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有些大,都二十八了,十幾歲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見他掙到多少錢。
人家那些出去打工的,出去幾年就回來在縣城中心買小區房了,哪像廖祁東還是老樣子,一直住在這老小區,他家裡王嬸也去看過,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回來還是打的地鋪睡。
而且他還時不時的接濟他姐姐和外甥。
就他姐姐那樣,也掙不了幾個錢,到時候外甥結婚,估計也是廖祁東出錢出大頭。
哪個女娃能受得了,自己男人一直幫扶姐姐家的,陳大姐把打量的目光收回來。
廖祁東不吭聲,一直上樓,到了三樓陳大姐到家了,她自己開門回家了。
廖祁東知道陳大姐剛剛是在打量他,最後估計是沒看上他,廖祁東也知道原因在哪裡。
上到六樓,廖祁東用鑰匙打開門,他在門口把鞋子脫掉,換上拖鞋。
聽到動靜的沈斯甯,擰開反鎖的卧室門,從裡面出來,他還沒睡,見廖祁東回來,就問了一下他情況。
“怎麼樣了?”
“送派出所了,偷了一戶人家的錢,我們這裡是他下手的第二家,不過還沒成功就被我們發現了。”
廖祁東估摸着小偷踩了點,可能是想偷沈斯甯的東西,一般老式居民樓老人藏錢的地方不好找,而且這些老人睡覺輕,很容易醒,所以小偷還是很少來的。
這裡的老人大多數都沒工作,幫着孩子帶帶孫子,開銷都是子女們從外頭寄錢回來,所以不會存在說特别有錢的情況。
要下手也是過年那一段時間前後,外面打工的人都差不多回來過年了。
所以小偷盯的可能是沈斯甯的錢。
“以後我晚上沒回來的話,你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都鎖上,把貴重物品藏好。”
廖祁東叮囑他道。
沈斯甯點了點頭,準備回卧室睡覺了。
折騰一晚上,天都快亮了,因為沒有睡覺,他的頭都開始有些疼了。
沈斯甯手搭在門把手上,身子都已經進卧室門口了,廖祁東叫住了他。
沈斯甯回頭看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有人同我打聽你的情況,想給你介紹對象,我給你推掉了,我說你已經有對象了,家裡安排的,而且訂婚了。”
廖祁東看着沈斯甯,說出這些話。
沈斯甯眼裡的疑惑很明顯,他不知道廖祁東為什麼這樣說,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嗎?
廖祁東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他不想讓沈斯甯覺得這裡的人都是不好的,因為他也是在這裡長大的,但不說清楚,讓那些人知道沈斯甯沒有對象,恐怕糾纏沈斯甯的人怕是不少。
廖祁東從未覺得沈斯甯會在這裡久留,他的對象也不會是這裡的人。
沈斯甯就像異世界乘風而來的仙鶴,他隻是因為對這嘈雜的小地方感興趣,停留一陣。
他遲早是會離開的。
回到他的世界,尋找到合适他的人。
“你在他們眼裡,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所以你沒這個心思的話,就對外順着我的話說,這樣你能少很多麻煩。”
沈斯甯雖然不喜别人插手他的事情,但廖祁東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外替他這樣說,沈斯甯選擇信他一次。
“知道了,我先睡了。”
沈斯甯回答完後,就進屋睡覺了。
廖祁東從陽台上取了一套衣服,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漱,洗澡的時候順便就把衣服一起用肥皂洗了。
衣服上沾的油漆用肥皂洗不掉,幾塊錢的衣服,也沒必要花心思去想怎麼去掉油漆,于是廖祁東把能洗掉的地方都洗了,洗不掉就算了。
廖祁東洗完後,擦幹頭發從衛生間出來,走到陽台把衣服晾上,晾好後,他把沙發下面抽出來拼成床,他把涼席鋪好自己躺了上去。
累了一天,本該閉上眼就睡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大腦卻是很清醒。
廖祁東自認為不是一個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但陳大姐的差别對待,讓他再一次清晰的認知道。
他和沈斯甯的差距。
兩人之間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