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看起來格外的陰沉,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一場非常大的雨。
可這場大雨現在還是沒有落下來,所以人們還是得按照規劃去上班工作。
虞枝雪咬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早餐,郁聞玄坐在對面已經吃完了東西,在看消息。
上面是劉助理發來的一條消息,說今天晚上有一個晚會,參加的人比較雜,算是半公開性質的。
按理來說,會發到他手裡的消息,虞枝雪多半也會收到。
“你今天晚上有安排嗎?”郁聞玄問道。
虞枝雪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回想了一下,開口說:“有場宴會。”
郁聞玄神色未動:“哦。”
聽着這有點拖長的奇怪語調,虞枝雪又說道:“我會早點回來,或者推掉也行。”
“不用了。”郁聞玄把手機遞過去,讓虞枝雪在消息界面上看了一眼,“晚上見。”
......
郁聞玄沒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在結束了所有事情去晚會之前,抽了個空找了一家熟悉的品牌,去做耳夾。
他是那裡的常客,商量了幾句款式,對方就敲定了做好的時間,到時候送過去。
等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他才坐上了司機開的車,向目的地出發。
車外烏雲密布實在算不得什麼好天氣,郁聞玄把手上的腕表換了一塊,剛剛摘下來的随意丢在了一邊。
按理來說,這種宴會都會帶一個女伴或者助理什麼的。但郁聞玄什麼人都沒帶,自己拿着邀請函就進去了。
等他走到了場内,發現虞枝雪已經在裡面了,他在宴會廳的窗台邊背對着人,一副沒事不要來找我的模樣。
郁聞玄原本想要過去,但又刹住了腳步,他突然想起來在這個宴會,他們之間的關系衆人并不是那麼“心知肚明”。
不能貿然過去,于是他就找了一個地方,時不時投去兩下目光。
虞枝雪斂着眼接過了侍者遞來的酒搖了下,抿了一口,然後像是被攻擊了一樣,眉頭都皺了起來。
郁聞玄大概能猜出他的心理活動。
——怎麼這麼難喝。
他笑了一下,伸手招來一位附近的侍者,說了一句什麼。
侍者點點頭,說:“有的,不過那都是給小孩子的。我現在拿給您嗎?”
“不是給我。”郁聞玄說:“東南角窗戶前有一個人,麻煩幫我給他。”
他想起那個小角落好像還有其他的人,又補充道:“最好看的那個。”
侍者點點頭,去中間取了一杯東西放在了托盤上,然後向那個方向走過去。
虞枝雪站在窗邊,手上的東西喝了一口就沒再動過。
就在這時,一個侍者朝這邊走了過來,盤子上還端着和剛剛一般無二的東西。
他瞥了一眼,說:“我不需要。”
那個侍者站在旁邊有點為難的說:“是那邊有位先生專門送給您的。”
聽見這話,他才完完全全的轉過身來,看見了遠處郁聞玄投來的目光,對方輕輕舉了一下杯子,像是在敬酒。
垂在一邊的手動了一下,虞枝雪接過了那杯酒,在侍者收起盤子離開後,才喝了一口。
他的眉頭又皺了一下,不過這次不是因為難喝。
這居然是一杯汽水,他被突然湧上來的氣給沖了一下口腔。
*
郁聞玄看了一會虞枝雪的表情,後面又在陸陸續續地送了一點東西過去,蛋糕,布丁。
到了最後那個侍者甚至不用問送給誰,端着盤子就去了。
虞枝雪對這一切照單全收,兩人相隔了一段距離,卻又相當的心照不宣。
但很快,郁聞玄就遇上了麻煩。
他看着馬上就要摔到自己身上的女人,很快速的閃開身子,沒讓對方碰到自己的一片衣角。
要說郁聞玄在這種宴會中最讨厭的事,那一定是這種不長腦子的碰瓷。
這種套路在宴會上簡直經久不衰,雖然老套但架不住有效,但凡另一方有點意思此時就是半推半就了。
他們這裡的動靜鬧得不大,但架不住衆人對郁聞玄的特别關注。
周圍的人都回頭來看,一些知道郁聞玄私底下是什麼性格的人,此時都暗笑她的愚蠢。
攀誰不好,偏偏選了一個圈裡有名的“老婆控”。
那個女人是娛樂圈的女星,雖然不能算得上炙手可熱,但也有幾分名氣,自認樣貌也還不錯。
她本來沒想要來找郁聞玄,畢竟對方的氣質和模樣一看知道有過多少人追捧。她隻是想找一個跳闆,還沒想到要去挑戰什麼高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