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郁聞玄正抱着喝醉了的虞枝雪繼續往前走,一起上了車。
整個過程虞枝雪沒擡過頭,趴在人肩膀上時不時哼唧兩聲。
車子的中間有個擋闆,司機知道他們上了車,就把車平穩地開向了住處。
即使落座了兩人也沒有分開,郁聞玄坐在後座,西裝革履,臉龐在車外搖曳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深邃。
他低頭聞了一下懷裡的人,沒什麼酒氣,明明就沒人敢灌他的酒,也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喝的醉乎乎的。
虞枝雪感受到了突然靠近的氣息,終于偏着頭看了一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郁聞玄分明的下颌線。
郁聞玄眉梢微動:“不睡了?”
他的衣領在吃飯的時候就解開了兩顆,說的時凸起的喉結發出輕微的震動,虞枝雪看了半天,沒說話。
郁聞玄以為人是醉了之後有點反應不過來,就沒管。于是乎下一刻,他就被虞枝雪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虞枝雪靠過去,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
很要命的部位被咬了了一口,郁聞玄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呼吸起伏都變大了起來。
難得當着虞枝雪的面低聲罵了一句。
虞枝雪模模糊糊地聽見,以為是把人咬疼了,又在上面安撫性地舔了一口。
郁聞玄終于忍無可忍地擡起虞枝雪的臉,把人移開了。他腦子有點混亂,下手的動作也有點沒收住,勾着人的下巴的力道有點重。
見虞枝雪沒了動作,郁聞玄才把手收回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摸了一下剛剛被舔過的地方。
虞枝雪還坐在郁聞玄的腿上,他頭還是保持着擡着的姿勢,腦子裡一片混沌,看着郁聞玄的臉,隻留下最本能的渴求反應。
——想親一口。
他已經很久沒和郁聞玄接過吻了。
醉了的虞枝雪把什麼失去記憶的事都抛到腦後了,想做就去做了。
他搭着郁聞玄的肩膀,雙腿跪坐在坐墊上直起身子,對着郁聞玄的唇落下一吻,卻被避了過去。
郁聞玄看見他直起身的時候,就有點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了。于是在關鍵時刻把頭側了過去。
那個帶着一點酒意、溫濕的吻就隻停在了他的嘴角。
虞枝雪不死心,又探過身來想重新親一口。
而這一次,吻并不是被避開的。
郁聞玄的食指抵在他的唇瓣上,死死壓着,說話的聲音認真,甚至帶點命令的感覺:“不準。”
虞枝雪聽見這話,不明白為什麼郁聞玄拒絕了,但倒是沒再動,“為什麼?”
郁聞玄把人重新按回懷裡,制住了虞枝雪接下來的動作,“因為我不和醉鬼接吻。”
懷裡的聲音恹恹的:“你對我好壞。”
郁聞玄:“……”
郁聞玄最近這幾天又是陪吃陪睡,又是編發做早飯,結果還得被扣一個“好壞”的帽子。
他看着已經埋在自己懷裡的虞枝雪,半天沒找到下手的地,最後隻得在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悠悠開口:“小沒良心的。”
他們這一通胡鬧,車子已經開在了别墅區門口停下了。
郁聞玄感覺現在的虞枝雪挺精神的,于是問了一句:”要下來自己走嗎?
虞枝雪看了一眼窗外,從郁聞玄腿上下去了,順着打開的車門走了出去。
郁聞玄跟在人的後面沒多久,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讓一個醉了的人下來走路。
虞枝雪這一路上走的可謂是相當波折,他走路并不晃悠,看着很穩當,可奈何走着走着方向就變了。
偏生虞枝雪自己還意識不到,冷着臉往前走,郁聞玄一個不留神,人差點走到别人屋子前面。
他快步走上前去,拎着人的衣領把人拽了回來。
就這樣一路走錯一路拎回來,兩人終于是磕磕絆絆地回到了家裡。
進了屋子,虞枝雪一下子就知道方向了,目标精準地坐到沙發上,又開始寵幸他那個抱枕,把東西往懷裡一塞就開始發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差點讓郁聞玄以為虞枝雪剛剛在外面不識路的樣子,是對他的伺機報複。
他看了一下把抱枕放在臂彎裡蹭來蹭去的人,打消了這個念頭,看着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郁聞玄曾經從來不知道虞枝雪會有這樣的習慣,他見過的虞枝雪向來是正襟危坐,坐姿優雅,而不是像這樣團在一起眯着眼睛。
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很可愛的習慣。
虞枝雪曲着腿,褲子随着他的動作往上滑了不少,露出清瘦的腳腕。
郁聞玄蹲下來抓了一下他的腳腕,不冷,今天應該不會着涼。
虞枝雪的腳往回縮了一下,還沒說什麼,郁聞玄就已經收回了手。
他徑直走向了廚房的方向,打算給自己和虞枝雪泡一點蜂蜜水解酒。翻了一會櫥櫃才找到放在裡面的蜂蜜。
他的那杯自己先喝了,然後才端着給虞枝雪的走了出去。
郁聞玄都端着水湊到人跟前了,甚至晃了幾下,虞枝雪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