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說的好像就你倆沒有膩歪一樣,是不是天兒姐。”小潔不服氣,還打算拉小天入局。
周天:“得,姐妹們,拌嘴我可不擅長,就我這文學儲備可招架不住你倆(小天朝鮮族,漢語特别是成語一直不是非常的流利),你們慢慢玩,過會兒我收拾完就走,給你倆把戰場倒出來。”小天總是這麼理智。
我說:“不玩了,快複習吧。”我和小潔握手言和,進入短暫“和平期”。嬉鬧的宿舍漸漸安靜下來,僅餘書籍翻動和輕聲背誦的聲音。
。。。。。。
吱呦,林蓉推門而入。
“快來,拿不住了。今天也忒冷,手都要被凍掉了。”林蓉兩手分别提着打來的飯進入宿舍。
我迅速上前接過一堆飯菜放到桌子上,小潔過去幫她脫掉外套。
林蓉一邊把手放在暖氣片上取暖一邊說:“幸虧食堂人少,不然還得去窗口排隊。你倆不出去是對的,這西北風嗖嗖的,差點沒把我凍死。”
張潔:“都在這個城市待了三年多了,這點智慧還是有的。”
我拆開一次性筷子遞給林蓉:“也就你二姐這戀愛腦,風雨無阻的陪着樸大帥哥。”
林蓉接過筷子,從一堆飯菜中翻找自己那份:“人雙方父母早就見過面了,别的情侶可能離校即分手,他倆離校估計就要進入婚姻的墳墓。”
“說真的,老大。你和周大帥哥怎麼打算的?他也是直接工作嗎,那你們是不是一起?”張潔一遍吸溜着面條,一邊問。
我找到自己的煎餅果子,坐下後想了一下回答:“他想參加來年的軍官直招,我打算年後去青島市裡找工作,那兒親戚朋友挺多的,應該不是難事。”
林蓉:“軍官直招這個我知道,去年畢業的一個學生會的學長就是參加海軍直招走地,那個待遇确實好。可是老大,這樣你們不就異地了呀,關鍵還不知道周清堯會分到哪裡去,萬一是保密單位就更不好說了。”
“啊,這個軍官直招這麼牛嗎,還能到保密單位?和義務兵不一樣?”要不說還得學生會的消息靈通,張潔同我一樣連啥叫軍官直招都不懂,捂臉狀。
林蓉:“軍官直招是隻針對應屆畢業生的,會提供很多直招崗位,和義務兵參軍性質不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樣他們兩人幾乎不可能在一個城市内。”
“對,這才是主要矛盾。”張潔做點頭狀。
“我和清堯家不是一個城市的,就這一點和老二還有小潔的情況就不一樣。更别說他從來也沒說過見父母的事,以後能走到哪一步誰又說的清呢。”我低頭埋首煎餅果子的中,語氣低沉的回答兩人,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入打包袋。
空氣陷入短暫的寂靜。
“别管了,咱們不都說好今宵有酒今宵醉嘛,先享受當下。”林蓉悄聲走來,從背後擁抱我。
“就是呀,老大,這地球離了誰都轉。”小潔拿來紙巾為我擦拭眼淚。
“再說了,就沖老大現在這顔值,盤靓條順,沒有周帥哥那還有王帥哥、孫帥哥是不?。”
“對滴對滴,分了正好,咱們找個更好地,氣死他。”
兩人争先恐後的安慰我,我心情轉好:“嗯,找個更好的。”
室友們的開導猶如冬日裡的暖陽,照亮我此刻晦暗的心空。愛情如果不能勢均力敵,那麼我們首先得先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