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還在調整呼吸,泉奈看到止水的小表情,就說:“看你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在心裡說我的壞話吧?”
“啊、不,這怎麼可能呢!”止水忙不疊地辯解,然後就扯到了臉頰上腫起來的傷口,他瞬間變得龇牙咧嘴。
不像止水,鼬的臉上沒挂那麼多彩,他的臉蛋還白白淨淨的,頂多就是有些汗水,他說:“您剛才好像在憂心什麼事情,都沒有專心戰鬥。”
“因為應付你們都不需要我集中精神。”泉奈說,這一點從他幹淨到纖塵不染的衣角就能看得出來。
但鼬有些奇怪地歪了歪腦袋,“不……不像是這個原因,您好像在擔心别的什麼。”
要說這個族長的大兒子心思細膩又敏銳呢,他剛才隻是稍微走了一會神而已就被他發現了,泉奈說:“好吧算你洞察力過人。”
“我确實有些擔心的事情,但這個——不能告訴你。”
鼬看了一眼泉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認真的,後來泉奈又催着他們趕快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止水還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接受曆練呢?”
止水所說的曆練指的就是上次泉奈随口一提的關于讓他們去到自己的世界參與實戰這回事,沒想到止水還記得那麼清楚,泉奈說:“這件事情我得和我的兄長商量過才能給你們答複。”
折返回到宇智波的居住區,止水在分岔路口和鼬還有泉奈告别,步履輕快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鼬冷不丁地又問:“您所說的和平世界真的會實現嗎?”
泉奈的目光望向遠方,這所謂的和平世界一開始他也不覺得能夠實現,是你的存在讓這個虛無缥缈的願望一點一點地變成現實,隻是你為什麼又那麼狠心地選擇抛下他們呢?
你選擇離開的那個傍晚,夕陽也和現在如出一轍地燒灼着天際,他察覺到了什麼急匆匆地趕回你的住所,目光觸及到你趨近半透明的身體,他問:“為什麼要離開呢?”
你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哪怕一丁點的不舍都沒有,你隻是說:“我該回去了。”
真是狡猾的人,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決定有多傷人。
“泉奈大人?”鼬又呼喚了一聲,後者這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當然會實現的。”而且這一次他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此時此刻,遠在另外一個時空的你打了個噴嚏,美智子擔心地摸了摸你的額頭,“還好,并沒有感冒。”
你搓了搓胳膊,剛才你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就好像有誰在背後念叨你一樣。
木一郎又說:“我要去釣魚,明琦你要和我一塊去嗎?”
正好你可以出去透透氣,你當即站起身走到門口換上那雙被美智子修補過的草鞋,你一手拿着自制的魚竿,一手提着小木桶,這樣的田園生活對你來說也不錯,你和木一郎釣到的魚多出來的一部分就提着到附近的集市上賣掉換錢。
這個集市偶爾也會有忍者出現,反正這個動亂的時代忍者随處可見,你提着滿滿一桶的草魚,就這樣走了一路難免有些手酸,你彎腰放下木桶準備歇息一下,但木桶落地水面搖晃,濺出幾滴水珠,恰好濺到旁邊那位路人的衣角上,你正要道歉,一擡頭映入眼簾的是對方銀白色的頭發以及冷峻的面容。
從他那身周的氣勢來看,毫無疑問地,對方是個忍者,而且還是個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忍者。
“您……”你一個着急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前來當地尋找稀有礦産資源的千手扉間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隻是挪動自己的步子,“隻是幾滴水珠而已,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