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暄當然不會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姜淮,他有些狼狽的捂住鼻子,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往姜淮的腰上看去。
曾經他可是和姜淮差點就糾纏到一起的人,當初怎麼就不能幹脆利落一點,直接和姜淮睡到一起。想起來第二天早上醒來後自己躲躲閃閃的樣子,陸野暄就恨不得穿回過去,把自己抽一頓。
這時候,姜淮疊起了長腿,搭在桌上的手拿起了一旁的手帕身體微微前傾遞了過去。
手帕雪白,可陸野暄的注意力又跑到了那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
這雙手十分漂亮,若是略微用力,皮膚下蟄伏的淡青色血管便更加清晰可見。圓潤的指尖也會因為充血而泛起绯紅之色。
他感覺體内躁動一片,信息素飄得滿屋子都是,怕是再胡思亂想下去,今日就要原地失血過多而亡了。
接過姜淮遞來的手帕,匆忙擦過血後,陸野暄再對上姜淮,就感覺自己的臉皮厚多了,甚至可以一臉嚴肅的幽幽道:“關于你之前說的那些,我都想起來了。所以,我才是你的愛人。你為什麼總是把視線放到多餘人的身上?”
最後一句何止是在控訴,要不是他頂着這張霸道狠戾的臉,還要以為是誰家的小媳婦在幽怨。
這一路上他多次想靠近姜淮,可每次都會被西塞爾那條死人魚擋回去。西塞爾一向和他作對也就算了,偏偏姜淮身邊最親密的那個少年姜英也明裡暗裡防止他接近姜淮......
這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呀!
明明......咳咳,他們才是一對!
正巧此時姜英拿了一封信走過來,聞言别有深意的瞥了陸野暄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姜英在姜淮的面前彎下腰,剛好湊到了姜淮耳邊,距離有些親密的低聲耳語。
一旁的陸野暄簡直沒把手中的刀叉捏斷,他眯了眯眼睛,首先把姜英丢進了危險名單裡。
姜淮仿佛無從察覺,垂眸聽着姜英說完,然後才偏過身用手拍了拍姜英的肩膀。
兩人之間十分默契,似乎沒有任何人能破壞他們之間的氣氛。
陸野暄的臉色越來越黑,恨不得立馬站起來把姜英這個礙眼的家夥丢出去。
也不知道姜淮和姜英在說些什麼,等兩人對話結束後,姜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野暄,緩緩道:“你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傅筠正虎視眈眈,随時都有可能強攻進這個領地。他正在尋找解決的辦法。”
此事陸野暄自然知曉,提起這件事,他臉上便嚴肅起來,眉眼裡滿是肅穆,“還沒打過照面,但是大緻知道他的目的。不過,這領域可沒那麼好攻下,領地之内無人可以随意離開。”
“但是,傅筠有一種辦法,能将無生命體送進這個世界。”姜淮替他接上了後面沒說完的話。
于是,陸野暄有半刻沉默起來。
此話不假。
據底下鎮守西區之人彙報,有一批具有法術的紙片人從裂縫旋渦中穿梭而過。這紙片人十分邪氣,不怕火不怕水,用槍械武器壓根無法除去。
不過,這些紙片人雖然沒有靈魂思想。但卻好像受了指令一般的朝着一個方向不停前進。
這批紙片人前進的方向正是姜家所在地。
聯想起西塞爾之前那句“小心傅筠”的話,陸野暄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不用想就知道這群紙片人的目的正是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