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間岐将太極印記收回,不遠處八坂玉抱着八咫鏡脫力靠在牆壁之上。
祭台之中的黑袍陰陽師一動不動,片刻後一口鮮血吐出,言語惶恐。
“怎麼可能,你居然破了這陣法,這聚集所有負面力量縮成,怎麼可能破掉,你究竟是誰!”
黑袍陰陽師功敗垂成,被草間岐再一次擊破陣法惱怒,大聲質問。
草間岐無動于衷,反問,“你又是誰?這陣法以你的能力并不可能做到。”
從黑袍陰陽師吐血,草間岐便知道,這陣法應是有人交于他。
時間尚早,陣法的威力并未全部施展,但也令他們難以應付。
幸虧緊要關頭太極印記解了圍,不然此次怕是兇多吉少了。
對方此番請君入甕打得便是将他們三全部抓獲。
他們小心試探,果然對方手中隻有這個陣法,近日折磨妖怪的真正目的恐怕便是這陣法。
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黑袍陰陽師千算萬算,沒曾想竟讓他破了這局。
“總有一日·你會知道,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苟延殘喘,京都一定會淪陷,我們還會再見的。”
猖狂的黑袍陰陽師說完,瞬間消失,密室也恢複了原來的陰森模樣。
草間岐心知窮寇莫追,對方既然想讓京都淪陷,必定會再次出現。
下一次,絕對不能放走他!
草間岐轉身看八坂玉與八咫鏡的情況,好在隻是神力耗盡,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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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有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地下室都落下了不少的沙石。
漫天的狐火出現在平家上空,巨大的九尾狐影将整個平家緊緊籠罩住。
一身紫衣華服大妖形态的玉藻前,手持折扇,九條尾巴在身後飛舞,帶着滔天·怒火向平家襲來。
自己因為閻魔傳訊有讓千代具有實體的方法,迫不及待前往,而稻荷神社的大巫女也就不見兩個孩子,甚是想念。
因為近日平家陰陽師巡邏過于頻繁,玉藻前便将孩子們安置在城外的居所布下重重法陣。
沒想到平家的陰陽師竟然能直接找到他們藏身之所,二話不說重傷大巫女後帶走了羽衣與愛花。
幸虧草間岐給他們的護身玉佩,讓平家陰陽師無法傷害他們,隻得将他們帶回。
路上平家陰陽師費勁千辛萬苦也無法動他們分毫,羽衣小心将妹妹愛花護在自己身後,不久出現一位身着黑袍的可怕陰陽師。
一臉發現新奇事物看着羽衣和愛花身上的防身玉佩,下一刻,他取出一塊充斥黑暗氣息的水晶,想擊碎防身玉佩。
防身玉佩全力抵抗,力量卻被黑水晶鲸吞蠶食,甚至想發出警示也被覺察打斷。
平家陰陽師術法全出,想了解他們的性命,可玉佩還留有最後一絲力量牢牢護住他們的性命。
黑袍陰陽師甚是好奇,讓平家陰陽師停手,帶走了傷痕累累的羽衣和愛花。
羽衣心知對方不是善茬,心中焦急,還好那黑袍陰陽師有事先行離開,他才能在路上趁機施展妖力讓愛花逃了。
可重傷後強行施展法術,讓羽衣氣息更加虛弱,陷入昏迷。
身在冥界的玉藻前心神不甯,千代的身體正在重塑,待身軀重塑成功,放入靈魂便能恢複從前。
可他心中越發焦躁,便與閻魔協商離開會再回來。
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看到重傷的大巫女,下落不明的孩子,玉藻前險些喪失理智。
幸虧葛葉即使出現,愛花在她那養傷,而愛花碰到的源博雅他們正好看到是平家的陰陽師在搜尋愛花。
那消失的羽衣便一定在平家。
既然平家的陰陽師真是不知死活,那便送他們一程。
險些失去愛花與羽衣的玉藻前不再收斂,“堕天”如流星般墜·落平家大宅,狠狠砸到防禦的結界上,一舉擊穿,平家大宅狐火四起。
因為玉藻前的出現,糾纏茨木和酒吞的陰陽師與武士分散一部分到玉藻前這,卻被秋風掃落葉般,一擊之下潰不成軍。
“玉藻前這家夥也來了,這下平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酒吞看着大妖形态的玉藻前,雖然他也是平安京三大妖之一,可玉藻前是成名最早,實力深不可測。
這些陰陽師真是往老虎身上拔毛,真是找死。
身旁的茨木眼神中燃燒熊熊鬥志,“摯友,我何時能與完全形态的你一戰。”
酒吞聞言笑了一笑,鬼火擊退近身的攻擊。
“不會太久,我必與你打個痛快,不過暫且先用這些雜魚熱熱身吧。”
茨木地獄鬼手又炸飛了不少陰陽師與武士,酒吞的酒葫蘆也擊倒一片的陰陽師。
“家主,地下室的妖怪全部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今日潛入的一人四妖。”
“家主,一隻實力強大的狐妖從天而降,家族結界已被擊破,必須盡快派人去前院支援啊。”
“家主,澤先生已經離開,不知蹤影,隻...隻讓家主自求多福。”澤先生便是之前密室之中的黑袍陰陽師,平家如今已成為棄子。
平家主沉默不語,眼前皆是等待他下令的平家家臣,眼中隐藏着對死亡的恐懼。
“将秘密武器放出。”
“家主,這武器還未能完全控制,就怕敵我不分。”一位家臣臉上十分害怕道,可惜此時平家旭和入宮,無人能夠制止平家主。
“照我說的做!”平家主怒吼,一錘定音。
無數被改造的武士被放出,甚至還有些陰陽師的存在。
氣息混沌,不人不妖,卻力大無窮,能夠吸收傷害,不斷厮殺。
茨木:“摯友!”
酒吞:“終于可以會會這些東西了。”
隐匿在庭院松樹後的一道身影看着這一切,嘴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