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江溯的胸口貼在他身後，每一個字都烙進江清淮的心口。

江溯是什麼時候開始考慮的這些事呢？是在接到電話淩晨開車趕過來的路上，還是在蘇城看到不太理智的自己時？江清淮沉默的感受着江溯的心跳，好像和在滬骨的每個夜一樣，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好幾歲，江溯給予的擁抱卻把自己緊緊包裹着，像雨夜裡的一把傘，冬日裡一杯熱飲，暖乎乎的就這樣陪在自己身邊，他的愛熱烈而長久，好像永遠都不會散。

可這樣的決定能為江溯帶來什麼？江清淮把摟自己的那隻手握緊了些，感受到江溯更用力的回應，本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江溯畢業後可以有更多的路可以選，光實習醫院來說，滬骨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标杆醫院，而自己，怎麼可以因為感情，成為影響他未來選擇的那個人呢？

江清淮不能，也不願。

見江清淮遲遲不答複，江溯小心翼翼問他，“你…怎麼說？”

蘇城的月似乎比滬州更亮更圓，晃得江清淮看不清周圍的星星點點，這件事自己和江溯總要面對，…但今夜，他好像從未如此熱切的渴望過他，這樣就可以短暫的忘掉現實嗎？

“江溯。”江清淮翻了個身把他在身下，“和我好不好？”

“…啊？”江溯還沒弄清楚他突如其來的要求，江清淮已經吻了上來，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樣。

………

實在太瘋狂，………江溯在浴缸裡摟着他，吻他的額頭，臉頰，重複的說我好愛你。

江清淮内心觸動，看向他時眼眶有些濕潤，“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