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表演看了幾次之後就沒什麼意思了,周知和從三班借了一副牌,鬥地主能參加的人太少,于是就開始了典型的詐金花。
唐習喬和周知和兩人劍拔弩張,許元佑自知牌小,早就棄了準備挨打。
唐習喬拿着自己的牌笑的陰險,“三十五。”
“五十五。”周知和臉不紅心不跳的往上加。
“一百五。”唐習喬猛然加注。
“一百五?你會不會玩?”周知和怒道,許元佑也是第一次見抽皮條可以加到一百五的。
“你就說你敢不敢再加吧?”唐習喬明着拱火。
“二百,要是我的牌比你的大我就把陸老師的PVC管借來抽你。”
陸憶甯打人不用戒尺,她自己截了一半的PVC管,一次下去手上就能見紅印,一天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堪稱辦公室裡的最大兇器。
“你倆趕緊開吧,這麼加加到天黑去啊?”李遊是第一個棄牌的,這會已經閑得發慌了。
“來吧,二百一我開你。”唐習喬不管周知和的PVC警告,兩個人開始對比牌。
周知和瞄了一眼他的牌就将自己的牌扔了。
唐習喬樂不可支的倒在楚星衛身上,“什麼都沒有還敢喊二百,你膽子不小啊。”
周知和本以為唐習喬和她一樣隻是在詐人,沒想到他真的有,現在想想二百一的懲罰郁悶的都不說話了。
“還有誰?”場上坐了七個人,唐習喬在最後确認還有沒有人。
許元佑,周知和,楚星衛,李遊,岑昔都齊刷刷的望向坐在角落裡的肖易。
他總是在那裡不動聲色的一坐,沒有人敢去詐他,他也不詐别人,到現在他還是捏着三張牌四平八穩的坐着。
“真是沒想到我們會走到手足相殘的這個地步,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畫面。”唐習喬痛心疾首的搖頭。
“二百五我開你。”肖易沒有繼續聽唐習喬假裝的兄弟情深,三張牌直接往中間的牌堆一扔。
看到三個A的時候唐習喬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懷疑道:“是不是剛才你們玩鬥地主沒洗開?”
“輪流抽的牌,唐習喬你腦子裡是漿糊啊。”岑昔一個白眼翻上天,就唐習喬這個智商也是沒誰了。
“行吧行吧。”唐習喬将自己的牌扔進去,認命的拉起了校服袖子。
肖易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抽人不是很疼。”
唐習喬知道肖易對誰都不會下狠手,還沒等他笑出聲,就聽肖易又加了一句。
“這二百五十下就送給周知和吧。”
這一句可以說是殺人誅心,周知和興奮的彈跳起身,甩着手就向唐習喬走去,還陰恻恻的笑着:“二百五,準備好沒有?”
二百五不知道說的是數字還是唐習喬,反正他起身就要跑。
周知和哪能這麼容易放過他,冒着快摔倒的風險拽住了唐習喬的胳膊,警告道:“剛剛不是很嚣張嗎?你要敢玩賴你就死定了。”
唐習喬自知逃不過,偏頭閉眼把胳膊給了周知和,“你輕點啊,咱們做事留一線以後還做好同桌。”
“抵掉我的那二百一十下還有四十下,因為同桌我給你一個友情價,就勉強二十下。”也不是周知和好心,抽皮條這個東西越到後面越沒有力氣,不僅打不疼唐習喬還白費自己的力氣,難免有些得不償失,還不如攢着力氣二十下打完。
“一,二,三……”周知和邊數邊打,啪啪聲不絕于耳,打完之後唐習喬的胳膊已經發紅了。
“你的手是鋼筋做的吧,打人這麼疼。”唐習喬抱着胳膊在一旁哀嚎。
肖易在一旁帶着似有若無的笑,群衆裡還是有壞人,許元佑這樣想。
其實周知和對唐習喬放水了不少,她以前将别人抽出淤青的事讓所有人在這個遊戲上對她敬而遠之,他們幾個願意和她玩,隻是因為周知和剛來四班沒人知道她的實力。
“周知和。”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幾人默契的一人搶了一疊牌,拿起來就跑。
連肖易此刻都消失在了座位上,他步子邁的大,看起來走的不慌不忙,卻是幾人之中走的最遠的。
“你們幾個跑哪去?不查你們的校訓。”林平還不了解這幾個心裡想的是什麼,一句話讓他們幾人停住了腳步。
“其他學生見我跑也就算了,你們作為我的嫡系子弟也跑這麼快就太讓人心寒了。”林平拿着瓶綠茶,一臉痛心疾首。
“那你打牌嗎?”周知和膽子大最先回來,其餘幾人也都回到自己座位,開始洗牌玩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