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和訊暖風陣陣,姜至安靜坐在車裡,看着路旁的風景,思緒亂飛,一句話也沒說。
“在想什麼?”Andy看了她一眼。
姜至回過神,“沒什麼,”她沖他笑笑,随便找了個借口,“在想一會到首爾吃什麼。”
Andy笑,“那想到了嗎?”
“嗯…”姜至沉吟了兩秒,“歐巴家附近不是有個春川炒雞店嗎?去吃那個怎麼樣?”味道不錯又順路,吃完姜至直接走着去他家,他開車去公司,還能節省時間。
可一想又覺得不妥。
“還是算了吧,”她說,“我們還是分開吃吧,兩個人單獨在外面吃,被拍到估計又要上新聞,我自己去吃春川炒雞好了,歐巴去公司吃别的。”
“呀~”Andy無奈一笑,“沒事的,反正都公開了,拍到就拍到呗,一起吃吧,我也想吃春川炒雞了。”他拉過姜至的手握住。
姜至剛剛說那話本來就有玩笑的成分在裡面,聽Andy這麼說,又忍不住逗他。
“好吧,一起吃,”她佯裝同意,随即話鋒一轉,“以分桌的形式。”
果不其然召喚出神話忙内久違的,“呀”的一聲撒嬌奶音,逗得姜至止不住的笑。
在愉快的氛圍中,一路順暢到首爾。
兩人如約在Andy公司附近的春川炒雞裡吃了飯,恰是飯點的時間,店裡的客人還是挺多的,姜至原本真是計劃要和他分開坐的,可一下車,手就被他拉着,任誰看都是情侶的關系,這個計劃當然是破産的。
吃飯期間,也确實被有些人認出來了,對于他本人的拍照索要簽名,他都沒有拒絕,可是當看到有人将鏡頭對準姜至時,他也果斷的站出來制止了。
所以當天,社交網絡上雖然出現了一些相關的小八卦,但卻沒有姜至的正面照片,頂多是Andy的個人照,以及他牽着姜至的手離開時的背影。
吃完飯,姜至本打算自己走着去Andy家的,反正也沒多遠的距離,可還是被Andy以時間還早,以及自己也要回家換衣服為由,和姜至一起回了趟家。
在家換了身适合舞蹈練習的休閑服,然後将換下來的衣服拿到衛生間,塞進了洗衣機裡。
姜至正在衛生間裡刷牙,每日飯後必刷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Andy設置好了洗衣機的洗滌模式,也拿起自己的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洗衣機啟動後,進水的嘩嘩聲裡,兩個人并排站在洗漱台旁,滿嘴的泡沫,沒法說話,隻是看着鏡子中的彼此在笑。
姜至先刷完,她漱了口,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上水,剛想離開卻被Andy拉住。
他快速漱了口,又擦了嘴,在姜至還愣愣沒搞清楚狀況時,拉過她,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姜至無奈一笑,紅着臉推了他一下 ,“幹嘛呀。”
Andy抿着嘴,臉上笑出了卧蠶,幹脆摟過她,“你說幹嘛,”他鼻尖蹭着姜至,側着頭要去親她。
姜至向後仰着,笑着躲開,“呀~不去公司練習了嗎?”
“還有時間,”他含住姜至的唇,咬着深吻。
反正神話那群哥哥練習必遲到,他晚去一會也沒事。
滴瀝瀝瀝~
洗衣機響起舒伯特《鳟魚》的古典樂,是先前放進洗衣機的衣服洗好了。
Andy放開姜至的唇,頭靠在她的肩上,有些無奈的笑出來。
啊,真的是......
他第一次發覺,原來洗衣機洗一次衣服是這麼的快。
“怎麼辦?”他長舒了一口氣,臉埋在姜至頸間蹭了蹭,“不想去公司。”
被他吻了這麼長時間,姜至顯然也是不能平靜的,不過還是理智占據了上峰,推開了他。
“快點去吧,”她臉紅紅的,看着他,“要不然真該遲到了。”
“嗯,”Andy撫着她的臉,眼裡仍有不舍,“我早去早回,你在家等着我。”
姜至聽話的點頭,嗯了聲。
她把他送到玄關處,看着他換了好鞋。
臨出門前,還是拉着姜至又親了好幾下,才舍得出門。
姜至這邊,送走了Andy就去了衛生間,把洗衣機裡洗好的衣服給晾了。
幹完這唯一的家務,就百無聊賴的躺到了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玩了一會實在覺得無聊,本想去霍霍曲佳甯的,奈何大檢察官今天下午有庭審,沒空搭理她,就琢磨着要不在男朋友結束工作回家之前,做好一頓大餐等着他吧。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一直都是他做飯給自己吃,她一次也沒有動手過。
打定了主意後,說幹就幹。
姜至先是在網上搜索了幾個菜譜,然後按照菜譜裡需要的食材,列好了購物單,跟着去附近的小超市買了菜。
回到家後,又是處理食材又是研究菜譜的,忙的不亦樂乎。
隻是操作手法實在不熟練,給土豆削完皮切塊時,刀子一不小心劃到手指,血瞬時就從刀口中湧了出來。
她疼的龇牙咧嘴的,趕忙抽出兩張紙巾,将傷口按住。
幾分鐘後,直到傷口處湧出來的血,不再像先前那麼多,她才去電視櫃下面找來藥箱。
在翻找碘酒和創可貼時,視線被一個白色的紙袋吸引。
那是Andy治療腰傷的處方藥。
隻是紙袋上顯示的明誠大學醫院,以及處方藥開具的日期,讓姜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醫院,這個日期,不就是李赫載媽媽住院時,她去看望的那天嗎?
她連忙打開那個紙袋,裡面恰好有一張結算收據。
同樣的地點,相似的時間。
聯想到她去看完李赫載媽媽的第二天,他突然找到家裡,和自己說不要再見李赫載的話,以及昨天晚上又突然找到高陽去。
姜至可以肯定,他那晚,一定是看到了她和李赫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