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間裡有人闖進時,陸野暄第一時間披起了衣服。
由于太快,導緻他隻披着一件黑色襯衫,還來不及扣好,富有力量的胸膛坦露在外。他身材十分好,常年鍛煉的緣故,肌肉線條流暢。深邃的眉眼如利刃一般冷冷掃視向來人。
闖進去的人莫約四十多的樣子,帶着一把槍。臉上神情激憤,看陸野暄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陸野暄将他打量過一遍,嗤笑起來,“姜家人。”
那人冷笑起來:“少廢話,家雖然下令不讓我們動你。但是血海深仇怎敢忘!我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我那無辜喪命的孩子!”
陸野暄卻隻留意到了前一句話,他眉間舒展幾分,莫名愉悅起來。
于是,好心情的他大度道:“看在你家家主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勸你一分鐘内消失在我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他雖然覺得自己算是網開一面,可在男人聽來卻格外的自大狂傲,于是男人雙眼發紅的握緊手裡的槍,二話不說沖陸野暄扣動了扳手。
他今天就算拼着被家主責罰,也要把仇人殺了!
陸野暄眼神一淩,身手利落的閃開子彈,手掌按到地面的時候,頂級Alpha的氣勢也由此綻開,形成一個特定的領域将男人鎖定住。
強大的領主壓力使得男人喘不過氣來,不過,他拼着全身力氣,又顫抖着手沖陸野暄連開三槍。
他手準之時尚且無法傷到陸野暄分毫,更何況在強壓之下發出去的子彈。
陸野暄極快的閃過,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他一腳踢飛了男人手中的槍,用手掐住了男人的喉嚨,掌握住了手中之人的生殺大權,俊美的臉上是居高臨下的冷漠。
“愚蠢,憑你如何能傷到我?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看着在他手下不斷掙紮的男人,陸野暄擰起了眉,一腳揣在他胸前,将人踹進了溫泉裡。轉身擡腳走出房間。
身後水聲嘩啦啦一片,掀起了一陣浪花。
不過,出了房間後,西塞爾卻也在門外。
尊貴的海皇神情看起來還算自然,不過冷白的皮膚卻泛着淡淡的紅。平日裡他身上溫度總是冰涼的,不過今日陸野暄還沒走太近就能感受到西塞爾身上與平日裡反常的溫度。
他略微挑了眉。
此時西塞爾也在打量陸野暄。
男人渾身滴着水珠,披起一件黑色襯衫。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并未扣起紐扣。陸野暄的臉色沉着,看不出喜怒。再結合剛才從他房間裡傳來的一聲響動.......
西塞爾已經猜到了什麼,臉上挂起了幸災樂禍的笑,明知道此時陸野暄心情不算多好,還要湊上去撩撥一下。
“陸領主啊,溫泉泡得舒不舒服?”
陸野暄擡眼看他,然後慢慢譏諷道:“水溫還算正好,姜家的溫泉泡着自然舒服。倒是海皇,如魚得水,想來應該自在的很啊。”
西塞爾眯起了眸子,笑的十分自然,“陸家主說的沒錯。”
不過,他說着說着,視線卻從陸野暄裸露的胸膛上掃過。
最近接心髒的那處正刻着一個淮字。
他看着,眼神不禁幽暗了一些,“陸家主倒是對淮淮一往情深,居然還在身上刻下淮淮的名字。”
他一說,陸野暄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不過,西塞爾不知道,這是姜淮親自刻的,陸野暄可沒那麼多閑工夫玩這種花樣。
一往情深沒有,不過陸野暄如今的确對姜淮起了心思,頭一回嘗到了心動的滋味,也是頭一回想把一個人永遠綁在自己身邊,令對方從頭到尾都變成自己的人。
所以,聽到西塞爾提起他胸前的字,陸野暄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唇邊笑容充滿了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