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好多商家沒開門，選擇性不多，他們也沒挑，去到商業街随便點了幾個菜，好在也沒什麼人，菜上的很快。吃飯時食欲卻不錯，何言吃了小半碗飯。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胡與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看了何言好幾次，何言沒有反應。在一家咖啡廳外面，胡與說累了，牽她過去坐下。

“何言，在車上你聽到我的電話了，對嗎”？胡與的眼睛漆黑，仿佛有千言萬語。

“對，我聽到了，但無意的”。何言想這雙眼睛明明并不驚豔，但總有東西吸引她看着他。

“那我還是先跟你說吧，我的前女友就是因為異地分開的，那時候她在外地很久才見一次，我們談了兩年，她不想回Z市，所以我們分開了”。

何言大概猜到了，所以他媽媽才排斥她，能想的通了。她沒有太難過，隻是有點心疼胡與。

“但我想說的是，除了異地，也有其他的問題，時過境遷，我不想在辯論誰對誰錯，我想帶你去見我父母是真心，跟你一起也是真心”。

何言愣住了，眼睛看着對面的人，眼神堅定，面露緊張的神情看着她，她笑了一下，突然就釋懷了。

該怎麼形容這一刻胡與的感受呢？相處這麼久他發現其實何言很好懂，有時候覺得她精明幹練卻也會有慢半拍的時候。

更何況他們從最初開始一直都是坦誠面對内心，他自己也有經曆過感情波折，很能明白女孩在感情裡更被動，很多事情攤開來說更好。

“我以為你會跟我提分手”。過了好一會兒，何言才說道。

“我從來就不是跟你随便試試的”。

“那現在怎麼辦呢”？你媽媽似乎不太能接受我們。

“我會跟她好好談談的”。我希望你也給我點時間。胡與望着她呆呆的圓臉，神情有點恍惚。

過了很久，胡與聽到她小小的聲音透着堅定：“好，我給你時間”。何言擡起頭看向他，點點頭。

談之前何言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半年和他在一起挺開心，即使見面不多，但矛盾也能互相磨合，就算最後不能在一起，她想他可能已經盡力，大概不希望他有任何壓力。

相處久了，何言對胡與也有所了解，溝通這塊他一直做的很好，每每出現問題，他都會主動溝通尋求解決方式。至少這點兩人很合拍。

送走胡與，接到陶小理的電話，笑笑搖頭：“來的真及時”。

“親愛的，你在幹什麼”。還是那個散漫的聲音。

“我剛到W市，明天上班”。

“哦，過年好玩嗎”？聲音聽起來輕快明朗。

“就那樣啊，沒啥特别開心”。

“怎麼可能，老家有我們的同學，還有家鄉特産，多好”。外面的遊子在哪裡都思念家鄉。

“那你明年回來吧。語氣認真不少”。

“我沒時間，回去太麻煩”。

何言有多羨慕陶小理呢，大概喜歡她灑脫随性的個性。她沒有煩惱嗎？有的啊，明明她也有深夜睡不着的時候，那些年她們兩深夜暢聊，不論是通宵還是淩晨。但她永遠可以找到事情，産生新的想法，并且說做就做。

何言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向老闆提出了離職的想法。挺震驚，因為之前半點口風沒漏，不出意外，兩人單獨聊了一會兒，時間不長，主要也就了解具體原因走個過場。

“我想回家了，真的”。何言輕松的笑笑。

“這個時間段工作不好找呢”。

“我知道，但不試試就一直沒變化對吧”。

“雖然理解但還是挺突然”。

“也考慮挺久了，隻是一直在猶豫”。

“行，離職我會向上報，但是肯定還需要一段時間，至少1個月，沒問題吧”。

“好，我會配合安排”。

“有好的機會就好好把握，不管怎麼樣，希望你以後都順利”。

“謝謝”。

決定就是在昨晚做下的，飄了這麼久，外面的世界也看過了，人生大概就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失敗又如何，不過是重來一場，但又有什麼關系，至少我也嘗試了。

她沒對任何人講離職的事情，包括胡與和父母，辭職是臨時決定，突然講出來，她怕他們會擔心，現在這個時候有可能想的更多。

至于同事這邊就更簡單了，等确定了離職日期再講也可以，然後大家一起吃頓飯，以後江湖路遠，也許山水一程會有再見的機會。

午休吃飯的時候拿着手機翻到去年十一，他們一起去旅遊的照片，很多是風景照，有一張她累了，坐在景區的椅子上喝水，戴着大墨鏡，嘴巴鼓鼓的，是當時胡與随手拍下。也有他在開車，看導航，她拿着手機自拍，特意拍的他。

何言放大了他的特寫，發現他挺上相的，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頭發，神情專注的樣子，放大看糊了但沒有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