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神神秘秘地說:“絕對是大事,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等三人繞到前院,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的金黃色。
門口那棵原本已經光秃的柿子樹,竟然一夜之間挂滿了金燦燦的果實!
雲杉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慢慢走上前去,伸出手輕輕觸摸一顆柿子,指尖真實的觸感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柿子樹真的在一夜之間又煥發了生機!
而在她觸摸柿子的時候,綠寶石也随之發光,将這一樹的柿子都轉變成了異變柿子。
“它又複蘇了。”周承不知何時走近,在她身後說道。
雲杉回頭,“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出大事嗎?”
他點頭。
“昨晚卸貨,那袋楊樹花就放在柿子樹下。今早我起來巡視,卻發現隻剩下空袋子,楊樹花已經消失了。”
“但是,柿子樹卻結果了。”黑子在後面補充道。
雲杉撿起空袋子,在手中慢慢摩挲,“你們的意思是,楊樹花可以讓樹木煥發二次生機?”
“還不夠明顯嗎?”黑子指了指柿子樹,又指指雲杉手中的空袋子,“楊樹花消失,柿子結果,必然是這些‘毛毛蟲’的功勞啊。”
“我可是聽隊長說了這柿子的威力,現在咱們有整整一樹的柿子炸彈了,管他什麼喪屍,那還不是手拿把掐!”說着,他便跳起來,摘下了高處一顆看起來熟透的柿子。
“小心!”
看見黑子突然徒手摘下柿子,雲杉和周承一起大聲喊道。
黑子被兩人弄得有些緊張,一哆嗦間,拿着柿子的手不自覺的有些使勁。
“噗呲。”
那柿子被他捏碎了,在他手中爆汁。
他看着滿手的柿子汁,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周承瞬間沖了上去,拿衣擺給他擦手上沾滿的柿子汁。
雲杉也急忙道:“快去屋裡沖一下。”
看着着急忙慌的兩人,黑子更加不知所措了。
“不是,你們緊張什麼?隻是捏破了一個柿子而已。”
聽了他的話,兩人才有些恢複冷靜,再看看黑子的手,一點被溶解的迹象都沒有。
雲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沒事?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我能有啥不舒服,咱好着呢。”為了證明自己一點事沒有,他還特意挺起身,把胸膛拍的邦邦響。
雲杉解釋說:“喪屍沾上這柿子,幾秒鐘就化成一灘污水了,我們親眼見過它的超強溶解性,剛才害怕你也被溶解了,所以才特别緊張。”
接着她又補充道:“不過,現在看來,這柿子,好像隻對喪屍起作用,對正常人來說,就是個普通柿子而已。”
想起隊長跟自己說的柿子炸彈的威力,黑子才有些後知後覺,自己去徒手摘柿子還把它捏爆,實在是太莽撞了。
得虧這柿子對他沒起作用,要是自己化成一灘水......他越想越有些後怕。
他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這柿子挺好、挺好。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隊長這麼緊張我呢,哈哈,受寵若驚了,哈哈哈。”
而他口中的隊長,早在确認他沒事的時候就恢複了以往嚴肅冷靜的樣子,見黑子此時一臉心虛的樣子,周承冷冷開口:“再不改改你莽撞的毛病,早晚吃大虧。去把我的衣服洗幹淨。”
說完就轉身走了。
雲杉還是第一次看到周承生氣,本就嚴肅的面容顯得更加嚴厲,雖然開口依舊冷靜,卻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看着黑子一臉苦哈哈的表情,她隻能朝他做個鬼臉:自求多福吧,兄弟。
黑子擠眉弄眼,回她一個哭唧唧的表情。然後不敢耽擱,追着他家隊長,去給他洗衣服去了。
黑子在洗衣服,周承和雲杉也沒閑着,他們把那箱松子搬出來,想研究一下能不能把它們作為子彈用。
周承穿好防爆服,這種特制的防爆服能很好的抵禦炮彈的襲擊。有了它,即使槍炸膛,他也不會受傷。
他将異變松子裝入彈匣,松子的尺寸剛剛好,和他手中的那把半自動步槍完美适配。
一切準備就緒,他跟雲杉說:“你離遠些。”
雲杉點點頭,朝他叮囑:“你也小心。”
說完便朝後退去。她按照周承的要求離他足夠遠,将一口大水缸作為掩體躲在它後面。
她的腳邊還特意放了一個醫藥箱,裡面是些急救藥品,如果出現意外,她好第一時間救人。
看到雲杉已經躲好了,周承将槍上膛,朝着遠處的一塊石頭瞄準,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随着一道尖銳、響亮的爆破聲,大松子像一枚真正的子彈一樣劃過空氣,直奔石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