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帥哥是傳統意義的帥哥,畢竟我們那會韓流影響還不是那麼的深,大家普遍還是比較心水濃眉大眼的帥哥哥。這家夥身高估計快1米9,膚白大長腿,濃眉大眼,一害羞就臉紅,不是瘦弱型的偏肌肉男壯實型的,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挂的。我模糊記得好像是化學系的,時間太久遠了,記不清了,唯有青春的美化記憶還留存在心中。
那時候我們兩棟宿舍樓挨得很近,同時離着校門口也不遠,所以經常會在抄近道回宿舍樓或者出校門時偶遇。偶遇的次數多了從開始的尴尬對視慢慢也演變成了默契的視線接觸時點個頭禮貌的打聲招呼。整個大一我們的接觸也就是籃球場、食堂和那條走了無數次的小路。如果說我真的對他隻有“遠觀”的心那必然的不可能,隻是大學對我這隻“土包子、鄉下人”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到處是能人、美女,所以整整一年也是隻有“賊心”沒有“賊膽”。
大一的生活轉瞬即逝,考試完即收拾行囊準備乘火車回家。我記得那時接觸的隻有綠皮火車和T字的特快,加上都是省内(家到學校)沒注意過是否有現在很普遍的高鐵。我和隔壁宿舍的朋友作伴一起買了夜間的火車,那年就在我們的火車線路上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輛列車的第9節至17節車廂在鐵路彎道處脫軌,沖向上行線路基外側。此時,正常運行的另一輛旅客列車刹車不及、最終以每小時70公裡的速度與脫軌車輛發生撞擊,機車和第1至第5節車廂脫軌。該列車相撞事故造成多人傷亡。而我們也因為這起事故導緻的列車延遲滞留在了車站。那時買的是學生票還是深夜的車票(實在是為了便宜),我和同伴為了節省打車費(到火車站時就是最後一班公交了)還是選擇了在車站等待,因為廣播說正在線路搶修,随時可能會恢複運力。命運般的齒輪在此刻轉動,也可能是那無數次的擦肩而過的心動導緻的量變引起質變。
不錯,我們在車站相遇了,雖不是同一班火車,但是都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滞留在那裡。周大帥哥和我眼熟的一個男生坐在我們後方隔着兩排的座椅上,要比我們先到,其實做扶梯上二樓候車室時我就已經瞧見他了,同伴同樣也發現了,但是羞澀的我假裝沒有看見他,找了他們前兩排的座椅坐下了。坐下後為這偶遇而小鹿亂撞,隻能假正經的拿了本書掩飾(那時手機沒有太多功能,窮學生也沒有錢買流量套餐,當然後一個原因是主因,尴尬的笑一笑)。沒一會就能聽到後面的竊竊私語,實在是夜深周遭太安靜,加上男生的大嗓門,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的,隐約能聽到話題似乎圍繞在自己身上,有聽到“籃球場那個女同學、就喜歡看你那個”的内容。我也隻能在心中瞎想“他們會不會說的是我呢”、“哎呀,今天為了方便回家也沒有好好打扮自己”等等,很是懊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主動去交流,很快就發現車次提示面闆上顯示可多趟列車延遲發車的提示。在這深夜似乎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原地等待。和同伴商量了早晨如果還等不到就先回學校或者先去市裡逛逛再說,就時不時在那兒假寐。
“嗨,同學,是不是列車也延誤了。”和小聲的打招呼聲音映入眼簾的是穿着寬松短褲運動衣的清堯。
“嗨,好巧。”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答并看着他,眼見紅暈爬上他的臉頰,此時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這家夥好白呀(哈哈,略有些無厘頭)”。
“我和同學打算去旁邊吃點東西,要不要一起。”說着向我示意他同學的位置,那位眼熟的男同學很爽朗的向我的方向揮了揮手,滿臉都是别有用心的揶揄。
“好啊好啊”,我朋友在我茫然時湊上前來興緻勃勃的答應了下來,那我隻能點頭應是,心中的喜悅藏也藏不住,我想那一刻我的眼睛肯定很亮盛滿了萬千青絲。
清堯詢問了我們的班次後,先是讓我們原地等待,然後去售票廳詢問了列車預計多久到達,回來和我們三人說了預計至少還要三-四個小時,所以出去吃飯的時間肯定富裕。
一行四人先是去辦了行李臨時儲存,然後一緻讨論去附近的肯德基,畢竟那個點隻有肯爺爺還開着,周邊也不似現在還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可選擇。雖然節儉慣了,但一個漢堡一杯可樂我覺得還是能承受的,更何況還有自己的意中人呢。出了候車廳,雨後的火車站廣場少了悶熱,多了一絲清涼,四人兩兩同行,開始還是男女各自為伴,依次出安檢閘口後變成了我和清堯并行,另兩人在前面叽裡咕噜說的很起勁,我這才想起來那位眼熟的帥哥也在籃球場看過很多回,是清堯的球友,不知是否還有其他關系。沉默無聲在我們兩人之間蔓延,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拿眼角偷偷看他,懷春少女的心膨脹着。偶然的對視後不禁羞澀的相視而笑。
“沒想到這麼巧呀。”清堯先開了口,臉上還遺留着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