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自己的房間經常亂到東西找不到。"他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轉身,"诶,對了,我哥他怎麼樣了?"
他沒注意到淩濛瞬間垮下來的表情,他眼中的光芒像是被吹熄的蠟燭,隻剩下一片晦暗。
"楚憶現在是帝皇。"淩濛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砸在江樾知心上。
江樾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紫色的眼眸中寫滿了震驚。
“我哥這麼強的嗎?有些不對勁啊,你跟我哥既然都活着,我為什麼要自殺呢?”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一道慘白的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淩濛瞬間蒼白的臉。
他對這個問題閉口不答,隻是默默地拍了拍江樾知的肩膀,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動物。
随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說道“在異世來臨後,你跟楚憶的理念不一樣,你們兩個是對立方的。”
暴雨傾盆而下,無數雨點瘋狂地拍打着窗戶,像是某種絕望的哀鳴。
江樾知走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淚痕般的痕迹。他的倒影在雨中變得扭曲而模糊。
"對立..."江樾知喃喃重複着這個詞,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刺向心髒。
楚憶在他現有的記憶裡,一直跟他關系很好,是會一直照顧着他,随時能陪伴着他的人。
而千裡之外,有一個男人正在堇錄宮裡批下最後一份文件,桌子上的文件被風吹動,明亮的月光照在一幅照片上,上是兩個少年,一個沉穩内斂,一個笑容燦爛,肩并肩站在一棵開花的樹下。
男人的目光沒有分毫落在文件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表面,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擡起頭望向窗外同樣傾盆的大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
"樾知..."這個名字從他唇間溢出,輕得如同一聲歎息。
與此同時,江樾知突然感到心口上一陣灼痛,他下意識地按住胸口,轉頭望向雨幕深處,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淩濛注意到他的異常,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怎麼了?"他問道,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緊張。
江樾知搖搖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沒什麼,"他說道。
雨下得更大了。在遙遠的堇錄宮和這個房間之間,某種無形的聯系正在暴雨中悄然形成。
如同黑暗中緩緩拉緊的絲線,将兩個本該對立的靈魂再次牽引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