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點”。兩人三個菜,有葷有素,陶小理先夾了一個肥腸吃了一口。“嗯,很好吃,你嘗嘗”。
“我不嘗”。
“你吃過沒,話說家裡過年的時候都有這個菜的”。
“沒有,有很大一股味道,我不吃”。
“你不試你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呢,你吃了不喜歡你可以吐出來呀”。夾了一個放在何言碗裡。
何言先聞了聞,表情還算輕松。
“怎麼樣,沒味兒吧”。
何言塞到嘴裡嚼了嚼,沒啥大的味道,嚼起來也挺軟,還挺好吃。
“哈哈哈,我就說吧”。從那之後何言對她推薦的東西都會試試,喜歡就留,不喜歡就像她說的丢掉。
吃過飯走路回去酒店的時候,兩人一路前後腳,陶小理不遠不近跟着,何言一路往前,紅綠燈時,陶小理追上來,右手搭在何言肩上,何言放慢腳步過馬路,往陶小理身邊偏一點。
第二天早上意識醒來的時候,有隻手搭在何言肚子上,但依稀感覺到危險,何言沒睜眼手往前摸了一下空的,睜開眼,前面就是地毯,果然。
“我要掉下去了”,沒有回應。
“陶小理,我要掉下去了”。身後翻了個身,何言往後挪了挪。
初中的時候冬天特别冷,每人一床被子裹着何言覺得挺好,但是陶小理偏偏要跟何言一起睡,何言拒絕,她幾乎不太習慣跟别人太親密,也不愛跟别人一起睡覺。
但陶小理好言相勸多時,何言最終松口,當天半夜,何言被凍醒但被人緊緊抱着,推了一下,“被子掉下去了,你下去撿”。沒反應。
何言又說一遍:“陶小理,被子掉下去了,下去撿”。于是陶小理崩潰的從夢中醒來,從上鋪跳下去把被子丢上來,自己在爬上去。
第二天半夜依然如此,第三天陶小理抱着被子逃出這個寝室,搬到隔壁去住了。自此,好長一段時間,同學紛紛來問你幹了什麼讓她離家出走。
第二天簡單的逛了逛,吃了她想吃的粉,何言送陶小理去車站,進站時陶小理頭也不回往前走了,何言站在隊伍後面一直看着她。
大多數的時候兩人都是分開,這麼多年聚少離多,已經是習慣。何言記得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畢業之後似乎她來找何言的時候永遠占了大多數,大學的時候她過幾周就往何言學校跑,何言班上的人幾乎都認識她,有次何言上課她來了,何言就帶着她一起去上課。但何言隻去看過她一次。
兩人的學校幾乎是一個南一個北,那時候交通并不便利,過來還要轉公交車,差不多要兩小時才能到。何言每次都被路程勸退。大一十一那個假期何言跟同學一起回家了,但是陶小理即沒回老家也沒回S市的家。何言想想有些不放心,在返校之後的第一個周末讓陸潔兒陪着一起去她學校看她。
“你到哪兒”?陶小理電話響的時候何言跟陸潔兒正在研究怎麼坐車。
“我剛從前面那程公交下來,正準備轉下一趟公交,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坐,就是我怕坐反了”。
陶小理深吸一口氣“你現在走到公交站牌,看着下面的箭頭沒,箭頭往哪兒指你就往哪兒坐。
大半個小時後,剛和何陸潔兒搖搖晃晃從公交上下來,外面稍微飄了點雨花,何言昏着的頭感覺緩解了不少,身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哎,你們還好吧”。那時何言暈車很嚴重,聞到車尾氣就很難受。
“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到”?
“我算時間差不多了,主要我剛在這兒分手了”。
“啥,你跟那誰嗎?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的雨傘給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拜拜”。
“你為啥要這麼說呀”?
“想到這麼說就這麼說了”。
“我當時就說你不喜歡别人别在一起你非要試,現在才幾天啊”。
“對啊,我試過了,不喜歡所以趕緊分”。
“那你要好好說話吧,這樣太傷人自尊了”。而且……
“好了,我知道了。去吃飯吧,我們學校有家雞肉火鍋挺好吃的,剛好三個人應該能吃完”。
何言有時會說:“你可以在學校交個朋友,和你一起吃飯,陪你聊天喝茶啊”。
“我不需要,我感覺一個人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