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柔煜川看着漲紅而可愛的臉頰，笑着親親他的額頭。

“那柔教授快點嘉獎我吧。”厲烨舟嘬一口柔煜川有酒窩的地方。

“嗯……”柔煜川的克制力在厲烨舟面前早已一步步崩塌，要不是為了逗弄幾句，早就開動了，這會兒臉頰上的被親得癢癢的，是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大惡狗本來就超大一隻，加上他自己的，盡力伸展了手指也根本握不住，拇指與食指指尖隔了很遠，令人不爽。

他調整幾番，聽得幾聲哼哼唧唧，自己更是壓抑得不舒服，勾着厲烨舟脖子的手又松不開。

原本想着他自己來，讓厲烨舟開心，現在看來不得不作罷，隻好命令道：“換個角度握着我的手，跟着我……”

厲烨舟馬上照做，指尖摩挲着他的指節，擦過指關節，延伸向手背。

操縱星艦縱橫宇宙的手，掌控全局，轟鳴聲起伏交織着，極速飛馳在星辰之間，勢不可擋，帶起一路火花閃電，閃耀彼此的世界，而後在共鳴的顫栗中，酣暢淋漓。

難以言喻的絕妙。

厲烨舟抱緊柔煜川，躺倒在床上。

鼻尖對着鼻尖，呼吸交纏，無垠的瞳孔裡，隻裝得下彼此的笑臉。

“柔教授技術了得。”厲烨舟毫不吝啬地贊揚，“您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柔煜川一闆一眼地答道：“我也天賦異禀，無師自通。”

“柔教授也好厲害呢。”厲烨舟拱進他懷裡，毛茸茸的頭發一頓亂蹭，“以前都是我求着柔教授做，現在柔教授這麼主動……我悟了，您是怕我精……”

“……”柔煜川按住厲烨舟的後腦勺，用胸膛堵住嘴。

厲烨舟隔着睡衣張口一咬，牙齒頑劣地刮擦。

柔煜川渾身一顫，手上力道松了，他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人亡……柔教授以後再也找不到我這麼大又服務意識一流的……完蛋啦！”

“自戀臭狗。”柔煜川罵道。

厲烨舟不依他，“您就說是不是吧！”

柔煜川冷笑，“呵，你怎麼會覺得我能允許其他人……”

厲烨舟一聽這話，手指猛地收緊，柔韌的手感太妙，又生出别樣心思，手指鬼鬼祟祟地蠕動。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目标之際，柔煜川抓住他的手腕，“厲上校忘了我說不許亂動了？”

“啊？？？”厲烨舟裝傻。

柔煜川強勢地攥緊他的手，“嘉獎已經結束了。”

厲烨舟耍賴扮可憐，“嗚嗚嗚，無情的大壞蛋柔煜川這時候考驗我……”

“上回不是你叫我多多考驗你？”柔煜川捧起厲烨舟的臉，可憐大狗哪有在哭，壞笑藏都藏不住，他挑挑眉，“留到一下次吧。”

“下一次是哪天？”

“不好說。”

厲烨舟幽怨歎氣。

算起來，以前柔煜川對他冷冷淡淡，制定的交公糧時間表，都沒現在間隔的長！

“不會還為了上一次你自己解扣子，我沒主動，在報複我吧！”厲烨舟隻想到這一個可能。

“對。”柔煜川笑着刮他鼻梁，“記住下次主動點了沒有？”

厲烨舟連連點頭，“記得了記得了！”

所以說，絕對不能得罪柔煜川，不能惹他不高興啊啊啊——

報複手段超絕狠毒無情！

餘韻漸漸散去，厲烨舟起身去拿毛巾回來，仔仔細細地擦去柔煜川身上的痕迹，“……咦，你的褲子呢？”

柔煜川支起上半身，掃視一圈，“我忘了扔哪兒了。”

厲烨舟下意識地瞟他一眼，随即鼻腔幹疼，快要飙血。

上衣的長度适中，勉強蓋着大腿一小部分，這樣半遮半掩的，最為緻命，勾人變猛犬。

他趕緊抖開薄毯，蓋在柔煜川腿上。

“嗯？”

“柔教授，”他惡聲惡氣，“下次我一定把您吃幹抹淨！”

柔煜川重新拿起相冊，淡淡道：“厲上校，有本事讓我下不了床。”

哇，好難！好喜歡……柔煜川有多冷靜淡漠地說出這種話，厲烨舟的壯志雄心就有多高昂，興奮地摸着下巴認真思考，一邊去盥洗室拿來新的褲子。

給柔煜川套上褲子時，他看向相冊。

翻到了4903年10月，他們的人生軌迹交彙後，一起星際旅行期間的照片，澹台晖全部打印出來，每一張都标注了時間與地點，妥善地保存在相冊裡。

一段珍貴且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