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五點半，遊戲也過完了，回到最初的地方，大家提議合照留個紀念，何言直接偏轉身換了個方向拍照。

收拾好東西，開始返程，何言搭同事的車回家，他們剛好順路。一到家先洗澡，這會兒才感覺徹底輕松了。

何言坐在單人椅上的時候想到胡與中午還在問她下個月的休息安排，當時正要去真人CS，别人拿着槍沖過來，就沒及時回複。

“我的休息都是按周排的，下個月還不能計劃。剛在跟他們玩遊戲，沒來得及回複”。

“好，我就是先問一下”。胡與回複很快。

于是何言幹脆打了個電話，胡與很快接了。“抱歉啊，我當時在忙”。

“沒關系啊，這不是什麼大事”。

“我怕你覺得我顧着玩，忽略了你”。

“那你有嗎”？很嚴肅的聲音。

“我”。。。

“呵呵呵”。何言聽見他笑出聲。

“好吧，你也吓我”。

“倒不是，有時候覺得你心大，有時候又覺得你很細膩”。

“人都有很多面，不要輕易定義我哦”。

“玩的怎麼樣”？

“還行吧，就跟熟悉的人一起感覺不差”。

“我看你拍的照片感覺還不錯”。

“我拍照不好看，技術不行。你下班了嗎”？

“嗯，下了。這會兒打算去吃飯”。

“好吧，你先吃飯，等下再聊”。

“好，拜拜”。

“拜拜”。

挂斷電話，胡與想了想。上周末在市區時遇到陸潔兒夫妻帶着孩子在逛街，當時就聽陸潔兒提起何言下個月生日的事情。

兩人的事兒，何言很久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了，因此遇到的時候到底是有點尴尬。他們這邊都是過陰曆生日，胡與大概算了一下，應該是接近聖誕和元旦的時候。

異地戀考驗人，胡與之前沒經曆過，算起來兩人談戀愛開始，也沒真正在一起相處過多長時間，有些東西他們都沒必要說，兩人都經曆過社會曆練，如果要更近一步多少得有計劃，胡與想着過年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去見下父母，但前提是她得同意。

就這樣不是不好，但萬一發生個什麼事，她不肯說，他就肯定不知道。過生日這種事，她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像是她在W市，他在Z市，兩人休息也都錯開，很多時候沒法參與對方的圈子，疏離就會在無形中産生。

那天陸潔兒抱着孩子在哄，陳強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最後話題還是繞回到他們身上。

“你們兩還挺像的，雙方都有主意，處的要麼好，要麼就。。。陳強當時欲言又止。

胡與沒說話。

“胡與，你要覺得何言還不錯，得要主動些”。

“何言我就接觸幾次，但是人不錯，性格肯定有強勢的地方”。

“但你喜歡她，就得連着缺點一并接受”。

“我也不多說，你們肯定都懂，就是覺得挺難得，你們能看對眼，雙方都是很好的人，何言自己一直在W市肯定也有難處，我們都是男人凡事肯定得退一步。我們都希望你們好”。陳強挺難得說這麼多話。

見胡與一直沉默，他就拿不準怎麼想，感情的事兒，旁觀者在着急也沒用，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看陸潔兒抱着孩子回來，兩人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胡與想想雖然每天都在聊，卻對對方的事情知之甚少，除了大概能從她的語氣了解一些情緒的變化，其他一無所知。

不是每次戀愛一定會有結果，雖然談的時候肯定是想到要有結果，但過程的走向往往令結果鋪所迷離，胡與自己倒是想過最終的可能，但決定權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何言怎麼想，他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