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隊包圍廠房設置屏障,二隊疏散群衆,一隊跟我進去尋找幸存人員。”
一道清冷肅穆的男聲通過耳麥傳到每位執勤人員耳中。
“收到。”
三位隊長同時回複。
衛符身先士卒,走入爆炸後濃煙滾滾的廠房,黑色短發被風吹得飄搖。
他身着特事局外勤部的黑色作戰服,左胸前特事局銀色不死鳥徽章微光一閃,腰帶勾勒遒勁腰身,戰術短靴聲音堅定有力。
右手一翻,4張符箓出現在掌心無火自燃,從燃燒的符箓中射出4道金光,護佑在衛符和一隊三人身上,隔絕燃燒釋放的濃煙。
特事局三日前得到消息,京郊竟然有一個異毒制毒工廠——異毒,近兩年出現,帶有靈力的毒品,普通人吸食能短暫獲得靈力和特殊能力,修行者吸食能在短時間内修為大增。但副作用非常明顯,讓人疲累,消耗氣血,損害五髒六腑,同時還有極強的成瘾性。
異毒是國家特級封禁物,特事局标記特等危險物品,全局上下對異毒的追查力度極大,但嚴控之下,京郊,京城腳下,特事局大本營周圍竟然出現了異毒制毒工廠!
特事局上下嘩然,數到特令下發,這次必須要揪出異毒整條制造鍊,抓住罪魁禍首。
在各方勢力博弈下,最後派出特事局總部三處執行此次任務。
衛符便是三處處長,年僅28,特事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處長,精通奇門與符箓,當世頂尖術士。出身軍政世家,無論個人能力還是領導能力樣樣拔尖,年紀輕輕,位高權重。
“七處那幫混蛋秃驢,要不是他們在中間當攪屎棍,這破事也不會落到我們頭上。”一隊有人抱怨。
也不是這差事苦,而是惡心。
“就是。”他的話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一想到回去要寫的報告我就手抖,槍都要拿不動了!”
因為異毒的特殊性,和追查兩年對異毒來曆一無所獲,特事局每次沾上異毒,上級便恨不得要求任務報告詳細到任務地點有幾顆石頭幾根野草。
“拿不動槍就加練。”一道男聲加入對話,頻道頓時無比安靜,“趙叢,任務結束後負重越野回城。”
趙叢的臉頓時皺成一個苦瓜,但一點不敢猶豫:“是!”
進入工廠之後一隊的人都散開尋找幸存者,衛符也和其他人分開,自己孤身往最裡面去。
和團隊一起出任務他一向在最危險的位置,能者多勞。
但他其實也更喜歡一個人行動,明明和團隊合作更多,卻總覺得一個人更适應。
他往裡走,工廠傍靠一座山,山腳有個小廠房,但那隻是幌子,實則整座山都被掏空做廠房,山中通道極為複雜,還有不少法陣,防備入侵者。
衛符一路符紙标記,順着異毒的氣息往裡走,越往裡異毒氣息和血腥氣越濃重。
說起來特事局的消息來源也奇葩,竟然是異毒工廠内部人員自首提供,據報案人員說,是因為分贓不均高層起了内讧。
還不等特事局仔細謀劃,這邊工廠就發生了爆炸,這下三處隻能立馬行動,雖然這邊群衆不算密集,但京郊除了管控地帶,哪處沒有人?
工廠爆炸就怕有異毒餘毒流漏污染附近土地水源,造成大面積感染事件。
裡面血腥氣那麼重,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厮殺?這倒是符合報案人員的說辭,但也可能那人在說謊,這是針對特事局的陰謀......
衛符一邊想着,一邊往裡走。山裡的甬道昏暗異常,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亮能透過厚重的山體送進來。
但他修煉的是心眼,視夜如白晝,一路暢通無阻。
随手又破壞一個暗藏的法陣,衛符腳步越發輕盈。
血腥氣濃郁得好像在屠宰場,他距離事發地已經很近,山壁析出水珠,有種令人不适的潮濕。
衛符用氣場推開一扇石門,入眼便是一截斷臂,很新鮮,還有血從其中溢出。
他放眼望去,滿地殘肢斷臂,全是死相凄慘的人,有男有女,大部分是男人。
也有些保存完好的屍體......等等,角落還有幾個活人!
衛符忍着血腥氣和煞氣往裡走,身上氣場一直未收,時刻提防埋伏偷襲。
他最近,看到角落有5個活人,都是容貌姣好的年輕男女,衣不蔽體,身上有被淩虐過的痕迹。
衛符手按住耳麥出聲:“裡面還有活人,三隊準備五副擔架進來救人。”
“三隊收到。”
衛符放下手,重新看向幸存的幾個人,兩男三女,他一一摸脈,脈象都很差,氣血兩虧,神魂有被抽取的痕迹。
走到最後一人身前,衛符剛蹲下身就覺得不對,這女人似乎過于高挑和強壯。
他伸手按住人手腕......竟然是個男人,留長頭發的男人。
長發男人的脈象倒還好,氣血虧空不嚴重,隻是力竭,神魂不穩。
衛符收回手,扒開男人遮臉的長發,露出一張棱角深刻,劍眉星目的臉。
皺起的眉毛讓這男人多了幾分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