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睡了嗎？”她問的直白。

姜至搖頭。

曲佳甯不明所以：“是沒有？還是不知道？”

“沒有。”姜至肯定回答。

“你确定？”曲佳甯表示懷疑，“你喝醉酒不是向來什麼都不記得的嗎？”

“我是醉後會斷片，但是......”她突然停了下，像是猶豫要怎麼說出口，“李赫載不會。”

早上驟然在他身邊醒過來，又聽到他講那樣暧昧不清的話，本來是有些懷疑的，但後來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從小一塊長大的關系，她太知道李赫載是什麼人了，不會做這樣的事，之所以那麼說，大概率也是在氣她。

“你這麼确定？人可都是會變的。”曲佳甯說。

姜至看着曲佳甯的眼睛，答：“嗯，我确定。”

曲佳甯緩緩點頭，沒再表示異議，“那後來呢？”

姜至歎了口氣，把後面發生的事和曲佳甯說了，包括李赫載故意使壞，害她被Andy抓包，以及回家後和Andy坦白，卻被他輕易原諒這件事。

“我都不知道他找了我一夜。”姜至說，“還有，我之前不是老和你吐槽他喜歡給人芒果木瓜汁嗎？原來那都是為我買的。”

曲佳甯了然笑笑：“所以，你是覺得愧疚？”

“......”姜至歎了口氣，沉默了幾秒，算是默認，然後又說：“都說，如果對戀人感到愧疚，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你說，真的是這樣嗎？”

曲佳甯無奈一笑：“呀，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當然會感到愧疚，怎麼就不是真正喜歡了。”

“我又沒做什麼。”姜至下意思的辯解。

“不是脫了衣服睡一張床了嗎？還是和前男友，”曲佳甯說，“即使什麼都沒幹，對現男友來說也是對不起。”

姜至被事實擊中，無言以對。

曲佳甯見狀，又立馬改口安慰：“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是沒事實行為嗎。”

“但是，”姜至歎了口氣，“我還是有點在意。”

“什麼？”

“我昨晚......”姜至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好像做夢和李赫載接吻了。”

曲佳甯眉頭皺着，“做夢而已，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我還做夢每晚換一個男朋友呢。”

姜至抿了抿嘴，“其實......也不是，”她不知道怎麼說，“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做夢，就感覺挺真實的，”說完，又立馬搖頭否認，“不是，不是，一定是做夢。”

嗯，一定是。

曲佳甯無奈搖搖頭，懶得理她的發瘋行為。

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聲，她拿起看了一眼，是一條kakao消息。她點開來看，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姜至也回過神，看到曲佳甯笑的甜蜜，覺察出貓膩：“什麼情況？你談戀愛了？”讓萬年冰山的美女檢察官臉上露出這種笑容，對方來頭肯定不小。

“是誰？”她繼續追問，一時竟忘了自己煩惱。

“什麼戀愛？”曲佳甯低頭回信息，“隻是一個案件的當事人，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誰呀？”

“你前男友隊友，崔時元。”

“崔時元？”姜至驚訝，“他怎麼了？”

“前段時間他的狗不是傷人緻死了嘛。”

“對哦，”姜至突然想起來，他因為這件事，連super TV都沒參加。“但是，他這個案子不是民事訴訟嘛？怎麼是你負責？”

“不是我負責，他隻是找我咨詢而已。”

“哎？”姜至更迷惑了，“不是你負責的話......你怎麼認識他的？”

“之間調查過他另一件案子。”曲佳甯實話實話。

“什麼案子？”姜至嗅到八卦。

“他爸爸公司的事，”曲佳甯說，“常規的财務調查而已，别瞎猜了。

姜至癟了癟嘴：“沒意思。”

“我的八卦當然沒意思，接着說說你的吧。”曲佳甯放下手機。

“我什麼八卦？”

曲佳甯眉毛一挑，“李赫載，真的不怎麼樣嗎？”

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