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夜不能偷看宿淙玉睡覺的陳苦夏還有些落寞,但見謝綏比自己還要慘,心裡頓時舒了口氣。
“謝綏,謝謝你。”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讓我來看你笑話。”
謝綏緊握住手中的鼓棒,就差把它扔到陳苦夏頭上了。
最終還是硬生生将這口氣咽了下去,轉身關燈、上沙發。
“閉嘴,睡覺。”
十分鐘過後,陳苦夏翻身面對着黑漆漆的牆壁,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
“謝綏?你睡了嗎?”
“什麼事?”
“宋冠嬰為什麼這麼讨厭你?和我說說呗。”
“睡不着出去跑兩圈。”
“啧,你和我說說,說不定就能給你支支招呢,可能明天就可以回房睡。”
謝綏沉默了許久,像是認輸了,悶悶出聲,
“他說他是攻略者,不能愛上我。”
“我不信,他就跑。後來我沒耐心了。”
“就将他帶到别墅裡關起來了。”
“一個月。”
艹。
想到曾經的自己真就單純地信了宋冠嬰的話,謝綏愈發覺得自己就是頭蠢驢。
得知這個消息的當晚,他哭得鼻涕直流,一晚上硬生生在某綠色網站惡補了四五本攻略小說。
邊看還邊擔心下一秒宋冠嬰就會悄然離開。
結果看着看着就變了味。
回頭發現,看錯了。
看成了強制ai小說。
而原本純愛癡情的小少爺,就這麼被硬生生帶偏了。
成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偏執瘋子。
陳苦夏啞言,“所以,真相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膩了。”
謝綏将腦袋狠狠埋進被褥,不再出聲。
微顫的身子卻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陳苦夏自然知道他在偷偷地哭,但他才不會幹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
畢竟曾經在對待宿淙玉的事情時,他也是這樣。
氣氛就這麼僵硬了好些時候。
陳苦夏也不願猜謝綏有沒有哭累到睡過去,喃喃開口——
“可是,他上次甩出去的鼓棒上,刻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