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貼近身體了……

柔煜川似笑非笑，“粉紅猛男應該挺有意思。”

厲烨舟抓緊柔煜川的手，自己主動貼進他的懷中，“柔教授喜歡，我天天穿，我還要買一堆不同圖案的粉色大褲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

柔煜川涼涼道：“審美疲勞了，不要了。”

“好哦，不要喽！”

厲烨舟隻管抓取自己想要的關鍵字，使勁兒地把兩條大褲衩塞進褲兜裡時，加蘭過來了。

“煜川，等你回來一起折紙，我好久沒開直播了。”他遞給柔煜川一隻禮物盒，上面别着一隻漂亮生動的紙折蝴蝶，“裡面是各種顔色的紙，閑來之時可以折紙放松。”

“好。”柔煜川從加蘭的手裡，接過紙蝴蝶。

加蘭金黃色的眼睛靈巧地轉動，充滿邪惡感的黑色瞳孔倒映着厲烨舟的臉。

厲烨舟正伸長了脖子看蝴蝶。

“厲上校不搶走嗎？”加蘭看到了厲烨舟獨霸大花褲衩。

厲烨舟冷哼，“我有柔教授親手折的紙蝴蝶，搶走了，都揣我這會兒，豈不是讓你倆當着我的面比翼雙飛。”

“……”加蘭知道厲烨舟瘋瘋癫癫的，但還是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厲烨舟靠近柔煜川的耳邊，“柔教授有空教我怎麼折紙蝴蝶吧。”

提起紙蝴蝶這回事，必須補上代表自己的一隻！

“自己學，我沒有義務教你。”柔煜川打開盒子，裡面是用各種廢棄海報剪裁成的方形紙張，各種顔色圖案都有，主打一個廢品再利用，保護環境。

“柔教授好小氣。”厲烨舟秒秒鐘擺出小狗哭喪臉。

加蘭道：“我打算将折紙品放在網絡上售賣，所得收益全部捐贈給福利院，為罕見病兒童提供更好的醫療保障。”

柔煜川道：“算我一個。”

加蘭瞟一眼厲烨舟，“煜川有空？”

“有。”

一個字，讓小狗更喪。

“一起加油！”加蘭甩了甩自己蜥蜴尾巴，上面的每一根尖刺都點綴了一隻紙蝴蝶。

“醫療艦的事務，勞煩你們多費心了。”

“放心吧，柔指揮官。”加蘭翹起尾巴，頑皮地敬禮，“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柔煜川和他尾巴握握手。

兩位好朋友相視一笑。

加蘭去和别人說話，柔煜川将蝴蝶和盒子放好。

再擡頭，就見哭喪小狗握緊拳頭，鬥志滿滿。

“啊，我明白了，這是柔教授交給我的小小考驗！”厲烨舟自我療傷完畢，重新笑容洋溢，“小小折紙，難不倒我！”

柔煜川道：“你去和手底下人聊聊吧，明天他們就要走了。”

厲烨舟堅決又冷酷地搖頭，“不去。”

“為什麼？”

厲烨舟挑挑眉，擂鼓般的拍着胸口，“有我在，誰敢勸你喝酒？不正是柔教授希望我的作用嗎？我為柔教授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哦，那你好好做。”

厲烨舟小小聲道：“柔教授要不要先檢查下我的胸肌狀态？”

柔煜川沒理他。

因為是臨别酒會，不少人會壯起膽子來攀談，柔煜川也不會像平日裡那般冷漠疏離吓得人不敢接近，友好地交流幾句。

不過頂多三四句，因為太靠近的話，柔煜川與生俱來般的壓迫感，讓他們不由地恐慌。

更恐怖的是，來自柔煜川身邊的威脅重壓感，叫人喘不上氣。

好不容易從神之領地活着出來，眼見着要平安回家了，結果被厲上校吓死，豈不是虧大了。

驚吓歸驚吓，人們露出姨母笑。

能理解，能理解——任務結束，柔指揮官和厲上校終于可以過上二人世界，猶如小别勝新婚，故而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離婚PLAY也終于結束啦！

他們都超愛對方的！

這顆糖，永遠都不會過期！

好幾撥人過去後，齊格勒帶着幾個人來了。

那幾個人垂着頭，扭扭捏捏地，很不好意思。

柔煜川掃一眼，認出被推在最前面的是當初不願意接受第一波移除手術，而鬧事的佛斯汀等人。

“你們再磨磨蹭蹭地，我走了。”齊格勒也受不了他們這股害羞勁兒。

有人推了一把，佛斯汀踉踉跄跄往前走，距離柔煜川還有三五步遠時，被厲烨舟按住肩膀。

也不見厲烨舟使出力氣，但佛斯汀感覺身體像被巨石抵住，再難往前邁出一步。

他看眼柔煜川，慌張地低下頭，一張老臉通紅得像被煮熟了，支支吾吾道：“柔指揮官……我們……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

手術後醒來，他們發現身體不僅沒有異樣，而且原本胸口處詭異的沉悶感消失不見了，全身心都輕松舒快了。

他們起初還不相信，覺得有陰謀，直到接觸到其他接受淨化手術的人，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柔指揮官，羞愧的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見人了。

另外四個人跟着佛斯汀一起道歉，“……謝謝您，柔指揮官。”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柔煜川也不會記着這種小事。

此等氣量，讓佛斯汀等人更加慚愧，又是一番千恩萬謝，在厲烨舟的殺人眼神中，趕緊倉皇跑開。

厲烨舟拍拍手，暗暗思考要用更兇狠的眼神逼退所有過來搭讪的。

不然這麼多來來去去的，他要怎麼和柔煜川獨處？

“煜川。”

他剛付諸行動，“砸場子”的來了。

威爾福德一頭柔順飄逸的銀白色長發用紅色蝴蝶結束起，身穿白襯衫與紅馬甲，領口别着一朵寶石玫瑰胸針，氣質高雅。

他優雅地向柔煜川伸出手，“與我共舞一曲吧。”

厲烨舟狗眼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