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自己高反過,知道這難受勁。提醒完全出自意識。換平時她不會這麼大聲。大哥過了一會兒走過來道:“美女可以幫我們拍下照片嗎”?
“可以,但我技術不太好”。
“沒關系,你随便發揮”。于是大哥一群七個人站成一排背向奔騰的河流,不斷比着動作,何言不斷按下拍照鍵。
“謝謝美女”大哥接過手機,轉身和夥伴一起走了。
“不客氣”。
胡與看了看何言,見她興緻缺缺,不免懷疑:“不要我拍照嗎”?
“不了吧,人好多”。
“哪裡人不多”?
“我們上去吧,你不是想去中虎跳,這會兒去爬估計來得及”。
“你确定”?
“确定啊,現在就走吧”。說完拉着胡與向出口走。
爬中虎跳是臨時起意,主要是景區真的沒啥看頭,光看這條河水,不免有點掃興。本着來都來了,爬個山也許能瘦一點豈不是兩全其美。
跟着旅遊車到達時,胡與拉住她:“确定要下去嗎”?
“确定,下去在爬上來,三個小時,時間還來得及”。
胡與猶豫道:“那行,你不舒服要告訴我”。
“好”。
下山的路不好走,這是一條野山,附近村民開辟出來的,對于長在平原地區的他們沒走過山路,也因此覺得格外新鮮,實則這種山很危險,很多路段連基本的防護都沒有,何言走的很心慌,但也更謹慎。途中經過了不少網紅打卡地,陸續也邂逅了一個又一個的徒步愛好者。
下到山底發現,奔騰的河水可以靠這麼近,讓人時刻感覺到危險,但依然有不少人靠近河水在拍照出片,何言有點震驚,這不害怕嗎?
胡與端着兩杯咖啡坐在吧台上,順手推給她一杯。“先喝點,補充□□力”。
“你感覺怎麼樣,沒失望吧”。
“談不上,我沒報太大期望,何來失望一說”。
“也是”。
胡與對旅遊倒不大熱衷,對他而言換個地方生活而已,跟誰去旅遊反而很重要。
喝完我們就要往上爬了,離發車時間不遠了。他們買了去香格裡拉的票時間是統一的。
“好,坐會兒我們就走”。
向上爬的時候何言充分理解了,爬山為什麼會瘦了。使力全在自己身上,如果說爬雪山是走幾步歇一會兒,那這次基本就是全程隻想歇。
期間繞是胡與自己也覺得虛脫無力,看何言爬上一截就喘着往旁邊的椅子上倒,胡與想笑又無奈。
“這輩子我不會再爬山了,真的”。何言邊喘邊說,一句話停頓好幾次。
“你也沒太多機會爬山”。胡與不忘逗她,看她難受,又覺得心疼,早知道讓她在上面等。
“我要歇一會兒,真的不行了”。何言感覺心跳到了喉嚨口。
“好,我們買瓶水喝”。剛好這個小棚子是人工搭建,有村民在這裡賣些零食。
上山這一路,何言體會到了忍耐力,上看不到終點,下沒有退路。隻能靠自己,等到他們翻山越嶺到達時,何言忍住心跳,坐在小賣部的椅子上大口呼吸。胡與則買了兩瓶碳酸飲料,遞一瓶給何言,自己一口喝掉半瓶。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兩人不在耽擱,起身離開,走到大巴停靠點剛好車将要啟動,正在核對乘客姓名,也算趕得好時候。
坐在位置上,何言就感覺腿在微微發抖,不受控制。喝一口飲料,緩了緩,輕輕閉上眼睛。
胡與轉頭的時候就看見何言閉眼休息,頭靠在椅背上,全身都放松了。盡管自己也很疲憊,但還是想她睡得舒服些,于是輕輕将她的頭側過來,搭在自己肩膀上,放松身體,調整位置,讓她靠的舒服些。
大巴車一路開向香格裡拉,車裡十分安靜,大家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