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那個王良,還找到了我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無語死了。”李魚補充道。
呂相濡害怕自己那份矯情的文字被提及,連忙脖子一梗,歪了歪頭問道,“不過明明我們都不在學校,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你傻呗。”藍玉看着呂相濡笑着。
“我支持。“李魚冷漠又誠懇。
“哇靠,行行行。”呂相濡氣急敗壞,裝模做樣的給李魚一拳。
“主要你連班級群都不加,班級裡微信好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李魚繼續補刀。
“這不才能體現你的作用嗎,請下次第一時間告訴我新鮮的八卦。”呂相濡賤兮兮的,捏着大拇指和食指,給李魚比了一個心。
“順帶告訴我。”藍玉也學着呂相濡的樣子笨拙的比了一個心。
“下次她告訴我,我告訴你。”呂相濡輕輕撞了撞藍玉的肩膀。
“李魚,别告訴她,和我講,讓她一個人當傻子。”藍玉從呂相濡身側探出腦袋,略過呂相濡,稍揚着頭對李魚說,心裡的惡趣味隻想逗逗呂相濡。
“哇,壞人,生得一副好皮囊,轉念竟是蛇蠍心腸,心痛啊。”呂相濡表演欲大發。
“還有個八卦,我聽說,我們學校高一好像還有一個曆史老師和學生談戀愛,還是兩個女孩子,是學生發到朋友圈,給人知道了,好像還有圖片。”李魚用大拇指比着親嘴的手勢說。
“正在談嗎!?“藍玉驚訝的說。
“我靠我以為這種隻有小說裡有,好炸裂。”呂相濡瞪大了眼睛。
“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下巴直接驚掉。”
“不過認真的說,我是覺得喜歡一個人沒關系,遇見和喜歡沒辦法控制,但是有這麼着急嗎,老師和學生,學生還沒畢業,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對等的關系,真愛我理解,最起碼你也等人家成年上大學,有一定的閱曆再說吧,一點都不負責啊。這個學生也詭異,哪有人直接發朋友圈的,那老師要是被舉報呢,這兩個人沒一個人像是認真的。”呂相濡反應過來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認真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她們倆确實很奇怪,感覺就是鬧着玩的,好像有同學在酒吧碰見過她們,也可能是什麼酒吧文化。”李魚補充着。
“好詭異,就瞎搞呗,不理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話說。”呂相濡歪了歪腦袋,表示着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李魚接話道。
藍玉靜靜的聽着,但是身為老師,對于這個話題不好多說些什麼,不過心裡對于呂相濡的觀點藍玉也是認同的,人的一生如果可以遇見,相互誠懇的,決心相愛的人,這不僅僅是極小的概率,更是不可想象的好運,如果在意身份、年齡、性别、門當戶對這等等,這更像是在挑選衣物是否合适,何關愛情呢,但是又有多少人是高舉着愛的旗幟,行苟且之事,沒人說得準。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幾人聊聊逛逛,繞着操場走了也兩圈了。
“好了,我從這個門出去方便點,先走了,你們趕緊回去上自習。”藍玉看到不遠處的大門,公交車站牌斜斜的站着。
“好,拜拜。”呂相濡則和李魚一起回到教學樓準備上自習,肆意的聊天帶來的愉悅還挂在呂相濡的臉上,呂相濡感覺,好像自己和藍玉更像是朋友了。
開心的一蹦一跳的跑上了樓,領先着李魚,在昏暗的樓梯間,轉頭一個大大的笑,喊着“誰後進教室誰是豬。”
李魚對這幼稚形态的呂相濡習以為常,追了上去。
而坐着搖搖晃晃的公車回到家的藍玉,臉上的笑臉也仍洋溢着,聽着耳機裡放的《愛是一本書》,甜甜的,又想起呂相濡舉着冰淇淩,一本正經的說着自己的看法,幼稚的小孩也挺成熟的,哈哈。
藍玉洗了個熱水澡,穿着棉質的睡衣在客廳看着書,等着洗衣機洗完衣服,而後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床頭點着床頭暖色的台燈,襯着面龐更溫柔許多,懷裡抱着陪伴自己最久的阿貝貝抱枕,将今天聽到的那個曆史老師的八卦,一股腦地分享給了周心悠,畢竟這也算炸裂八卦了,可是累了一天的藍玉沒等到回複,便已經沉沉的睡去。
而手機的另一邊,看起來就算藍玉沒睡着,也是等不到回複了。
周心悠與林鹿兩人剛看完電影,回到家,開車的林鹿略微有些疲憊,門廊昏黃不太明亮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林鹿看着在門前開門的周心悠:柔軟頭發下,寬大襯衫領子裡若隐若現地露出的白皙肩頸。
靠近,将頭靠在了周心悠的肩膀上,雙手交叉摟過周心悠的腰,周心悠感受到林鹿的動作說到“有點累了嗎”,林鹿回答“還好,今天課有點多。”
周心悠順利的打開了家門,而林鹿并沒打算撒手,隻是兩人像兩隻企鵝,一擺一擺的走進了家裡,周心悠轉過身來,親上了林鹿的嘴唇,先洗澡,一會幫你吹頭發,而林鹿不禁的想到了先前由于吹頭發而發生的羞恥回憶,紅了臉。
周心悠看着林鹿假正經的樣子,不禁起了壞心思“想什麼不正經的東西呢。”
“什麼”。又自問自答着“什麼什麼,我去洗澡了。”林鹿對上周心悠,即使是在一起的第五個年頭,也總是會害羞臉紅。
周心悠看着林鹿紅紅的耳廓,放好了鑰匙,跟着林鹿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