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是為說這些嗎?”她的聲音發緊。
“不隻。”他從懷中取出那卷舊信放在桌上,“這是你那年寫的信,我在塔裡的封檔裡找到的。你那時候,真的……等了很久吧。”
小櫻沒有接那封信。她隻是輕聲道:“可那封信,我沒有寄出去。”
“是啊。”佐助輕聲說,“你沒寄,可我讀過之後,才知道我錯過了什麼。”
他走近半步,聲音輕得像要散進春風裡:“你說你不會再開口問‘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因為你說了太多次,每次都隻換來沉默。”
“那時候我沒懂……原來沉默比拒絕更殘忍。”
宇智波家的人終于有一天承認,自己在許多事上遲鈍太多......傷人于無形。
但為時已晚。
小櫻終于擡眼,眼中沒有淚,卻有種幾近溫柔的悲傷。
“我不怪你了,佐助。”她說,“那時你離開,是因為你還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我也曾以為我會一直等你,可後來我才明白……有些人是值得的,但有些等待,會讓自己也一起變得模糊。”
她頓了頓,看着他,眼中終于泛起水光。
“我曾經很愛你,真的很愛。可那份愛不是為了讓你回頭,而是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
“現在的我,不再需要那份等待來支撐自己了。”
佐助站在原地,指尖微微蜷緊,眼神裡像有一片雪默默落下,隐隐有碎裂的聲音。
“你現在……幸福嗎?”他喃喃問。
小櫻輕輕一笑,低頭看着窗外枝頭新芽,柔聲道:“是啊。很幸福。”
“他給了我一個世界,不是讓我站着等他,而是走過去,把我拉出來的世界。”
“就像你曾經讓我學會忍耐,他讓我……學會選擇。”
佐助沉默良久,終于輕輕點頭,眼中沒有嫉妒,沒有愧疚,隻有一種釋然。
他轉身,走到門口,聲音低沉:“他很幸運。”
他頓了頓,聲音低到幾不可聞:“我也曾擁有這樣的你。”
小櫻望着他的背影,輕聲道:“謝謝你回來一趟。”
佐助沒有回頭,隻是擡手作了一個簡短的告别手勢。
“櫻,願你春天常在。”
門合上那刻,風吹入室内,撩動簾角,吹起那封從未寄出的信,信紙輕輕一頁翻起,最後停在最底下那句:
“……如果你哪天回來了,我還在,就請你告訴我,‘我不再走了’。”
那句,終于不用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