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被壓在書案上,上面還鋪着她未作完的畫,墨迹已經幹了,可顔霁卻想不起她作的是什麼畫了?
她的神經緊繃起來,她什麼都看不到,身後的人卻一再靠近,慢慢的,顔霁顫栗起來。
覆在身後的大手,解開了蔽體的衣衫,從腰間滑落的小衣,垂落在腳踝處的亵褲,這一切都讓顔霁再也冷靜不了,她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她似乎也變成了一個瘋子,她不停地大喊着。
“裴濟,放開我!”
“裴濟!”
她的喊叫聲沒有讓身後的裴濟有所停頓,驟然籠罩在身後的氣息,讓她腦子裡的那一根線瞬間崩潰,圓滾滾的淚珠傾瀉而下。
“裴濟!你就是個瘋子!”
“放開我!”
……
身後的人無所顧忌,耳邊的喘息聲令她惡心,灼熱逼人的氣息罩在身上,或輕或重,令她感受到一種羞辱,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無力地咒罵着,發出她的反抗,眼角滑落的淚水滴落在書案上的畫卷上,洇濕了早已幹涸的墨迹,不知不覺間,那墨迹蹭到了她的臉頰上。
此刻的顔霁就像待宰的羔羊,任由身後的掌控着,或動或停,或快或慢,或急或緩,一切都被身後的人掌控着,甚至他卑劣的令她的身體産生了微妙的反應。
顔霁緊咬了銀牙,心中的怒火愈盛,卻也無力再罵。
此時的裴濟看着眼前停止掙紮的人,眼底的烏青煩躁消散,浮現出了笑意,心滿意足的裴濟停下了動作,卻沒有抽身離開。
裴濟起了興緻,一點點探索着這具身子。
常年練武的手掌略帶繭子,撫摸着身下光滑的肌膚,清冷的月光映在書案前,散落的青緞絲的長發,大片落在皎潔的瘦背上,偶爾幾縷順着耳廓滑落至身下,也有幾縷貼在她細長的脖頸上,身下那修長的玉腿勾着一處褲腳,半掩住了那雙腳。
二十又七年,他從未體會過這般滋味,她相貌平平,甚至不及這府内的任何一歌舞婢子,也僅有這月下的一副皮囊尚可入眼。
那一滴眼角的垂淚,落在裴濟眼中,他憐心頓生,擡手便要為她拭去,可身下的人骨頭太硬,一個偏臉,避了過去。
裴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心中生了薄怒,“你倒是骨頭硬,我倒要看看你這骨頭能有多硬?”
說罷,那書案上的畫卷早已被撕裂,如同顔霁此刻被撕裂的心,已經瞧不出原本的模樣了。(這裡不是已經審核過了嗎?為什麼又鎖了?爆哭)
至那窗外的天見了青,裴濟才起身離開。
這一次,他未曾停留,起身便走。
偌大的房間,徒留顔霁一人無力的滑落在地,眼神空洞,卻又無聲的落淚。
被發帶不斷磨蹭加重的傷口,被撕裂般的身體,還有被肆虐的心口,這種種痛苦,她似乎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隻有她的那顆心,似乎被徹底的撕碎了。
片刻,自門外匆匆趕來了兩個低眉順耳的婢子,看着屋内的混亂的局面也似是未見,隻是愈發低下了頭,一字不發,輕輕的将委頓在地的顔霁扶了起來,又勉強為她披了衣衫,扶着人勉強走至浣塵,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将人送進了溫熱的浴桶内。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顔霁甚至抗拒不了,酸軟無力的身子浸泡在水中任人擺弄,被解開的雙手見了血迹,無力的搭在桶邊,由着婢子為她上藥。
身前被磨破的肌膚,同樣不能見水,顔霁被半扶着上藥,身上的淤青顯了出來,瞧着便十分可怖,令人不敢輕易觸碰,她隻能再一次忍受着疼痛,任由那一層層藥膏刺激着傷口。
片刻,婢子将她扶起,擦拭過後,裹着幹淨的衣衫,将她緩緩送到那張床榻之上。
同樣送來的還有一碗散發着苦味的湯藥。
顔霁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婢子,她甚至都不知道送來的又是什麼?
“娘子,請用藥。”
那兩婢子又跪在了腳踏前,舉着手中的湯藥,隻有這一句話。
“這是什麼藥?”
顔霁剛問出口,就看見他們對視一眼,默默低下了頭。
“避子藥嗎?”
好像除了這個,沒什麼藥是要在這種時候吃的。
看着他們的反應,顔霁心中了然,起身一把接過,又一飲而盡。
這樣的好藥,便是多來幾碗她也能喝得下。
兩婢子看了眼這麼痛快的人,悄悄退到門外,同小裴掌事交代起來。
裴荟聽完,也不敢冒然猜測,這二位到底是什麼關系?
總之都是他得敬着的主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