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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十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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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以是最好、最能、最什麼都不用想與說就能睜開眼睛的人,一晚上除了疼痛什麼也感覺不到直到醒來的人盯着床上的厚被子。

沖被子眨了眨眼睛,沒有想與其交流,自己無香,他們便隻能自斷嗅覺,這是和自己的相處之道,相安無事便是在報答對方了,如果這厚被子是自己搭在身上的話。

顯然,不是。

凝望之地處于尼可來薩沙漠裡面,晝夜溫差較大,顧相以就是想在白天内取不到的冰,等到夜晚冰凍住自己的傷口,安穩入睡才會忽視了溫度、什麼都不要。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沒有透露想法、睡着後,有人自作主張挾溫度以令弱弱。

顧相以用弱弱自稱是知道給自己蓋被子的人是鹹宰,隻知其自己的小名,就隻做着喚小名的人應當做的事情,雖然不能類比,但很貼合,吳晚期和玖十現在哪怕和自己在同一間病房,都做着知其大名該做的事情,隻顧自己睡得安穩。

盡管鹹宰為了利益才開始的做法,也不會被顧相以甩在地面,摸了摸無辜的被子,掀開被子下床,轉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兩位,明明自己已經轉移了病房,還拖家帶口跟着自己來這間病房的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倒也沒有感到意外,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就像是自己一猜就能猜到是鹹宰給自己蓋了被子,也是他們不會做的事情,他們自己都想不到被子那層,在涼空氣裡面輾轉反側。

怨偶就該有怨偶的樣子,仇人也該有仇人的樣子,哪可能把被子給他們蓋,冷已經過去了,别再暖着他們,哪可能開門把在門外靠着門睡的鹹宰閃了一下往後倒的身體,用腿當做他不倒身軀的支柱,躲閃都還來不及,卻還是用門抵了他的後背一下,沒有讓人“咚”一聲摔在地上。

怨偶沒有怨偶的樣子,仇人沒有仇人的樣子,顧相以歎了一聲隻能用眼睛看,沒有通過嘴巴發出來的氣。

剛想從鹹宰的身上邁過去,人就醒了,醒了,自己就不能沒有樣子,得有一個态度,故意将門撤了,看人手腳不算慌亂似乎是早早料到的自信樣子,不好笑他猜錯了又猜對了,隻可憐他有此防備。

顧相以依舊沒有跟他說話,從他的身上跨過去,要去哪裡?不知道,至少在看到吳晚期和玖十睡在自己身旁的病床上時就得出門,醒了的人自動退避不吵醒還睡的人,沒有走幾步,被聲音給吸引了。

是昨天摔下樓被自己和鹹宰一起所救小孩子的表哥,聲音是同一個人的,說出口的恩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天醫生不是說他被飛镖刺中腹部被送往醫院裡面來的嗎,那恩人不止有一個,扭頭望去,發現恩人隻有自己一個人,這裡也隻有自己一個能被他看到的人。

“恩人,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

“警察先生,這位是救了我弟弟,于我全家來說是恩人的恩人。”

警察先生?

顧相以自當是注意到病房裡面還有一位人,身穿着白色的衣服,沒有仔細看人,直接衣服認了身份,以為是醫生,再不濟也是醫生的服裝和國内醫生的不一樣,沒有想到是警察衣服和國内的不一樣。

白色極易染灰塵,現下他的衣服上都有灰塵扒着,在肩膀、褲腿之間量一下距離,顯出了他是一個高大的人。

顧相以現在的位置能看到的隻有他的背影和少年的正臉,少年說着昨晚遭遇刺殺的經曆,警察聽着做着筆錄,會很靠譜嗎?

在少年說完後,顧相以開口,“殺人案,你管嗎?”

在警察轉身,顧相以看到他正面的樣子後,沒有從他的面貌上得出結論,相由心生?得死多少次才信啊?有了父親,是不會信擁有着好看樣貌的人會說出隻有一面的話來。

可他語為冰、眉似霜、眼是雪、人如冬,似乎可以凍結了高溫,“管。”

顧相以的手指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信任的話脫口而出,“我親眼所見他殺了人。”

殺人案能管,鹹宰呢?

如果是鹹宰殺了人呢?

“他不在逮捕的範圍内。”

警察看了殺人者一眼被融化了,高溫還是可以融化雪,甚至于現在天氣的溫度還不算高,便融化成一身水的樣子可真狼狽,即使水蔓延在自己的腳下,顧相以也不會有所動容。

問警察隻是想要無辜的人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得不到也在情理之中,本身就沒有什麼期待感,但為了那麼多無辜的、想活的人,還是想抱有一場期待感,落空了就多問問。

“為什麼?”

一丘之貉嗎?

“他是凝望之地唯一的老師。”

就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警服是白色,染上了灰塵,還可以說白色不耐髒。”

顧相以不會在門框裡再站着了,被門框框出了一張遺照就算了,還在這裡惹人笑話嗎。

“小同學,你吃什麼?”鹹宰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還得說香,哪有這種道理,也再也找不出這麼一個先例來了吧,可有什麼辦法?還得說,“我自己看着給你買了。”

“我也要去!”一有出去機會就特别積極的吳晚期來到旁邊舉手,顯然是聽到了話趕忙出來的,頂着一頭濕發和濕臉就到達人的身邊,人也同意,有免費勞動力自然願意,“走吧。”

隻有顧相以出不了醫院,也進不了病房,都有不想看到的人,現下就挺好的,坐在走廊的長凳上閉目養神,避免了不想看到的人出來,沒能閉住嗅覺,聞到了一股極臭的味道。

睜開眼睛,看到了在空中宛如騎着摩托車飛馳的一面黑漆漆的水撞到了剛出門的警察身上。

在氣氛肉眼可見凝固了一秒後,警察脫下沾滿了臭水的衣服,把衣服團起來,當石頭用,直砸逃跑的人後腦勺,頂多就是讓人踉跄幾步站起來繼續跑,真正讓人忌憚的是他的話。

“你懂我的規矩,跑一步一拳。”如同釘子一樣射出去,釘在了人的腳裡,連穿了地面一片血迹,“四拳”更是那錘子,将不太牢固的釘子釘死了。

“現在轉身過來,能抵消四拳。”

“朱醉見!”襲警的人恨他恨得牙癢癢,但沒有膽量敢當面跟他叫闆,對于他還是怕多,不然不會聽他話轉身,嘴硬解釋,“我潑你是潑你了!也沒有打你吧!倒是你,讓人把我打進醫院裡面!是一個警察該做的嗎!”

“哦。”朱醉見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繼續說,“跪下把髒水舔幹淨,再把我衣服洗了。”

朱醉見給他讓開位置,坐到了顧相以的旁邊旁邊旁邊,人不介意跟他坐,倒是在病房裡本該休息的病人強撐着身體出來,這一盆髒水病人隻聞到了尾氣,也擋不住愛看熱鬧的心,還想坐下來看,對着顧相以說:“恩人,你往旁邊移移。”

顧相以往中間挪了一部分,留出了位置給病人,看到了病人艱難地坐下,扶他的手腕被人一握,滿手的“鮮血”,本人不知覺,點頭應着病人的感謝,動作比說話輕巧。

有人也覺得動作比說話輕巧,襲警的人當真跪下來,半句沒有怨言,他知道反抗的下場。

顧相以不想看人不是人的樣子,看向了其他地方,這裡的人對待非人的樣子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嗎?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無人想看這裡發生了什麼,是壞非好。

如果這裡習慣了這個樣子,那麼類似于此等樣子的呼救他們都會視而不見的,大大縮短了想活的人的生存空間。

被朱醉見盯着的人舔地闆舔到一半去吐了,剛好撞見了買飯回來的吳晚期和鹹宰,一個人笑臉看着人狼狽的背影,嗅着臭烘烘的味道,一點不見惡心,還想多多了解,“這是什麼水啊?”

“我們這裡的人慣會惡心人,想想就好,一會兒還要吃飯。”鹹宰留了很大的餘地介紹,真要說下去,這飯怕是吃不下去了,這飯本就吃不下去,在半個小時後,現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開啟。

顧相以熟練地用這副身軀吃着早飯,縱使鮮血浸透了衣服也不在乎,隻要死不了就行,他自己有分寸,身旁的人倒失了分寸,“我喂你吧,我還沒有喂人吃過飯。”

“不必。”

“是嗎?”

吳晚期伸手,很不幸運地掐住了他的右手,不幸運是因為顧相以提前預料到了,筷子反轉壓住了他的手背,可惜沒有力氣,讓不幸變成了幸運,筷子被打落在了地面,顧相以的右手又要重新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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