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其他的。”
“我朝北疆最近戰事不斷,倭寇也趁虛而入,與其做戰将會是耗财費力的一件事。如今朝廷國庫空虛,正需要大量的兵器和銀兩。現在奢寅反賊他們藏了好多兵器,說不定還有财寶。”
“哦,你是要我幫你先去把他的那些财寶和兵器搞到手,然後再殺了他對吧?”
湯遠期笑了笑說:“你總算開竅了。”
“耶,千戶大人還瞧不起人呢,哼。”
“誤會了,我是怕你急着報仇而誤了國家大事。”
“好,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這總行了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湯遠期把手一招,叫他走近點,兩個人在柳樹下低聲細語着......
兩天之後,揚州城的碼頭上多了幾艘船幟,讓本來就擁擠的港口更加擠不進去了。
其中有兩艘船剛準備進港口,就被其他的船給攔住了,不準進。
“哪來的野船子,你以為你是誰!想進就進的嗎?”
“誰告訴你,我們是野路子來的?都來了好幾回了,就興你過去,我們這邊的怎麼就不行了?”
站在兩艘船上就吵起來了,兩邊都是船員打扮,手裡還拿着個槳,最先吵架的那船是鹽幫的弟兄,最近鹽運頻繁,往來船幟較多,揚州口岸比較狹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都要進港。
“那你就小瞧了爺的船槳。”話音未落,身子一躍就跳上了對方的船,用槳朝回話的那個人一揮,将人打落水中。
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擁上來好幾個,鹽幫的弟兄一看情況不妙,又跳上來幾個,就這麼扭打了起來,不是鹽幫的落水了好幾個。
豈知那幾個落水的人,有兩三個水性不佳,再加上水裡好像埋伏了人一樣,一等他們落水,就将這些人的頭按進了水裡。
混戰之後,鹽幫的弟兄也就是打傷了幾個,相比之下對面那船上的就沒那麼運氣好了,其中落水的三個人已經死翹翹了。
鹽幫的人站在船頭,齊整整的一邊跺腳一邊唱起了船工号子。
“喲嗬嗬,喲嗬嗬
嗨佐...嗨佐...
穿惡浪哎,踏險灘嘞
船工一身都是膽羅
闖漩渦啰,迎激流哎
水飛千裡船似箭啰
乘風破浪奔大海啰
齊心協力把船扳呐。”
隻見對面的船上有人走進了船倉。
“頭,他們把我們三個弟兄淹死在了河裡,怎麼辦?要不要找他們鹽幫講理去?”
帶着花臉面具的一位老者,坐在廳中央
“你見過瘋狗嗎?”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
“見過。”
“瘋狗要追着你咬,你是躲還是去打它?”
“那肯定是躲開了,被它咬了要死人的。”
“那就對了,出去吧。”
進來的人把手一拱,“明白了,那死了三個人怎麼辦?”
“招幾個人吧,要牢靠點的,最好是懂水性的。”
“明白。”
次日,揚州碼頭上,多了一張桌子,兩個人坐在那裡,用毛筆寫着什麼,還不時的詢問來的人。
“叫什麼名字?”
“姓易。”
“我問你名字?”寫字的人不耐煩了。
“哦,叫易柳煙。”
“嗯,識水性嗎?”
“那是我最理手的活了。”
“嗯行,明天來找我,就這艘船。哎你多大了?”
“二十一。”
“好,明天來。”
“你多大了。”寫字的打量着下一位。
“我,我十八。”
“懂水性嗎?”
“懂,從小在水裡玩到大的。”
“别蒙我,明天你們都要去水裡遊兩下才能要你們的。”另外一個坐在旁邊,冷眼觀察着這些找事做的人。
“說了會,肯定是不騙人的。”後生臉有點紅了。
“不騙人?那你臉紅什麼?”
“哎,我不,我不太會說話。”
“你在船上幹過嗎?”
“沒,沒幹過,但我力氣大,好扛活。”後生臉紅得更厲害了。
“我看你來錯了地方,你隻适合去那裡,他們那可能會要你。”那個沒寫字的人說,他順手指了指遠處鹽幫那些在背鹽袋子的人。
“下一個。”
“我懂水性,今年十九。”
“嗬,蠻聰明的嘛,還沒問你,你就把話都說了,什麼名字?”
“展世煙”
“嗯,挺機靈的,明天來找我們,要看你水性如何,下一個。”
來報名的人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