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的陸岑側身,邀約道:“一起來洗澡嗎?”
“洗什麼洗,你給我說清楚。”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質問,伸手把她拽進來,黎初弦尖叫怕陸岑淋她冷水。
意外中的冷水沒來,淋浴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了溫水。
裙子輕薄面料,濕了水就貼在身上,凹凸有緻的身材顯露無遺。
她還沒反應過來,冰涼的指尖捏起她的下颚,她被逼仰頭,承受忽如其來的吻。
男人薄唇微涼,撬開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旋着描繪着上颚的敏感地帶。
她輕輕顫栗,纖細的手撫上男人的背肌。
溫熱濕滑。
男人的手臂收緊,把她緊緊箍在懷裡。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過她。
大手揉弄着她的臀,聲音喑啞,似笑非笑,“說清楚什麼?”
目光落在她渙散的眼睛上,掃過水澤潋滟的紅唇,“嗯?”
男人的手掐在她腰間,輕輕一拉後腰的蝴蝶結,裙子松開,肩上的細肩帶滑落到臂彎,陸岑一低頭,一覽無餘的風光盡收眼底。
“穿這條裙子是方便我脫麼?”
“你先說清楚你搶我項目的事。”
陸岑淡漠地笑了笑,“這個項目用到的專利在陸氏手上,就算黎總接下這個項目,想要專利使用權還不是要求我。”
手落在後腰暧昧地揉了揉,“我怕黎總求一整晚太累了。”
黎初弦簡直要被氣笑了,她推開他,扯下架子上的浴巾,直接走往衣帽間。
陸岑接管陸氏的那一年,拍闆碧水雲間重新裝修,然後找了港城有名的設計師專門按他的需求重新設計頂樓的套間,自此,黎初弦在這裡擁有了衣帽間。
陸岑親小姨是做時尚雜志的,經常飛往巴黎米蘭看時裝周,陸岑偶爾陪同,看上的衣服也會讓助理買下帶回來挂在這裡。
漸漸的,挂滿了衣櫃。
她随手挑了一條白色長裙,還沒換上,身後的男人就貼了上來。
低頭在她的脖子親了一口,與鏡中的她對視,“不在這裡過夜?”
鏡中的他濕發淩亂,少了平時的一絲不苟,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現在這個樣子更像大學時期意氣風發的陸岑,她該死的吃他這個模樣。
可惜。“明天老太太生日,我今晚得回老宅。”
他低頭,微涼的薄唇落在她的耳垂,引起顫栗。
男人低聲道:“我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上個月我在巴黎的舊城區,看到一家百年裁縫店,手工定做睡衣,我給你做了一套。前兩天才送回來,今晚試試。”
當陸岑拿出他所謂睡衣的時候,黎初弦冷笑了一聲,“你管這叫睡衣?”
面料輕薄半透,上衣後背全部镂空隻有一條纖細的帶。
黎初弦手指勾過睡衣,轉身看着陸岑,她踮起腳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雖然我也很想陪陸總過夜,但是老太太說,明天的生日宴是對外的,她得先辦一場家宴。家宴今晚十二點開始。”
她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十點五十五分,離老太太的生日宴還剩一個小時零五分鐘,所以現在我得走了。”言下之意,不說過夜,他連想做點什麼時間都不夠。
黎初弦把手裡的所謂睡衣丢下,從衣櫃裡重新拿了一條酒紅色的魚尾裙,白色的不夠喜慶,老太太喜歡熱烈。
陸岑放開她,随意地癱坐在衣帽間的單人沙發上,看她換衣服。
酒紅色的裙子趁得她的肌膚白得晃眼。
她用浴巾擦了擦方才淋濕的頭發,随手用簪子盤起來,别有一番風情。
“走了。”
他低頭笑了笑,低聲道:“你家老太太,真的精力旺盛。”
碧水雲間距離老宅不遠,深夜不堵車的情況下,二十分鐘能到。
但是老太太發話,十二點的時候,她要見到所有人在眼前。
所以黎初弦得提早回去。
老宅位于港城的豪宅區,在半山上,可以看到大海和城市天際線。有山有水。
黎初弦不住老宅,她住公司附近的公寓,五分鐘到達CBD,一來方便上班加班,二來方便和陸岑出去鬼混。
她畢業的那年在黎氏實習,因為心急接管黎氏,所以每天都在加班,老太太心疼她,怕她在外面住照顧不好自己,讓她回老宅住,老太太天天親自炖湯等她回來喝。
那時候的陸岑和她境況差不多,兩人夜裡還得抽時間出來厮混,不能過夜,鬼混完還得連夜回家。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在她熬瘦了十幾斤之後老太太終于看不下去了,為了讓她多睡十分鐘松口讓她出去住,給她請了個生活助理專門給她送湯。
有一說一,老太太煲的湯确實好喝,她偶爾也會分陸岑幾口。
她回到家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到齊了。
一進花園,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顯得格格不入。
“啊哈?睡衣派對?”
一旁的老管家和藹地笑道:“是啊,阿月小姐,老太太沒有跟你說嗎?”
就沒有一個人跟她說好嗎?
堂姐黎曦一手拿着肉串一手拿着啤酒,看她一身晚禮裙裝扮,疑惑道:“剛從酒會回來?”
黎初弦連忙點頭,“是啊,今天沈氏四十周年慶。”
黎曦催促,“那你趕快去換衣服,嫲嫲快下來了。”
黎初弦快步繞過泳池,然後就撞到一身碎花睡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