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幾本呢。”湯遠期站在街頭看着林黛玉寫的書單正在喃喃自語,他尋思着還想給她買幾本禁書讓她看看 ,例如:牡丹亭桃花扇,還有最近街頭傳看很火熱的西廂記。
可是找了好幾個地方都買完了,他準備去北面的街頭尋一下,突然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從他的右側閃過,一下就鉆進了小巷子裡。
憑着職業的敏感性,湯遠期後腦勺的神經一下就繃緊了,提步便追了過去。怎麼這身影感覺好面熟,在哪見過?
跟了好幾個巷口,黑衣人到了一個荒靜的宅院,他站在門口敲了幾下,出來一個敦實的漢子機警的望了門口兩下,見黑衣人進去了,便轉身進門關了。
湯遠期這才現身,他仔細打量着宅院周圍,院子外面枯草落葉霸滿地,院内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
他一個鯉魚翻身就上了院牆,剛一落地,突然身旁劍,刀,長槍,還有長棍四樣兵器朝他攻來,湯遠期慌忙躲避,反手抽出身上的佩劍應戰。
這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雖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卻也能在湯遠期面前過上好幾招。湯遠期并不想戀戰,還了幾招後,一個箭步飛身上牆,站在牆院上才看清楚這些人的臉面。
不看不知道,他這一看心裡更納悶了,原來這四個人中有一個手拿彎月刀的人他似乎在哪見過,事發突然實在是讓他想不起來了。
“湯家二公子,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就把我們給忘了啊!”那個高大一點的黑衣人出現了。
湯遠期轉眼一瞧,這才明白了過來。怎麼着?原來黑衣人就是父親兵器行裡那個用毛筆記賬的人,當初他可是留着山羊胡須的,今天見他沒有了胡須,就好像年輕了幾歲,怪不得看着面熟。
轉頭再看另外四個人,其中那個拿彎月刀的,不錯!本少爺第一次去兵器行打探消息時,就有這個人,終于記起來了。
“我見的人可多了,憑啥要記住你們這幾個小厮!”江湖的曆練已經讓湯遠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懵懂少年,功夫已經練到了師傅所說的九級,對付他們幾個小厮綽綽有餘。
“那到是,二少爺現在是千戶大人了,怎麼可能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那個記賬的說,看情形他就是這幾個人當中為首的。
“少廢話,說!你們待在這裡幹嘛?”湯遠期也不客氣,對着他們吼。
“千戶大人,我們冤枉啊!”四個人還有那個記賬的全都跪下了。
湯遠期這才跳下了牆院,站在他們當中說話:“不必跪着,都起來吧。有什麼冤枉,你們說說,讓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千戶大人,我們隻是替人賣命的,隻知道護衛這兵器行不招人欺負而已,打造兵器也是照單子去做,從不過問其他的事。哪知道這次王爺的事,卻把我們給殃及了不說,還派人來殺我們,我們雖然是賤命一條,可也是自家的頂梁柱,人一死家裡人可怎麼活啊?”說完這話幾個大漢都輕輕的抽泣着。
“所以你們都躲在這裡不敢出去,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家裡人不都靠你們嘛?”說實在的對于他們的話,湯遠期也是半信半疑。
“我們躲在這裡,隻是為了找個能給我們申冤的人,今天在這裡碰到了千戶大人您,也算是我們的福運。”
聽到這裡湯遠期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少廢話,說正事。”
那個記賬的走近湯遠期對他說:“十幾年前,肖震延還在做提督大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這裡幹了。”
“什麼?”湯遠期一聽肖震延的名字,馬上來了興趣,這不正是他要尋的線索嘛。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二少爺微微一笑開口又問:“繼續說下去。”
記賬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往下說:“我們做兵器的,隻認單子不認人,隻要是開了單,我們就照着上面的做,從不會問是誰要做的,至于價格也是當官的早就定好了的。不過有時候單子上面也會寫是誰定的。” 。
“那肖震延怎麼會突然就滅門了,這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賬的又望了湯遠期一眼說:“肖震延是怎麼死的,這我們不知道,不過他也是接了朝廷的密令才敢這樣做,要不然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會幹。”
“朝廷?怎麼當年朝廷會把兵器賣給倭寇?還做有毒的兵器。”湯遠期更疑惑了。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我不是說了嘛,我們隻管接單打兵器,不管其他的事。”
湯遠期思考了一下又接着問他:“你們當年接的單子現在還在兵器行嗎?肖震延在的時候,是誰把單子給你的?”
“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兵器行,而且這些都是老皇帝在位的時候做的單子,或許也可能銷毀了。至于單子有時候是肖震延有時候是他的手下你的父親給我們的 ,至于那些有毒的兵器我們以前不做,肖震延死後是王爺要我們做的,他出的錢特别多。”
什麼!父親也參與其中,湯遠期沒有伸張。繼續追問他們:“單子放哪兒你應該最熟悉,你們悄悄的先去那裡找一下,找着了,我也好替你們申冤。要找肖震延給倭寇定做兵器的單子。”
“多謝大人替我們申冤!”幾個大漢又跪下了。
“哪來那麼多禮數,快起來吧。”湯遠期心裡知道,關憑幾個單子是不能為他們洗清罪名的。唉看來肖震延的案子越來越複雜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父親居然對他隐瞞了這些事情。那就回家去問問他,看他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