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回過神來，連忙把帶子遞過去：“這裡。”
“嗯，辛苦了，”貓頭鷹PD接過錄像帶，“對了，冬海和恩赫也會一起提提意見，沒問題吧？”他馬後炮的問了句。
姜至和他們視線相遇，點了點頭，笑而不語。算是場面上的問候，也算是對他們出席試映會的默認。
人都坐在這了，還有她反對的餘地嗎？
于是，保持着假笑，退到會議室一角，在一個空位上坐下。
本次試映會連看了兩期樣片，每期節目時長一個小時左右，外加暫停讨論，交流修改意見等，共計三個多小時。
期間，李冬海和李赫在雖然也提了一些修改建議，但大多和制作組的想法是一緻的，并沒有因為出演者的身份，就刻意要内容增減等等，所以試映會整體還是很和諧的。
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七點，恰好是飯點，也就順勢約着，在電視台附近的飯店一塊吃了飯。
四名PD四名作家，外加兩位出演者的組合，除了SJ的另外四位，主創團隊基本上算是聚齊了，相當于二次聚餐了。
不過鑒于後續大家還要滾回去繼續工作，酒還是免了的。
飯點的上岩洞小吃街，基本上是電視台民工的聚集地。
五步偶遇一個PD作家，十步必見一個演藝圈藝人，聚餐的節目組随處可見，姜至一行人在烤肉店吃飯的時候，還恰好遇見了羅PD的《姜食堂》節目組外出聚餐。
都是一個台裡的前後輩，工作人員之間本就熟悉，《姜食堂》的五名出演者中，除了安在賢姜至是第一次見，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在工作上接觸過。
姜虎冬李秀庚自是不必說的，宋明浩殷智源也作為嘉賓出演過《認哥》。
尤其是殷智源，姜至成為神話創造之前，粉的一直是JEKKI，後來因為組合解散才爬牆到神話的。前兩年組合再次合體的時候，還激動了好一陣，可以說是她追星的初心了。
後來通過節目認識殷智源本人，關系雖算不上多熟，也是知道名字，見面會彼此打招呼的存在。
去年年初他和台裡的中國籍女PD戀情被曝光後，聽說前不久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所以姜至和他問好的同時，也對他結婚表示了祝賀。
認識不認識的都相互禮貌問好，打招呼，寒暄結束，兩組人各吃各的，但衆人的焦點依舊在新婚不久的殷智源身上。
“哇，姜至姐，你不覺得殷智源和夏天PD這對情侶很厲害嗎？”忙内作家李恩菲忍不住感歎，“居然能走到結婚，真是想不到呢。”
殷智源和韓夏天是台裡有名的戀人，同組工作認識的關系，一個愛豆一個節目組PD，跨國又有很大的年齡差。當時曝光的時候，台裡大多數人都不認為兩個人能長久，沒想到最後居然能走進婚姻。
姜至轉頭看了眼包間裡那對新婚夫妻的甜蜜模樣，了然的笑了笑，“兩個人沒交往多久吧，一年？兩年？”她說，“正是甜蜜的時候，結婚也不意外。”
“可不是，”組裡另個女作家也感歎，“你交往個三年五年試試，感情再好也會疲倦。”
組裡唯二兩個未婚但有男朋友的女作家同時對這段感情唱衰，這讓依舊處于單身狀态的李恩菲不免對愛情産生懷疑。
“什麼情況？姐姐們，”她看了眼姜至，又看了眼組裡另一個女作家。最後将目光放在後者身上，“前輩，最近在倦怠期嗎？”
這個前輩和男朋友交往好像五六年了，而姜至和Andy剛在一起沒多久，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嗯，沒錯，”她眼神暗下來，“我男朋友最近像是死了一樣，隻要我不聯系他，他從來不會主動聯系我。”
“會不會是太忙了？”對面的李赫載插話。
姜至視線望過去，和他目光撞到一起。
“不是的，就是倦怠期。”她反駁，“戀愛剛開始的時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再忙都擋不住，交往幾年後，即使是呆在一個房間裡，也不說一句話。休息的時候，不是打遊戲就是睡覺。”
和李赫載在一起的初期，隻要兩人待在一起，無論幹什麼好像都不會膩。
那段時間恰好是SJ開始走紅的時候，組合行程多到變态，但還是每天打電話發短信，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隻要有時間，就會想辦法見面。
有一次，兩個人連續一周沒有見面，李赫載連軸工作了30個小時不眠不休，還是用僅有的空閑，從地方趕回首爾，就是為了見一見姜至。
那天，姜至本來是在上晚課的，教授是系裡出了名的嚴格，課前課後兩次點名，逃課必挂科。但她在收到李赫載的短信時，頭腦一熱，也管不了什麼三七二十一了，迅速收拾了課本，翹課從後門逃了出去。
狂奔五分鐘，從學校趕到家，在胡同口看到李赫載的那一刻，書包一丢跳到他身上，抱着親起來。
那時候，仿佛隻要抱一抱，親一親彼此，所有的疲倦和辛苦都會煙消雲散。
可就是這樣的關系，到了戀愛後期卻變得相對無言。
一個月不見面，李赫載也不會主動聯系她。有時姜至忍不住主動聯系，打電話不是長時間不接，就是幾個小時後回個短信說“在忙”。
休息日呆在家也是不說一句話，不是打遊戲就是睡到昏天地暗，姜至難得想拉他去外面約會，他也總是借口累，或是怕被拍到不方便。
兩人在一起之前，姜至一直以為她和李赫載是特别的存在。
從小一塊長大的關系，彼此太熟悉，即使是變成戀人，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熱戀期，倦怠期應該也不會存在，但普通情侶間該有的經曆，他們都經曆了。
那時候她就明白了，她和李赫載并不特别，世界上也沒有特别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