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快救人……”
“紗布呢,先給執行長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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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醒來的時候,花纖塵還在icu尚未脫離生命危險;他捂着肚子下床來到icu門口,門口聚了一群人。
月無霜在花靳懷裡抹眼淚,花滿樓站在門口透着小窗一直望着室内。
“阿霰……”月無霜把眼淚擦幹淨握着花林的手,強顔歡笑道:“你這傷都沒好全怎麼就下地了,趕緊回去躺着養傷。”
花林搖頭,“媽,我沒事。”
月無霜看着花林單薄的身子又紅了眼眶,一把摟過花林輕輕摸着他的後腦,聲音爬上了一層顫抖,“你哥當初一意孤行要考進政法司,在政法司任職這幾年也受過不少傷,可從未像這次一樣傷的這麼嚴重,醫生說再晚送過來幾分鐘,他就徹底沒命了……”
一行清淚劃過臉龐滑到花林的脖頸裡。
“如今你也進了基地,媽媽哪怕千百個不願意也攔不住你們;我隻是害怕你們會受傷,沒有哪個母親願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流血……”
花林抿着唇,擡起僵硬的胳膊象征性安撫了下月無霜,“媽,哥哥會沒事的……”
“阿霰,你身上還有傷,先讓阿滿送你回去吧。”一直沉默的花靳忽然開口,随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花林的肩膀道:“你媽媽身子不好,你可千萬别再讓她擔心了。”
花滿樓将花林送回了病房,往日跳脫的人現如今卻變得死氣沉沉。
“我來到花家那年,你哥還是個毛頭小子,明明比我小一歲還趾高氣揚的讓我叫他大哥,後來被你爺爺一棍子揍到了屁股上教訓了一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我一聲小叔叔。”
“你出生那天,全家都高興壞了,我和你哥還因為誰第一個抱你打了一架。”花滿樓扯着嘴唇,漏出一個牽強的笑,“你哥對經商沒天賦,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莽夫,阿霰可千萬不能學他。”
花滿樓給花林蓋好了被子,“阿霰好好休息吧,我再去看看你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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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你們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還好你們命大救得及時,不然都得團滅。”代長松拿了把椅子靠在謝塵舟病床前,翹着二郎腿啃着蘋果,含糊不清道:“我們去的時候被那怪物吓了一跳,她脖子和翅膀都斷了,連手指都被人碾碎了,老謝,你未免有點太狠了……”
“死了?”
代長松手一頓,“是啊,不然你以為你們能活着回來啊?”
謝塵舟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就往外走,被代長松一把拉住,“哎——你幹啥去?”
謝塵舟掙脫開他的束縛,嚴肅道:“她不是我殺的,我去驗屍。”
代長松扔了果核把人強硬按在椅子上,“屍體我們已經驗過了,她身上的的血迹和指紋大多數都是你們的;但脖子上的緻命傷指紋都被劃爛了,啥都查不出來。”代長松摸着下巴思索:“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啊?我們現場沒發現外人痕迹。”
“地面的腳印提取了嗎?”謝塵舟問道。
代長松一言難盡看着他道:“那地面都被打爛了,你都是我們從一堆石頭裡挖出來的。”
謝塵舟:“……”
“不過呢你也别愁眉苦臉的,這次我們還是有些收獲的;昨天我們在雨林訓練場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的胳膊上紋着骷髅圖案;巧合的是,在啟明村外準備接應花纖塵的人誤打誤撞撞上了同樣紋着骷髅圖案的人,在他們身上我們搜到了人造瘴氣樣本。”
“雖然但是,他們應該不是醴城人,嘴裡叽裡呱啦沒一句能聽懂的,好像是穆城雇傭兵。”
“先押着,總能在他們身上找到線索。”謝塵舟沉聲道。
代長松探出去的腳步又邁了回來,“殡儀館的案子算是結了,古教授分析蠱蟲早在幾十年前就進了那些村民的身體裡,久而久之蠱蟲在他們骨頭裡産卵,這些骨架子其實就是一堆蟲子在操控着。”
“等等。”謝塵舟叫住他,問道:“花林呢?”
代長松指了指隔壁,“他在你隔壁,就是肚子上被紮了一刀,手上受了點小傷,算是你們當中唯二傷的最輕的;不過花纖塵情況不大好,現在在icu裡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