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看來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回應昊天的是水麟的灼灼目光,裡面充滿燃燒的鬥志。
“他很強!在結界外一挑三十,有暗夜族也有曦光族的高手,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等他恢複了,我必要好好跟他打一架。”水麟激動道。
明白了,能讓戰鬥狂人的水麟另眼相看也隻有這個原因了。
“那結界他是怎麼穿過來的?”昊天疑惑,那結界除了他除非大長老親自出手,否則生人進入不得還會傷及性命。
“哦,我之前出去找人打架,特意讓長老給我開的,不過隻能一次開啟機會。”
“那你想好怎麼隐藏他了嗎?”
畢竟他們每日還是要修行的,人多眼雜,總有露餡的時候。
“放心,如今我的結界全族除了你,也就大長老能窺探一二了。”
而大長老正在世界之樹那裡冥想,短時間族中除了他之外确實無人能覺察。
就這樣,昊天與水麟通力協作下,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在族地悄無聲息待了下來。
在結界外還時不時有兩族人探查,結界内,滅世之子的傷勢漸漸好轉。
在他下床的第一天,水麟就已幫他活動筋骨為由,跟他狠狠打上一架。
雖未盡興,也聊勝于無。
也算不打不相識,水麟與那名為阿暝的少年成為好友。
阿暝傷好後總是心事重重,說是在自身實力恢複後就要離開。
水麟也想跟着去往外面看看。
昊天也樂意奉陪,既然滅世之子已經找到,那守株待兔便可。
多虧水麟良心發現留下一封信,言明與昊天外出曆練,三年再回。
至于大長老看到信件會不會暴跳如雷,已經出發的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有昊天在,什麼結界都是小菜一碟。
三人成組,遊曆之初啼笑皆非。
因為都不知如今外面世界的貨币兌換,帶着的都是長老給的好東西,生生被精明的一個小地方的商人當成千年難遇的财主家大傻子,狠狠宰了一頓。
幸而阿暝見商人神色不對,尾随其後,追回财産,不然他們怕是要風餐露宿了。
因此之後的财政大權也交到阿暝的手中。
阿暝也不負衆望,冷若冰霜,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本質卻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對于路費,能用兩隻腳走絕不用珍獸代行,飛行寶物更是癡心妄想。
水麟:“我總覺得和我想象中的遊曆不大一樣。”
阿暝:“你懂得了節省,耐力也增長了不少不是?對敵時候不是更持久了?”
水麟聞言後豁然開朗又與阿暝痛快開始每天的武力鍛煉,一旁的昊天一臉你們開心就好。
一路上,昊天發現極陰之力從未顯露,直到遇到前來擊殺阿暝的兩族高手,他們的身上隐藏着一絲極陰之力。
若有若無,昊天曾嘗試過用不死樹等,卻發生毫無變化。
奇怪,莫非要到關鍵時刻才能吸收不成。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昊天心中焦急,隻能暗中找尋方法。
尾随而來的殺手一開始他們還應對自如,後面的高手越發出手狠辣。
昊天實力與水麟他們在伯仲之間,五件靈物還是不能施展神通。
面對一波波的刺殺埋伏,他們三人更加小心隐秘行蹤,邊遊曆邊躲避刺殺。
三人的羁絆也在刺殺之中加深。
在一次坦誠中,他們得知阿暝是之前被擄走的曦光族族長女兒所生的孩子,對于生父他隻字未提。
而從他遭受兩族的刺殺來說,也必定是暗夜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阿暝的目的是曦光族中禁地的一件寶物。
那是他母親臨死前告訴他,務必前往取得,寶物可護佑他餘生。
可當他們進入到那禁地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寶物,就是一場騙局。
那是苦心孤詣設下的結界,專門為阿暝所設下的結界。
曦光族的族長早已在暗處恭候多時,當他們三人一進入,束縛結界應聲而開,将三人籠罩其中。
結界外則以那老族長為首,裡三層外三層,暗處甚至還有幾十股高深的氣息。
三人成三角之施勢,警惕着對方的進攻,阿暝的臉上更是布滿汗珠。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阿暝言語愧疚道。
“怕什麼!今天這陣勢真大,要是赢了想必我的實力必定能更上一層樓了。”水麟無所畏懼道。
“你确定咱們撐得住嗎?”昊天道。
“你們走吧,他們一直以來想要對付的隻有我,我已經拖累你們夠久的了。”阿暝微喘氣道。
對方已經開始進攻,井然有序,防守兼備。果然是很了解他們,打着各個擊破的主意。
“少啰嗦,你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還沒跟你打夠架,你少自作主張。”水麟氣極拽着阿暝的衣領怒火中燒,昊天則小心防備四周的進攻。
一腳踹飛一個背後偷襲的家夥,這倆可不看看什麼地方。
還吵架!
正當昊天要開口說時,阿暝竟然閉眼倒下,水麟連忙扶住,急切道,“你這家夥怎麼了?醒醒啊。”
“這個結界是他的歸宿,我們不想濫殺無辜,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快走吧。”曦光族族長道。
他身後明顯有人反對,不過被他揮手制止了。
“他不是你的孫子嗎,你為什麼要痛下殺手,他隻是想拿回母親所留下的東西罷了。”水麟小心護住阿暝道。
“他不是我的孫子!他是滅世之子!預言記載,末世的降臨将由曦光暗夜族結合的存在所帶來。”
“而他就是我那可憐的女兒與暗夜族族長所生,他必須死!所謂的遺物,不過是讓他上鈎的理由罷了。”
水麟懷中的阿暝聞言渾身一震,掙紮着反駁道:“不可能。”
神色痛苦,結界對他的壓制非常大,身上開始出現無數的傷痕,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水麟身上的衣物。
“撐着點啊,現在可不是昏過去的時候。”水麟焦急又手足無措。
昊天也冷汗直冒,對方來勢洶洶,今日恐怕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