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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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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起秋的文身店就在哥住的小區附近,走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陸知回還從沒去過姚起秋店裡,這一路的風景對他而言,估計還挺陌生的。

到店後,方聽詢先是把飯遞給正在忙活的姚起秋,陸知回則是在店裡邊走邊看,最後又走回桌前坐下。

姚起秋也是餓極了,隻忙着吃飯,一句話都不說。

在他身邊放着好幾張畫好的手稿,陸知回盯着那幾張圖多看了幾眼,最後指着那些圖問:“我能不能拿起來看一眼?”

“看呗,”姚起秋邊吃邊說,“你隻要不吃了就行。”

陸知回看着手稿回了一句:“那真不至于。”

這人把每一張都認真看了一遍,最後拿起其中一張問姚起秋:“這是鳥?”

“你懷疑我的畫功?”姚起秋擡起拿筷子的那隻手撲騰兩下,“畫了那麼大一對翅膀呢,不難認吧。”

“不難認,我這不是看出來了嗎,”陸知回擡手彈了一下畫稿,“我想紋這個,紋鳥。”

“你這話要說清楚,是紋個鳥還是紋隻鳥,”姚起秋往嘴裡扒拉一口飯,“這兩個雖說都是鳥,但差别大了去了。”

陸知回還在思考,這兩個鳥的差别到底在哪裡。

下一秒,方聽詢叫了聲“姚起秋”,又說道:“他的意思是,紋隻鳥,你别當我面欺負他。”

“誰欺負他,你别太護犢子啊,”姚起秋快速吃完剩下的飯,又朝陸知回擡了擡下巴,“那你對象要找我文身,我是不是得先問清楚到底要紋在哪裡,你就說是不是吧,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問,撸起袖子就紮吧。”

很有道理……

但看陸知回這樣子,估計還是沒想明白姚起秋的意思。

這人現在看着也挺迷茫的,他偏頭看着方聽詢問:“他欺負我了?”

“欺負了,但沒事,我說他了,”方聽詢接過他手裡那張手稿問道,“你想紋這個圖?很喜歡嗎?”

方聽詢現在就想把這件事帶過去,趁陸知回還沒琢磨明白之前帶過去。

“喜歡,但我想紋别的鳥,”陸知回說,“你畫一隻吧,畫白鹭,你不是說我像白鹭嗎。”

“哎喲我天,那玩意兒多傻啊——”姚起秋面露嫌棄,“再說了,方聽詢畫畫不行,來個簡筆畫估計還能湊合。”

這人也是說幹就幹,他立馬起身拿來紙筆遞給方聽詢:“畫隻鳥給你對象看看,我看他也是對你有點濾鏡。”

話剛說完,姚起秋拿起飯盒轉身就走,說要去洗碗。

方聽詢拿着筆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就跟姚起秋說的一樣,他畫畫确實有些不好看,但也不至于沒眼看。

他拿着筆,看着桌面的紙,腦子裡出現了一隻自由的鳥。

但他不知道第一筆到底應該落在哪裡。

是先畫鳥的腦袋還是先畫身子,要不還是先畫個大翅膀?

說到翅膀……昨天吃的那家雞翅還不錯。

“動筆啊,”陸知回給了他一胳膊肘,“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方聽詢終于落筆,将腦子裡的鳥畫上眼前這張紙。

第一筆剛畫出來,陸知回就在邊上誇了起來:“厲害啊,繼續。”

也不知道這人是真心誇獎還是鼓勵誇獎……

但這句話對方聽詢鼓勵很大。

他接下來的每一筆都畫得非常自信,就是速度有些慢。

陸知回在他邊上時不時會感歎一句,還會對方聽詢畫出的東西作出評價。

比如,方聽詢現在畫了一條弧線,陸知回“哇”了聲,又“嗯”了一聲:“鳥肚子。”

又比如,方聽詢畫出一個尖角,陸知回在邊上支着腦袋看,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鳥嘴,尖嘴。”

“什麼尖嘴,讓我看看。”姚起秋剛洗好碗,正準備去看看方聽詢畫成什麼樣。

店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位客人走進來找姚起秋手穿耳洞。

姚起秋剛歇了沒兩分鐘,轉身又去接着忙。

當方聽詢把這個圖畫好時,姚起秋和那個客人也剛好走過來。

客人耳垂上多了一隻耳釘,方聽詢盯着那隻耳釘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陸知回之前問他,有沒有考慮過打個耳洞。

當時的他确實沒考慮過,但在這刻,方聽詢有點想做這件事。

他看着客人推開店門走出去,随後便轉頭看向姚起秋:“穿個耳洞多少錢,幫我在這裡穿一個。”

方聽詢伸手在耳骨位置點上兩下。

身邊的陸知回立馬上手,在他耳骨上捏了捏。

“怎麼突然想着穿耳洞,”陸知回這一捏,就跟停不下來似的,“還要選這個位置。”

“你之前喝多說的,你說我在這裡打個耳洞會好看,”方聽詢擡手握上他的手腕,感受着脈搏的跳動,“你還真是什麼都不記得,斷片可真好,我也想喝醉斷片,什麼都不記得。”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你别說的和我是故意忘的一樣,”陸知回看了方聽詢一會兒,又說,“确實好看,真的要打?确定嗎?”

“嗯,”方聽詢指了指桌上那幅畫,“那你呢,還紋嗎?”

“紋啊,”陸知回答得果斷,他瞥眼看向一邊的姚起秋,“紋這個要多久?”

姚起秋盯着他們兩個一直看,拖長語調“喲”了聲:“你倆現在想起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自己穿耳洞自己紮文身呢。”

“你是不是嫉妒我在談戀愛,”陸知回指向那張畫,又問一次,“要紋多久,上班前能來得及嗎?”

“來不及,”這人說完先拿起桌上那張畫看了眼,随後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将這幅畫遞給陸知回,問道:“你想紋在哪裡?”

“側腰上。”陸知回指了指右側腰,接過那幅畫。

畫上畫着的那隻鳥真的不算好看,唯一值得誇獎的是,不管是誰,都能一眼看出畫的是什麼東西。

方聽詢從小到大,在美術這方面就沒什麼天分,今天畫的這隻鳥是他到目前為止,畫得最認真的一次。

畢竟,陸知回說要把這隻鳥紋在身上。

他覺得,這一定是陸知回做好的決定,這個決定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他也要認真對待,好好畫出那隻在他心裡翺翔的飛鳥。

但結果并沒有令方聽詢滿意。

他确實已經努力了,可畫功并不會在瞬間就被提高,而他畫出的那隻鳥,也沒有那麼好。

當陸知回拿着那幅畫,還是依舊堅持地說要紋身時,方聽詢突然就想開口勸一勸這個人。

“你真的要紋這個?”方聽詢的視線看向紙上那隻鳥,“紋這個在身上……會有點丢人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姚起秋畫得太爛。”

陸知回聽見這句,立馬瞥眼看向姚起秋:“你說的?”

這幾個字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威脅。

姚起秋瞬間瞪大眼,可真是……鍋從天降。

“天啊天地良心!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我可沒說他畫得醜,你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姚起秋擡手擋住陸知回的視線,緊接着看向方聽詢說,“你那畫問題不大,我可以幫忙改一下。”

改一下也不太好……

方聽詢還想再問問陸知回,是不是真的已經考慮清楚了。

要紋飛鳥這件事,陸知回之前從未提起過,他擔心這人就是一時興起,畢竟他就是突然決定要穿耳洞的。

可文身和穿耳洞不一樣。

耳洞并不顯眼,要是平時不戴耳釘,那耳洞隻會更加沒有存在感。

但文身是實打實刺進皮膚的印記。

範圍比耳洞大,痛感比耳洞強,耗時也更久。

再加上方聽詢畫得那隻鳥并不好看,他更怕陸知回紋上這個圖案會後悔。

最好,是讓陸知回打消這個想法,别紋了。

“不用,”誰知道陸知回選擇拒絕,“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不用改。”

聽見這種回答,方聽詢的心事都快寫到臉上。

姚起秋很了解方聽詢,他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被這人捕捉到。

方聽詢以為,姚起秋也會說兩句勸一下陸知回,誰知道這人并沒有這種想法,他擡手在那張紙上點了點,說道:“這鳥肥了點,紋上去會顯得很寬,要不我們還是改一下。”

“我腰上原本就有一個文身,”陸知回撩起右側腰的衣服,将腰上的文身給姚起秋看,“把鳥紋在這些音符中間就行。”

姚起秋看向陸知回側腰,大概是在琢磨怎麼把這隻鳥加進去,他說:“放心,我是在原圖基礎上修改,改動不會很大,你确定要紋的話,等會兒就可以紋。”

“紋,那我下班再來?”陸知回問。

“請兩個小時的假吧,你對象肯定能答應,”姚起秋說完站起身,沖方聽詢招招手,“你先跟我過來穿耳洞。”

姚起秋确實隻叫了他一個人,但陸知回是自己跟上來的。

這人一直站在方聽詢邊上,就跟個保镖似的,穿耳洞的過程中,他看見方聽詢皺了眉,下一秒,他也跟着皺起眉。

“疼不疼?”陸知回的眉頭還是沒放松下來。

“不疼,”方聽詢偏着頭給他看,“怎麼樣,适合我嗎?”

方聽詢隻穿了右耳耳洞,那顆耳骨釘附近全是紅色,耳垂周圍雖說也有些微微泛紅,但顔色比耳骨周圍要正常得多。

“很适合。”陸知回用食指指尖輕輕觸碰,像是擔心方聽詢會感到疼痛。

“是挺合适的,”姚起秋滿意地點點頭,對方聽詢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幹脆先去店裡,等我紋好文身,再和陸知回一起去Memory。”

現在的時間确實也到了要去店裡的時候,陸知回的視線還是沒從方聽詢紅着的耳朵上移開。

這人又碰了一下耳骨釘,對方聽詢說:“你先回去,我晚點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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