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聲實在有些詭異。
積年累月清理黑名單,反複[回檔]造就了我與他人的視角信息差,我是好人這點毋庸置疑,但殺星之名也是擺脫不掉的了。
我的[回檔],他人不知,他人不明,于他人看來,我經過反複确認的無救之人彼時尚未做出辯解,便被我斬殺。
嫉惡如仇,不聽廢話,殺伐果斷,甚至……窮兇極惡,我于他人眼中便是如此殺星。
殺星一稱最開始隻有龍師們在說,畢竟最開始我的巡獵目标更多是搞虺裔實驗的人,而龍師大多是其中慣犯,由我送去蛻生的龍師可真是數不勝數。
後來随着我成為令使,實力的增長讓我清理黑名單的速度越發可怕,上個月尚在星系彼端,再次出現便是另一端了,神出鬼沒,目擊者多了,我的名聲也慢慢傳開了。
沉默的殺星。
我都不知道這是善名還是惡名。
星期日不怎麼高興,因為我的到來就是一個危險信号,這已是銀河中各大勢力的共識。
他們不知道我的信息源自何處,也不需要知道,不必探尋,反正最後都會證明其正确。
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JPG
看到我就應該第一時間思考,自己手底下幹淨的該想是不是哪裡出漏洞,讓我的巡獵目标跑進來了;不幹淨的該想哪個部分成了我的巡獵目标,付出多少才能擺脫我。
黑名單清理幹淨,空閑時間休息一下,這情況基本隻發生在能給我當老家代餐吃的仙舟聯盟。
面對我,首先要确定我沒有說謊。
好巧不巧,星期日的鑒謊能力,過了2.1劇情的玩家都清楚。
确定我沒說謊,我所說出的信息就都是需要考慮的了,譬如說憶者如果不小心洩露一點記憶,通過阿斯德納星系滿溢的憶質,能将整個匹諾康尼浸染為死亡與絕望之星。
“真希望您是在同我開玩笑。”
重來的幾次[存檔]裡,星期日都曾強撐笑臉這麼對我說。
倒黴的小鳥,他清楚我不可能拿人命開玩笑。
可憐的、愛着人們的小鳥,一邊勤勤懇懇編織美夢,一邊還要仔仔細細将受了污染的夢撥到我這裡,供我淨化處理。
當然,我也可憐,被管理員趕來匹諾康尼就為了認識認識開拓者。
關于太一之夢,我有試着幫波提歐他們一把,不過試了幾次,發現我不能二者兼顧。
憶者,這位膽大包天偷我記憶的憶者,清楚我已察覺他,将要巡獵他,小心謹慎,好似驚弓之鳥,身邊稍有不對勁就打算跑路,然後帶着那個在匹諾康尼完全就是核輻射源的光錐亂跑。
我可以明确告訴所有人,這是位偷竊與跑路技術爐火純青的憶者,能在我不專心狀态下幾度逃脫的憶者。
……
◆Bad ending[死亡與絕望之星]:你一邊給波提歐他們打配合,一邊追殺那位憶者,經過一番努力,你理所當然抓到他,将他悶溺在你的死亡記憶裡。但是親愛的玩家,同時跑兩個路線的任務還是太耗時間了,那張光錐裡的記憶早就滲漏出來了,摁住他咽喉的瞬間你也有所察覺吧?看着深受污染的漆黑的匹諾康尼,想必你已經知道策劃對遊戲流程所需時間的規劃能力。◆
……
◆Bad ending[黑漆漆的星系]:你調整了兩條路線的時間分配,力圖兩線并推。你總是這樣貪心,什麼都想要。你總是仗着可以[回檔],反複試探,想要一條完美結局。但遺憾,此時此刻對這顆星球最危險的其實是你啊!那點記憶都能污染整個匹諾康尼,更何況你這個記憶來源本人呢?想必“捉憶者要小心對面要記憶不要命直接爆了”的教訓你将銘刻于心,你已經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記憶被憶質風暴牽引出來,污染整個星系了。◆
……
◆Bad ending[擅長逃跑的憶者]: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在阿斯德納星系捉一個生命形式早已轉化為憶域迷因的憶者,一個能偷竊到你這個雙令使的記憶的憶者,一個緊張兮兮神經質的憶者,一個不注意就會重演先前的結局,不專心可不行啊∽面對又一次呼啦啦旋轉的憶質風暴,終于明白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不能分心的你決定[回檔]。很明智的選擇。◆
……
[回檔]幾次我就完全不打算插手太一之夢了,匹諾康尼和我的相性實在太差,換别的地方都不可能輕而易舉被我的記憶浸染。
發展到最後,看到憶質被染黑,我恨不得直接一刀劈碎了!可是不能,碎了更難處理,除非那團憶質已經粘合揉造成一個迷因,這時候為了避免它亂跑,殺了最好,然後收納進[背包]裡銷毀。
話說,都成活的迷因了,可不可以教它聽話懂事别搞事?好歹是一個新生命啊?
呵,不可以,請不要忘了我提到過的鏡子迷宮,以及那位愚者的結局,他的面具還放在我[背包]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