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時間完成超負荷任務的後遺症就是高度緊張的神經難以舒緩,翌日清晨6點半的鬧鐘足足響了3.4遍才将我喚醒(未主動關閉的狀态會每5分鐘再響,直至主動關閉。)。
深吸一口氣看向鏡中濃濃的黑眼圈,重重的拍了兩下臉頰,不錯紅潤多了,物理攻擊就是有效。
今天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集體團建,臉還是要的,速度在水乳之後撲了層氣墊粉,搞定!懶人值得擁有,哈哈哈。
看一眼手機—7點半,顧不得吃飯一路小跑到辦公樓集合。
“早啊,小斯。”馮經理收住打出的哈欠,淚眼朦胧的打招呼。
“早,馮經理。”馮經理哪都好就是有時候“欠欠”的,正式場合稱呼我“斯文錦或者文錦”,私底下就時常喚我“小厮”,多少有點惡趣味。
“文錦,快來幫忙。”先來一步的趙一楠正在清點物資,這家夥見不得有人比他閑,抓壯丁的雷達靈敏得很。
“來了。”不想被唠叨的我馬上回應,權當回報他昨天的及時指點了。
“快去吧,不然小趙又要崩潰發火了。”馮經理也很了解趙一楠,趕忙催我過去。
“來了不快幫忙,還有空扯閑,先把我清點好的這些搬車上去。”趙一楠指着昨晚理清放在大廳的部分物資,安排我搬運到租賃的大巴車上。
“得嘞,馬上。”我麻利的蹲下,嘗試将兩個體積小一點的收納箱摞到一起,沒想到搬起時眼前一黑晃了晃。
“怎麼了?”高大的男子語氣急促的從後面将我扶住,避免了我出醜,隻是吧這個從後面扶住的姿勢有點像擁抱。
“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謝謝。”站穩後,我才發現原來是劉明悅,前進兩步輕輕掙脫他的攙扶。
“又沒吃早飯?”劉明悅自然地接過我手中的箱子。
“嗯,起晚了,懶得去吃飯,等到農家樂再吃。”
“我來搬吧,你找個地兒緩一緩。”
劉明悅輕松搬起收納箱,無視吹胡子瞪眼的趙一楠,明目張膽的示意我去偷懶。
作為還沒有正式轉正的新人,并不敢真的就去休息。但又很怕辜負他的好心,索性去幫趙一楠核對清單,這個任務比較輕松,還能從趙一楠那兒賺點好感度。
“老油條”趙一楠見有人主動來幫忙,果然态度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交代了注意要點就跑去男人堆吹牛皮了。
從大巴車返回的劉明悅見我沒有休息,沖我挑了挑眉,想說什麼又放棄了。
我讨好的對他展現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他面露無奈。
好在昨晚大家都收拾的很整齊了,所以物資很快就清點完,沒一會兒就在劉明悅和其他幾個部門同事的幫助下轉移到了大巴車。
這次活動比較倉促,除去必要留守的崗位,能去的人不多,一輛載客數35人的金龍客車座位綽綽有餘。同事們自由組合,紛紛同相熟的坐在一起。
作為組織部門成員,我和時光跟在趙一楠、喬琪和采購部經理後面上車。車上剩餘座位看似有很多,但沒有空餘的相連座位。前面的喬琪等人自有熟悉的同事幫忙占座,我和時光孤零零站在過道尋找座位。
“文錦、時光,這裡!”蔣浩平從偏後排的一個座位站起來呼喚我倆,還是老同學靠譜,太有同窗愛了。
“來了。”我和時光在司機催促的眼神中趕忙走過去。
“時光,到我裡面坐。”蔣浩平略過我,狗腿的示意時光坐到他裡面的位置。
“好的,謝謝。”林時光這“見色忘義”的火速叛離組織,同蔣浩平坐到一起。
“喂,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嘴臉有點可惡奧。”這家夥沒給我占座幹嘛叫我過來,好尴尬。
“後面、後面,明悅給你占座了。”蔣浩平撇了撇嘴指向他後排。
見劉明悅自己冷冷的坐在座位外側,多少有些踟蹰,看了看四周,打算換個座。
“準備發車了,過道的同志趕緊坐下。”司機再次催促。
劉明悅睜開假寐的雙眼,身體向過道方向側了側。
“謝謝。”我就坡下驢坐到靠窗的位置。
“不用客氣。”劉明悅平淡地回答。
我貼近窗邊坐下,看着窗外匆匆掠過的景色,從前面傳來時光和老蔣嬉笑打鬧的聲音。我将頭抵在窗邊假寐,偶爾低頭回複清堯發來的信息。我倆好似被周圍火熱氣氛隔離,一路安安靜靜,誰呀沒有說話。
工作日交通幾乎沒有擁堵,很快大巴車就到達這次的目的地“舒欣”農家樂。更為可心的是大老闆有事沒來,所以由馮經理主持開場。
還是年輕人了解年輕人,當人也不是說大老闆就很老,看年齡應該和馮經理差不多大,隻是為人過于嚴肅、端正,實在沒法把他當成同齡人對待。馮經理簡短的講話後就立馬宣布自由活動,大家開心的一哄而散。
小資的同事們去農家樂這邊的露營地天幕那兒喝茶、煮咖啡,一生愛出片的同事到處尋找美景拍照,更多的是拿上農家樂老闆準備的采摘籃鑽進大棚采摘水果、蔬菜。
陷入“美色”的蔣浩平同學不出所料的追着時光跑了,連以前形影不離的好哥們都抛棄了。我識趣的也沒有上去打擾,幫趙一楠理好物資就向沒什麼人的小溪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