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沒說話，電梯空間很小，他倆這姿勢跟被江溯摟着一樣，想往旁邊挪點那人手拉得更用力，旁邊幾個病人在吐槽電梯太慢，江溯用隻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問，“去哪？”

江清淮沒再動彈，耳廓一陣發熱。

陸陸續續下了些人江溯才把他放開，“下一台手術是多久？”

“八點過。”江清淮扶了扶眼鏡，看他，“下午跟得怎麼樣，學到什麼了？”

“學得可多了，你要不要驗收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江溯把手搭他肩上，“去值班室，給你帶了晚飯。”說完擡手把炒面遞給他看。

“….都涼了吧。”江清淮被他推着去開值班室的門。

“才買的。”

江清淮把白大褂脫了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一直低着頭回工作的消息，江溯隻好給他把炒面的蓋子揭開，嚷嚷道，“再不吃真冷了。”

“說說看。”江清淮這才把手機扔在一旁，往嘴裡送了口面，歪頭和他聊天。

“他觸診和查體更細緻，還喜歡給學生講解。”江溯回想了一下說，“而且很喜歡教育抽煙的病人，自己在旁邊一根接一根。”

“李主任還是這麼愛管抽煙，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江清淮笑了笑，值班室的窗戶很小，透過來的光正好被他擋了，江溯望着他漂亮的側臉，笑起來嘴角彎彎的，銀邊眼鏡反射的陰影也這麼恰到好處，在他臉上跟裝飾品似的。

“主任說我和你都姓江，很有緣分。”江溯又說。

“…..你倆沒事研究這個幹什麼？”

“為什麼戴眼鏡？”江溯沒回答，突然問了一句。

“做肌腱縫合，看不太清。”江清淮放下筷子，擡手調整了眼鏡的高度，抽了桌上的紙擦嘴，“我吃飽了。”

起身剛穿上白大褂就被人從身後壓住，江清淮掙脫不了隻能兇他，“江溯！”

“昨晚就這樣叫的我名字。”江溯去蹭他頸，啞道，“發那條消息什麼意思？”

“….哪條？不記得了。”江清淮脖子被弄得癢，往一側躲他。

“還裝。”江溯握着他揉了一把，問，“還痛不痛？”

“明知故問….…..你瘋了？”這人已經不管不顧，再開口隻有一句，“好燙。”

“江溯！我警告你……住手！”江清淮壓低了聲音，轉頭去瞪他。

…就是這個眼神…

江溯蹭他，“江清淮…就一會..…”

“我還有手術..！….”

………

………

江溯吻他耳垂，“江老師…”

江清淮快要瘋掉，兩人本來就靠在門邊，他甚至能隐約聽見門口有人走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

江溯見他眼眶紅了，眼鏡滑到了鼻尖的位置，額間汗涔涔的。

“你戴眼鏡的樣子真是…..”

………

“江溯！….…”這人好像什麼都聽不見，江清淮去抓他的手，頭才勉強擡起來點。

“不是你說的我到得晚，怎麼會這麼快。”

“是嗎…….”江清淮沒空跟他在這耗上一個小時，隻好仰頭靠在江溯肩上，側身喚他，“小溯…”

………

“！”這個命令實在太有誘惑力，江溯沉聲，“….真有你的..”

“愣着幹嘛？給我擦幹淨。”江清淮踢了他一腳，看到他抽了紙給自己把背上擦了擦，又伸手遞過去，“還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