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在家也這樣?”蔺知荷到床邊一看就直皺眉,戳了一下滿身酒氣的女兒,問他:
“喝得爛醉如泥六親不認,然後倒頭就睡?”
“沒有,她平時不喝酒。”
陸慎之語氣誠懇,憑借在長輩面前的良好形象成功幫她糊弄過去。
其實以前她也沒少喝。魏聽藍去酒局從不避諱他,打心底裡覺得他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
也沒說錯,陸慎之的确奈何不了她。
頂多按照手機上的定位偷偷開車跟着她,确保她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蔺知荷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我讓人去給她煮點醒酒湯。”
“辛苦了。”陸慎之目送她離開,随後重重關上了門。
魏聽藍的房間。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房間。
陸慎之心裡像有火柴被劃亮,燒得心跳亂拍。
他俯下身子把她遮住臉的長發捋到腦後,近乎虔誠地親吻她的額頭,一路往下,到她領口因酒精而泛紅的皮膚。
似有察覺,魏聽藍的喉嚨裡溢出一聲嘤咛。
陸慎之的動作頓住,看着她翻了個身背對自己,呼吸依舊平穩。
他起身,那點在心髒裡燒得絲絲響的火早已經一路向下,帶起不受控制的某處。
陸慎之沖進浴室,冰涼的水柱從頭頂的花灑傾瀉而下。
他阖着眼,想象她被裙子遮擋住的肌膚,身上橙花與薰衣草交織的香。将她叫自己名字的聲音截斷,隻留下“慎之”兩個字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想到車後座還有她送給自己的禮物,她心裡也許還有他的立足之地。想到她被自己堵在走廊上,隔絕出隻有他們的狹窄空間。肆意吻她柔軟的唇,在人來人往的會所,陸慎之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卻是她上下的唇一樣柔軟。
浴室的水聲蓋住難耐的低-喘,陸慎之過了許久才勉強冷靜下來,帶着滿身涼意出門。
他下樓去取了醒酒湯,再回來時,魏聽藍剛從床上爬起來。
“喝點。”他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可怕,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坐在床邊把湯一勺一勺送到她嘴邊。
魏聽藍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最配合他,張着嘴任憑投喂,很快喝得見底。
陸慎之把碗放到一邊,“頭還暈嗎?”
“本來也沒有多醉。”她搖頭,撐着床站起來,“我去洗澡了。”
“好”字還沒出口,陸慎之就見她整個人往前倒。
慌忙扶住她時,她還一本正經地跟他解釋:“我撞到東西了,沒站穩。”
“嗯,地上雜物太多了。”陸慎之掃了一眼收拾整齊的房間,選擇順從她的說法。
“我媽不是說收拾過了嗎?”她倒還記得蔺知荷的話,“怎麼還亂糟糟的。”
“我弄的,我的錯。”陸慎之扶着她進浴室。
她喝醉時話格外多,給他的笑臉也一并多起來,兩者交織降落在心上,籠得他剛洗完冷水澡的身體浮起暖意:“那你下次别這樣。”
下次。
陸慎之剛揚起的笑凝在唇角。
還有下次嗎?
魏聽藍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出神,對着鏡子卸了妝,項鍊耳墜全部摘下。
接着旁若無人地拉下腰側的拉鍊,腰際雪白的皮膚被煙藍色的綢緞簇擁着,分外紮眼。
陸慎之聽見自己越發明顯的心跳,在空蕩的浴室裡彰顯着存在感。
時間推移,再開口時他的嗓音粗啞更勝先前:“要我幫你嗎?”
“好啊。”
魏聽藍正覺得身上軟軟的沒力氣,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樂得清閑,當即攤平了雙臂,“來吧。”
陸慎之終于觸到那片白得刺眼的肌膚,隻是難以辨别那異常的體溫到底來自誰。
但現在,是誰的體溫都不重要了。
他把魏聽藍抱上洗手台,蹭了蹭她的耳垂。
熟悉的信号,即便是在不怎麼清醒的狀态下,魏聽藍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行。”她軟着嗓子拒絕,别過頭想逃避他的觸碰。
“我才不和前夫不清不楚。”理智總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回籠。
他這時候簡直懷疑她到底醉沒醉,耐着性子哄她:“我不是前夫。”
輕咬她的耳垂,陸慎之的手心貼上她後背光滑的皮膚,“我們還差三次,記得嗎?”
耳尖傳來癢意,她笑着推他,可力道小得倒更像是勾引。
陸慎之小心地卷起她的裙邊,褪下多餘的遮擋。
借着燈光,他終于得以看清——
他爛熟于心的,瓷瓶瓶口的模樣。
記憶中柔軟的唇。
他單膝跪地,頭發劃過魏聽藍的大腿。
“癢。”她擡腿,不輕不重踢了他一下,“我累了。”
“乖點。”
陸慎之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腳踝,“我們換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