴君。
普通人聽見他名字都聞之色變,像蝗蟲過境般,有人提到這個名字的話,沒過幾秒那個地方就會空無一人。
他的名字是人們默認的禁忌,雖然這樣子說有點像某個蛇臉男,但是一般人都不敢稱呼他的名字,隻敢稱那位。
連名字都沒人提,更别說敢一睹那位的臉了,隻能知道大概特征,聽說容貌很出色。
敲擊聲突兀的停了,所有人心中一緊,接着就聽見了一道輕輕的歎息。
“你這樣子讓我很難辦啊。”那道聲音輕柔又漫不經心:“怎麼會連對方基地的位置都找不出來呢?”
Morrison呼吸都停住了,恐慌迫不及待的占領了他的全部思緒,Morrison甚至看見旁邊的夥伴不停的顫抖,臉色糟糕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那位上次表達不滿的時候,把在場的人換了一半,隻有那位女士和他跟其他幾位幸存下來,其他全部都死在他手裡了。
雖然是那位的手下,但是他們對那位的恐懼可不比外面的人輕,甚至更嚴重。
看見那位笑眯眯的,害怕那位心中有什麼可怕的計劃。
看見那位面無表情的,又害怕是哪點惹怒了他。
看見那位明顯不高興的樣子,有些人都已經在心中起稿遺書了,如果還有時間讓他們寫的話。
如今的話,就是很明顯的表達不滿,因為沒有把他們剛剛打鬥的那群人的新基地的地址找出來。
也不知道那位抽什麼瘋,平時也看沒對對方趕盡殺絕,隻是偶爾打打殺殺,跟對面的首領打的那麼兇,但是在最重要的關頭都會救一下對方,不讓對方死了。
這就像貓玩老鼠一樣,看着他們想要逃脫他,卻全部都是徒勞無功,輕而易舉的都能在抓住,隻是把對方當做讓自己感到愉悅的存在。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已經那麼多年了,那位就像沒玩膩一樣,明明有能力殺掉,平時打起來也像是要對方在自己手下,卻到最後一步都沒有下狠手。
Morrison不敢多想,揣摩那位的想法可是大忌,揣摩錯可是死亡率100%的。
“三天之内,必須給我找到。”那位冷漠的給所有人下了最後的命令,語氣像是談論着今晚吃什麼一樣随意:“完成不了就全部都去死吧,身邊有适齡的親人就接替你們的位置,沒有的話也和你們一起去死吧,畢竟我可不希望看見你們和最愛的家人們分離。”
冷汗從Morrison的額頭滴落,心中涼到不行。
完蛋了,這次真的要命了,自己死了也算了,居然還會連累家人。
Morrison想起了家中龍鳳胎妹妹,咬咬牙。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次他們都得找到對方基地的位置,不然全部都得死,全家也都得死。
椅子拖動發出刺耳的聲音,接着是一陣腳步聲,随着關門的聲音響起,再也聽不見那位的動靜,所有人才敢擡頭互相看來看去。
大家臉色都不好,一個兩個都像剛從水裡打撈出來的溺水者,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呼吸急促,狼狽到不行。
所有人都對視着,心中悲涼,甚至有些人控制不住的開始流淚,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找到那邊勢力的基地。
總歸得嘗試一下,不是嗎?在此之前,先寫遺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