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白境停頓了片刻，在看到佳佳點頭後繼續開口：“之前小賣部自成一個空間，你似乎并不受影響，可以自由來回穿梭兩個空間，你有沒有發現兩個空間的時速不太一樣？”白境開口問道。

“空間，時速……”佳佳搖了搖頭，“我離開小賣部隻會去幫奶奶處理垃圾，也隻去過垃圾站，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張德似乎也可以自由進出……”她又想起一個人。

“那不是張德！”佳佳打斷了她的話，“準确說來那是奶奶記憶裡的張德，他是奶奶幻想出來的，真正的張德應該早就死了。”

“這個幻影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似乎是奶奶害怕的記憶，他隻要出現，奶奶就會把我鎖起來。”

佳佳的表情滿是自責：“我知道奶奶是想保護我，可這樣的場景一次又一次複現，我從順從到掙紮，我也想沖出去保護奶奶，即使那是假的，我也不想他繼續折磨奶奶。”

他轉頭看向白境，感激地說道：“白姐，謝謝你，謝謝你解救了奶奶。”

“都過去了，抱歉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白境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的情緒比起之前已經穩定了不少。

“我沒事兒的，白姐，我們現在是不是進入了你說的空間内？”佳佳問道。

“嗯嗯，上車後應該就算進入了，隻是很奇怪，空中出租車的存在隻是為了接洽我們到達學校嗎？”白境疑惑地想着，這個支線任務和餘陽有關，叫車面闆上司機的名字就是餘陽，所以餘陽把乘客帶到這裡是出于什麼心理呢？

她又想起進入空間前聯系的司則，他應該等在校門口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

……

校門外，司則靜靜地站着，大概是午休時間，整個校園都陷入了沉寂，他目光望向遠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校長剛下飛行器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整理了自己服帖精緻的西裝前襟，又抹平衣角不存在的褶皺，堆起滿臉笑意上前：“這不是司則同學嗎？在這裡等人嗎？”

司則聽到他的聲音，頭沒有偏一下，依然注視着遠方，語氣淡淡的回道：“校長這才來上班？工作挺清閑的。”

校長聞言也不生氣，依然笑着回複他，“哪裡的事，今天愛妻做了午飯等我回家，這不吃了午飯我立馬就趕回學校了。”

他見司則沒有再開口，自顧自的說道，語氣裡帶着歉意：“昨天是我接待不周，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星際天才，居然會來我校上學。”

他突然話音一轉：“可您不是已經就讀北霍斯威頓軍校了嗎？”

這也難怪校長昨天沒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位星際天才曾讓北霍斯威頓軍校無視年齡破格錄取，這誰能想到他會來這個廢棄星重新上學。

司則終于向校長投來了目光，說出的話卻讓人汗顔：“北霍斯威頓軍校不适合我，我想重新報考清聖約克爾軍校。”

……校長一直保持微笑的表情出現了裂縫，你以為挑大白菜呢？不适合就重新選一個？

他努力平複心情，“那您怎麼會選擇來我校就讀呢？準确說來，怎麼會來BZ-95星，畢竟這裡環境惡劣。”

“一些私人原因，我來這裡上學的事也希望校長能替我保密。”司則回道。

“當然當然，我校能有您這樣優秀的學生是我校之幸，順道我這邊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校長的語氣帶上了些懇請。

“什麼？”司則淡淡地開口。

“我有個女兒感知不錯，我偷偷帶她去大星測過，基本是穩上軍校的。就是她身體不大好，經常缺席學校訓練，我擔心她落後進度，能請您抽空去當個家教嗎？”

“校長，我記得沒錯的話，星際是禁止未成年人測試感知的，未成年人的大腦還沒發育完全，提前測試感知可能會傷害大腦，還有你的女兒不是已經過了錄取年齡了？在給你當招生助理。”司則皺了皺眉。

“您也說了是有可能了，我女兒測後沒啥大問題的，我跟您談的是我家小女兒，是我現任妻子所生，至于顧阮琴那是我前妻所生，她當初也提前測了感知，機器說她感知低下，她媽媽不信邪，我也花了大把的錢和心血栽培她，但是考不上就是考不上。”

“您沒有測試感知都能被北霍斯威頓軍校破格錄取，如果您能指導我的女兒，她一定能輕松考上軍校。”

“您也一定會成為我校第四個被塑銅雕的優秀學生。”校長連連點頭，語氣也抑制不住的有些興奮。

“銅雕？”

“是呀，昨天您和您姐姐應該有見過，就在通往教職樓的路上。”

這倒是并沒有注意，可能注意了也不會停留。

此時，白境正停在校長說的位置，疑惑地思考：“這裡昨天似乎有銅雕？”

佳佳湊了過來，肯定地說道：“這裡和地圖上不一樣。”

白境查看了地圖，果然這裡是有三個等身銅雕的，這樣說來他們所在的時間應該在雕塑制作之前，就是不知道這三個銅雕是塑的哪三位。

兩人沒有在這裡逗留太久，教職樓就在雕塑前方的不遠處，白境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