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光,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為了我,你出生入死了好幾次,這又算得了什麼。還有,對于這個公主,我可不喜歡,更不會娶她。”湯遠期說完提起酒壺就往嘴裡到。
疾光說:“我到是覺得這個公主不錯,畢竟人家要嫁給你,那是皇上一道聖旨就解決的事情,可她偏偏沒有這樣做,而是放下了公主的架子,到你這兒,與你親近。”
“……”湯遠期繼續喝着悶酒。
疾光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又說道:“如果你真的隻想着林黛玉,你呀就要下狠心,既然有一紙婚約書,你可以拿着它到榮國府去,然後告訴他們,你要娶她不就完了嗎?隻要人娶進了門,就不怕她不喜歡你。”
湯遠期說:“可惜現在就算是強娶也不行了,畢竟這次行刺之後,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你我二人。我不能讓林妹妹和我過這種動蕩不安的日子。”
“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那你就不應該把賈琏給說出來,就算他沒有參與謀反,但是皇上要徹查東安郡王的黨羽,這些人都會被連累進去,榮國府倒了,你的林妹妹又怎麼在裡面過安生的日子。”
“我就是希望榮國府倒了,林妹妹不就可以和我去終南山過清淨的日子嘛。”
“你想的未必太簡單了吧,賈寶玉還在,林妹妹又怎麼會對他死心呢。”
“……”湯遠期又開始把酒壺往嘴裡到了,疾光趕緊搶了過來。
“喝那麼多酒幹嘛?你真想醉在這裡啊。”
“喝醉了才好,至少沒那麼多煩惱。”
“那醒了呢?不還是一樣的煩惱嘛。”疾光勸道。
“拿酒來,拿酒來,今朝有酒今朝醉。”
京都城内的街道上,大大小小的酒店不計其數,聞香閣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一家了。二樓一間雅室内,指揮使大人泰棣正坐在裡面,好像是等一個人。
這時候從樓下上來一個人,一身官服身闆清瘦,清秀的臉龐留着山羊胡子,他走進了泰棣的房間,将簾子掀開,便與他打招呼。
“指揮使大人,好久不見,今日來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吧。”
“确實有件事,而且對你很重要。”泰棣目光堅定的望着來的人,繼續說:“賈雨村,你知不知道,有人說你早幾個月前去了東安郡王府,在他那裡喝了酒宴。”
“哪有此事,沒有啊!我從沒去過郡王府,指揮使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沒有去過。”賈雨村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你說,這事情我該不該跟皇上說呢?”
賈雨村聽到這裡,立刻明白了過來。于是從兜裡拿出了幾張銀票來,畢恭畢敬的兩手奉上說:“指揮使大人,一點小意思,你可千萬别往皇上那兒說,這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
泰棣拿着銀票看了看,往兜裡一放說道:“這事本來可大可小,你放心,隻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于是泰棣起身便準備走,說道:“改日再會。”
突然賈雨村攔住他問道:“指揮使大人,你能告訴我是誰告發我的嗎?”
泰棣轉身看了看他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性命堪憂。”
賈雨村連忙說:“好的好的。大人慢走。”
賈寶玉自從上次在林妹妹的房間裡,遭遇了那位少年以後,就有點寝食難安了。他害怕這個會武功的少年,說不定哪天晚上又跑來了,也不清楚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會待在林妹妹的潇湘館裡,直到夜深了才離開。
林黛玉自知他待在這裡的心思,自然樂得其所,不去挑明。每日裡與他呤詩作畫,讀書識字總有說不完的話,這種幸福感林黛玉隻惟願它會永遠。
當然她偶爾也會想起二哥哥湯遠期來,一想到他,心裡就會有愧疚感,總覺得自己虧欠他太多了。
“紅酥手,黃騰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賈寶玉在讀陸遊的《衩頭鳳.紅酥手》
林黛玉一臉詫異的望着他說:“你居然知道這一首。”然後又皺着眉頭看着他愁緒萬千的說:“他們多好的一對兒,就這樣散了。”
“林妹妹,你也知道他們倆的故事。”
林黛玉站起來念道:“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念到最後林黛玉淚眼模糊的站在那說道:“或許我們終将會是他們這樣,怕人尋問,咽淚裝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