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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七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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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威脅沒有來臨前,都想象不到那一幕是何等的……

“待着也是待着。”

顧絡尤說不是白問。

覃響的眉眼舒展開,被旁邊的規嗚嗚無形捏住。

“你們兩個人可太過分了,我不計較你打暈我,好歹走之前把我叫醒啊,說好的要和你們一起走,真有我當了真,接下來,你們也得當真!”

規嗚嗚認可他們昨天晚上回去婆婆家的做法,卻沒有因此消氣,也不是看在他們沒有把自己扶上床的分寸感、和留下紙條情真意切的份兒上,是自己醒來後就沒有氣。

這一系列的舉動可沒有錦上添花、更沒有雪中送炭,是理所應當,人可不會因為人做了一件基本的事情就大肆誇贊,他們那裡是個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沒有什麼可誇的,不生氣也是,隻是,規嗚嗚是個例外。

他就要生氣。

生氣在于他們不叫醒自己!

生氣在于自己的眼罩被弄髒了,還被跳樓的人握在了手裡,一同上了救護車。

“不行!我要跟上去,等他醒了暴打他一頓,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去!”

“你把手機拿上。”覃響從口袋裡面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裡面有顧二二的電話号和顧二二的LOVE号,晚輔上港用于聊天的軟件。有什麼事情随時聯系,我和他不會分開的,你不用擔心我們。”

“哦。”

覃響和顧絡尤目送跳樓的學生和規嗚嗚先後上了救護車,在開走後,三位穿着上港中學校服,格外顯眼的三個人出現了。

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看着救護車喃喃自語,“乖乖,長這麼好看死了多可惜了,多能賣個好價錢啊!”

一位年紀尚輕、長得算是個人樣的年輕男人,高傲自負,“知道我得了金烏獎,來找我拍戲的人多了,怕我不接就用強硬的手段将我綁來拍戲、拍綜藝。這名氣,回國後好好宣傳一波,趁機漲漲身價。”

一位大約三十剛出頭的矮小男人滿眼都隻有中間的男人,在旁邊附和,“那是,這些年能得三頭獎的人屈指可數,您是近些年其中一項的第一位,假以時日,再把百花、華明獎項拿下,您可是繼覃裡戲後的第一位三頭影帝啊!”

三個人不管是從長相、氣質還是出口的話來說,都挺有意思的,第一位像是涮了白漆的樹皮,第二位堪比斷樹的橫切面,第三位則是傍樹而活的蟲子,皺、滑、醜,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看、聽完了後,裝個陌生人走了。

哪怕知道他們是與自己一起被綁來的遊客,覃響和顧絡尤也不會深交,沒有除非,但無奈他們兩個人入了第一位的眼,被忙不疊地上趕着說。

“你們長得真好看,眉眼之間和我的娃還有點像,見了你們真感覺親切。”

覃響拍拍顧絡尤的肩膀,用動作一說,走吧。

二說,把我放下來。

三就讓自己開口吧。

“同學,借樹枝一用。”

覃響朝身邊拿着長樹枝玩耍的同學伸手,是在早餐市集打過招呼的同學。

既然從一開始就以禮相待,斷然沒有現在冷眼旁觀一說,雖然不知道旁觀是從哪一門揪出來的一說,但打過招呼是實在的。覃響接到手樹枝也是真實的,在手握到真實的觸感後,滑動着步伐不過一秒的時間殺到了男人的面前。

是的,殺,他的步伐是武術步伐裡的幾種結合起來,輕靈自如、不耍高招,在懂一點的人兒眼裡已經是高調了。

在這個環境裡面高調是好事,暴露出自己是不好惹的可以避免麻煩,對他們虎視眈眈,想把他們拐到其他地方去的人,還有說了冒犯話的第二位男人,覃響已經将樹枝的一端,快插入他的眼睛裡了。

他隻能瞪大了眼睛,在眨一下睫毛都能碰到樹枝的範圍内,見到覃響不斷縮小笑容的圈子,囚人在牢,絲絲縷縷的笑意跟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樣,痛得要命,是懲罰,他認識到了,但是何錯之有?

他釋放自己的憤怒!

“誰家讨人嫌的小孩子!也不看看你跟誰動手的,敢傷了我,我讓你全家不得安甯。”

遞上自己的狀紙!

“還不把這爛東西拿開,我報警之後,定與你細說這樹枝上細菌對我造成的傷害,你就等着傾家蕩産吧!”

竟覺自己無辜,覃響從不冤枉、傷害人的,隻是,“給覃裡戲道歉。”

“覃裡戲?那個死了快二十年的人?我跟他道歉?你瘋了吧,我說得不對嗎,一個死得那般晦氣的人,也配玷污我的耳朵,當心點提吧,那人生前是個難纏的人,死後當了鬼怕也是要纏上你。”

他親口說的,一字一句一個标點符号不差,第二遍落在了覃響的耳朵裡,第一遍,令自己拿起了樹枝,第二遍,便抽他個自顧不暇!

覃響做不出毀人眼睛的事情,他的善良讓他一樹枝抽在了男人的臉上,笑意不似鞭子,就是似柳枝,關也關不住這發狠的春意,讓身旁第三位男人不上手,隻是好言相勸。

“這位同學,可千萬不要打了,還有很多人靠他的臉吃飯的,覃裡戲是你什麼人啊?要是冒犯到你,我替他跟你道歉行不行?”

“他不是我什麼人,但,他的身後名,我就得争!”

“死者為大,你如此玷污,怕是死後要墜入阿鼻地獄,我先替你鞭打跑這口業,好讓你掙個死後上天堂的名額!”

“快報警啊!我要這個人死!”

“今日你敢報警,我就敢說我這一身傷出自你手。”覃響微笑,收回樹枝,“記清楚了這十八鞭,明年覃裡戲第十九年忌日當天,記得給他上香。”

男人要鏡子看臉,仿佛臉比報仇還要至關重要,如此在意臉面,怪不得連死人的臉面都要奪去幾分,貼在自己的臉上。

“你下手挺輕的。”顧絡尤說,讓他上自己的背,也想讓他笑着,但似乎,自己總覺得看覃響的眼光已經到了極限,卻總是能在經曆過一件事情後覺得還是輕視了他,每一番地輕視都不同于字面的意思,有了自己的意思。

人說出口的話,哪裡不是自己的意思,找個相近的詞代替便于更好的理解,也不是創新不了新詞,受困于現在正是現在,還未是曆史。所以說,顧絡尤說地輕視,是對覃響增添了很多主觀想法的沒有想到。

他知少年純真愛笑、正義凜然,不曾想他一句道理我都懂,竟是自己發蠢了;他知少年護人心切、不惜以小博大,不曾想他是建立在他們不會重傷自己的前提下,聰明的人兒,也不知是誰了;以為這樣子一個幹淨、沒與人紅過臉的少年在受到言語攻擊、打了人之後會心生不适,沒曾想他主動出擊如雷霆,罰了諸多明哲保身的人,現在正在自己的背上附和道。

“打他非我本意,是我為人子女理應盡的孝道。”

覃響不贊同以暴制暴、靠打架解決問題,無奈于這是他第一次聽長輩被侮辱,總是要做點什麼證明覃裡戲的後代還在,由不得如此冒犯,才會做足了陣仗。

“為人子女?”

“是啊,覃裡戲是與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小爸爸,我媽說我小爸爸沒有後代,我便是他的後代。”覃響沒有因為這件小事就影響了心情,每每想到親人,都是開心的。

死了十八年的人,覃響今年十七,明明沒有見過的人,說起來滿眼都是愛意,本以為他提起逝去的小爸爸會傷心,未曾想全是笑意。

覃響這個人,矛盾的有邏輯,讓人抽空隻能甘拜下風了,了解了他過後,可就不想隻當個陌生人了,對顧絡尤來說,從見到他的笑容開始,就知道這個人今後會與自己有關系。

那不就成了他所說的……

“你笑什麼啊?”

“覺得你啊。”

“覺得我啊怎麼了?”

“覺得你剛才使用的是棍法。”顧絡尤想說的,看不到一分,連點心理活動今日好似已經足夠了,也不再露面了,曉不得是什麼意思,就隻好說是棍法了。

“是啊,我家武館十八般兵器都教。”

“說的我更想去看看了。”

“那看不到的現在,不妨看我。”

“現在,我正在看你。”

“哪有?”覃響左偏偏腦袋,右偏偏腦袋,非要與他争這幾兩視線,“你哪裡在看我啊?”

一天有幾兩已經是不舍了,再多可就守不住什麼了,兩個人都知道,也要說着玩,當真沒有半分地正經,連我後腦勺長着一雙眼睛不符合常理的話都能說出來,也是碰到了一位愛玩的人兒。

“那我們豈不是已經對視好久了。”

“是啊,囝囝。”

“是啊,囝囝。”

覃響跟着,不能說跟着他說、重複也不大行,名字是自己的,哪能用這些詞彙,不如說是肯定。

别看他說出口的話是小小地,看似什麼都不問的句号,實則,實則也沒有什麼深意,隻是小名是親近之人所叫的,冒然叫不是不可以,但覃響可沒有同意,所以就把句号打成問号了,權當是他在問自己的小名。

是啊,囝囝?

是啊,囝囝。

“你有小名嗎?”

不是每獲得對方一個消息就要禮尚往來,是好奇,好奇好奇,就該停留在好奇上,不然就會變成好氣!

“有啊,是哥哥。”

“我抽你。”竟然還不忘哥哥弟弟的稱呼,在心裡憋了這麼久的哥哥,都快窒息了吧,好不容易放出來了,覃響使用手裡的樹枝,勒緊哥哥這個稱呼的脖子,勒哥哥筆劃的中間就是一橫了,鉗制住了,調出自己剛剛抽人的監控給他看。

“我那降龍十八抽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你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了,還敢挑釁嗎?”

“小生不敢。”

覃響能想到這個人兒如此配合自己,無一次不配合自己的,好似兩塊拼圖,自有自的棱角,遇到一起卻是格外契合。

當然,每一份棱角和缺陷都會有人主動或是被動的契合,是不可攀比,需要好好珍惜的部分唯一,在幼稚地配合上,顧絡尤是自己的唯一,為唯一笑出了聲,被唯一制止。

“我們要進辦公室了,正經。”

嗯,正經。

覃響切換上正經的笑容,把“降龍十八抽”的武器豎在門邊,走進去辦公室,得望就是一個個的小格格裡面一個個人。

有老師剛到、有老師在備課、有老師在和學生說話、也有老師對于他們來此失望,是他們,不是顧相以啊,那顧相以去了哪裡?

沒想到,在晚輔上港能見到不熟,比起陌生人來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覃響想到玖十說過的話,他在他們乘坐的輪船上做手腳,那夜跳海前往的是童泰禾島,現在來到的是晚輔上港,還能坐到辦公室裡面,如若是晚輔上港人,那麼,會不會和在童泰禾宮綁架他們的人是一起的?

而顧絡尤想到的便是自己在調查楊作南途中詢問的與顧相以在一起青年的特征,根據他們的所述畫了一張畫像,赫然就是眼前的人,與顧相以認識,還一起調查楊作南的事情,可見他們之間是有些合作的,什麼合作不知曉,如今碰見了,也是性格自現。

提早發現了不對的姬缙,上了前往其他城市的飛機,落地後坐火車轉了十來站才在淩晨堪堪到了晚輔上港,本意想留在童泰禾島細細調查秦家二叔的,無意于晚輔上港的一切,無奈顧相以牽涉其中,無意變成了有意,想着回來晚輔上港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他的地方。

沒想到,和顧相以匹配成功的人兒來到了這裡,他就不一定在這裡了,還真是多此一舉,多了此舉也罕見得沉默,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想借物晾晾他們的心也被物打破了甯靜。

“你怎麼拿着顧相以的手機?”

“你和顧相以認識嗎?”

兩問都是有依據的,眼前人手裡拿着的不是自己送給顧相以的手機,而是秦绯說送給顧相以的手機,除卻型号不一樣的好認程度,就連手機殼都是不一樣的,一個是透明殼,一個是手工做的殼子。

秦绯說的心意都體現在了他自定義做的手機殼上面了,怕顧相以走失,凡是挨邊都挂滿了鈴铛,很神聖、很古董,如若不是用了粉色的話,但用了粉色,依舊不失什麼。

所見皆是滿滿的心意,黑框眼鏡、袖珍版粉色的愛人結、粉色的茉莉花海、五顔六色的煙花、一張大大的簡約笑臉标識、是他們的故事,占據了手機殼的一小部分,剩下的空地亮晶晶、安靜地等着續寫。

現在手機殼背面還停留在笑臉處,故事被迫停留在他人的手裡,自他們從渙中南回來後,覃響所見顧相以手中的手機就換成自己送他的了。在此之前便給了人,那就不存在搶奪的現象了,既然是自願的,想來是兩個人認識。

“叫我老師。”

“老師。”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覃響悶聲說了這句話,要有多大的矛盾,那倒是稱不上,不是見死不救,是見綁不綁,與玖十交好,就要自動遠離姬缙。無奈一聲老師下肚,喚也喚不上來了,被顧絡尤小聲問怎麼回事時,如實說了,他反倒是能笑笑。

“看來,向日葵那天晚上很熱鬧。”

“比想象中地熱鬧。”

覃響低頭與顧絡尤說完話後,擡頭,看了一眼在前方帶路、領他們前往教室的人,叫了一聲老師後就是“跟我來”,完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不知道是忘不了那晚自己不幫忙的仇,還是本人性子就是這樣子,如果真是冷冰冰的性格,那麼,和相以相處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一定是頂頂好的人兒,才能讓相以信任、依賴、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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