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消失之後便如記憶中那般,三大神器解封,閻魔将完整的生死簿帶給了他們。
草間岐卻是想着荒和晴明在啟動創世湮滅大陣之後的第二個個陣法到底是什麼?
如果他能夠知道那個陣法,或許就能明白今生重來的種種不同之處的緣由。
最後關頭,八岐大蛇面對陣法無所畏懼,嘴角的笑意彰顯一切盡在預料之中。
既然如此八岐大蛇又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草間岐在夢境結束之後神魂仍然沉睡着。
陰陽峽間的八岐大蛇将他的氣息掩蓋了起來,不速之客到了。
“我聞到了陌生的氣息,你在幹什麼?”
高天原所派的鎮墓獸正用它威嚴的真身質問着,身上灼熱的神之火對現在神魂虛弱的他來說威脅甚大。
八岐大蛇毫不在意道:“除我之外的氣息不就是你,怎麼鎮守陰陽峽間太過無聊了?不如你也進來陪陪我。”鎮墓獸認真巡視陰陽狹間,确認未有異常之後便離開,對八岐大蛇的蠱惑絲毫不動容。
“果然還是小家夥比較好玩。”八岐大蛇揮手解開草間岐的隐身,眼神冷酷看着鎮墓獸消失,似乎謀劃着不為人知的算計。
突然草間岐的身形消失了,措手不及的八岐大蛇動想用神力找回,發現對方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抵擋住了他。
眨眼的功夫,他已感受不到草間岐的氣息。
果然現在失去神格的他實在太過弱小,絕對沒有下一次,八岐大蛇心中狠狠道。
草間岐一睜眼從沉睡中蘇醒,竟然發現自己從陰陽狹間回到了清涼殿的結界之中。
莫非是虛空之匣的力量帶他回來?
可他對自己怎麼回來的一頭霧水,要是知道,下次身陷險境也能絕處逢生。
為今之計,他隻怕得等道實力完全恢複,才能再尋找主人。
不然又碰上八岐大蛇,他可不相信對方能輕易放走他。
草間岐冥冥之中覺得八岐大蛇和主人之間存在着聯系,他或許就是自己找到主人的關鍵。
“也不知道玉玉和鏡子他們怎麼樣了,有點想他們了。”巨大的陣法中延伸的鎖鍊桎梏草薙劍,另外八尺瓊勾玉和八咫鏡的複制體死氣沉沉,卻在此刻給了草間岐一絲溫暖的陪伴。
草間岐思念的八坂玉與八咫鏡已經在荒川玩得樂不思蜀了,八咫鏡與整天說着要征服世界的金魚姬一拍即合,或者說是臭味相投,一切在荒川搞怪,連惠比壽的坐騎都被塗成了綠色。
金魚姬還美名其曰換個新衣服,“惠比壽爺爺總是金光燦燦的太過無聊了,咱們就換個健康養眼的綠色不是很舒服嘛。”
八咫鏡點點頭,還直接抓着惠比壽的手說,“放心,咱們配套來,我這就有個現成的服裝鋪,你看看喜歡哪件衣服。”惠比壽也無奈收下,不然這幾個小家夥怕是要煩死他了。
衣服便是八咫鏡與八坂玉借由神器之力根據遊戲中的衣服一比一還原複制出來,這也是他們打開荒川知名度的第一步。
這衣服可不一般,或多或少可以加強一點妖力,也算是對惠比壽爺爺這段時日照顧的回報了。
事後椒圖看着無精打采的惠比壽笑道:“您心裡也應該是喜歡才是,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們胡鬧才是,這身青竹裝扮顯得您格外年輕。”
惠比壽眼神示意,故意咳嗽了幾聲,“荒川大人還沒回來,再不震懾一下,這幾個小崽子可要翻天了。”
打又打不得,可不就得懷柔了。
椒圖溫柔一笑,“他們這幾日也算乖巧了,正忙着給荒川的大家裁置新衣,大家穿上了新衣服都開心得很。若是荒川大人也頂多敲敲他們腦袋說句‘胡鬧’罷了。”
畢竟荒川之主是荒川最包容偉大的存在。
遠在愛宕山的大天狗處的荒川莫名感到一股冷氣襲來,打了個噴嚏,大天狗見狀問“怎麼了,擔心你荒川子民,你可是說好要待上一月的,不過才過了半月就歸心似箭了?”
荒川看了眼眼神戲谑的大天狗,老神在在喝口茶,“你這愛宕山最近有什麼異常?”
大天狗一聽正經事便也嚴肅起來,“鴉天狗說小妖怪出去溜達多了,總有幾個貪玩的沒回來,正準備去找找。”
“怎麼?你荒川的小妖怪也是?”
“有惠比壽他們看護着還好,可剛來時心神不甯總覺得有大事發生,後來又沒事了。”
荒川難得皺了皺眉頭,金魚姬那樣子鬧騰,可不是年事已高的惠比壽能管得了的。這話要是讓惠比壽聽見,都得以下犯上讓荒川之主嘗嘗“願者上鈎”,他老人家可是寶刀未老的。
爺爺耳朵可聽不得“年事已高”這四個字。
“聽說平安京中有神器出現?”荒川又将話題轉到京都的各大世家的異動上。
“是呀,據說還是由高天原的神明專程護送,還真是好奇神器究竟是什麼樣?有何神通。”
微風吹拂,大天狗與荒川的衣擺随風飄揚,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周身強大氣場還是讓小妖怪自覺退避三舍。
忽然間,一隻白色小鳥,嘴裡叼着一隻鮮花落到了荒川手上。荒川取下那枝花,鮮豔欲滴的花立刻變成了一封信。
“信上寫着什麼,莫不是那隻小金魚又闖禍了?”大天狗知道荒川表面上威武霸氣,心性卻是大妖中難得寬容良善。即使是頻頻冒犯要打敗他的金魚姬都是容忍偏多,還時不時敦促對方上進,也是煞費苦心了。
“不是,荒川海域出現詭異海妖差點傷了金魚姬他們,有兩個新妖怪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