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野不敢去看他的眼神,直接用嘴喂了他一顆藥。
沈裴玉慌神,瘋狂捶打林照野,但他不為所動,喂完藥之後還不忘加深這個吻。
最後才一臉餍足的松開沈裴玉。
“瘋子!”
沈裴玉不停的擦着嘴,目光惡狠狠的瞪着林照野。
林照野不顧他的眼神,雙眸緊緊看着沈裴玉,俯身在他耳畔道,“裴玉,這藥你得一個月服用一次,否則藥效發作别怪我沒提醒你。”
林照野呼出的熱氣一下一下的撲在沈裴玉的脖子上,沈裴玉被林照野搞得面紅耳赤,他迫切的想要離開。
于是一腳踢向了林照野的要害。
林照野隻覺得下身一陣疼痛,這種痛苦前所未有,讓他想要彎腰捂住,又礙于面子,隻是雙手扣住城牆。
沈裴玉見狀十分滿意的拍手,“痛死你得了!”
留下一句嘲笑,沈裴玉悠然下樓回府 絲毫不管林照野的死活。
沈裴玉再次見到林照野已經是半月之後。
這日沈裴玉被李承炎差遣去禮部取一些重大宴會的記錄過來。
在等待禮部尚書給他拿記錄的時候,好巧不巧碰到來禮部處理問題的林照野。
沈裴玉一看見林照野的身影,立馬就退至柱子身後,借着柱子和輕紗隐去自己的身形。
而林照野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陰氣沉沉的走進了戶部。進門高坐與上首,目光平淡的掃視衆人,輕撫桌上的茶盞,笑意不達眼底,輕抿一口熱茶,“這戶部的茶還真是香啊。”
剛剛拿來資料的戶部侍郎李彌在一旁心驚膽跳,但還有故作鎮定,“不知丞相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你不知道?”林照野擡眸看了眼李彌,語氣雖然平緩,但卻流露出一種威壓,這是長期身居高位所特有的氣勢。
李彌早年因為辦事效率不高被林照野懲罰過,之後就一直害怕林照野。
現在林照野氣勢更甚,他也更加害怕,“還請大人明示啊!”
“春祭大典,如此重大的慶典,你看看你們交過去的東西。”
“大人消氣,我們的錯,我們立馬修改。”李彌不管林照野說什麼,隻是一味道歉。
“重新拟一份人員名單,陛下删減了一些人。”說着林照野将一份奏折放在桌上,手指撓了撓額頭,指着沈裴玉所站的地方,“哪裡站着的人,出來!”
林照野以為那裡站着的是一個偷懶之人,這幾日他本就心情不好,眼中更是容不了一點沙子。
被點名的沈裴玉一萬個不樂意,但最後還是出去了,不過他一直低着頭,壓出了嗓音,“見過丞相大人。”
說着還給他行了大禮,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照野挑眉,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緩步朝沈裴玉靠近。
“何人?擡起頭來。”
沈裴玉聽見這聲音自自己頭頂傳來,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不過轉念一想,大庭廣衆之下,這人應該不會幹什麼流氓事情。
于是沈裴玉緩緩擡頭,“大人。”
見人是沈裴玉,林照野眼前一亮,伸手将沈裴玉扶起來。
即便沈裴玉有些排斥林照野,但又不好拒絕,隻能任由林照野扶他起來。
林照野面對沈裴玉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語氣溫柔,連眼神也十分寵溺。
周圍人,特别是跟過來的李彌想見了鬼一樣看着他。
林照野全然不知,他隻是看着沈裴玉問道,“怎麼來禮部,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裴玉語氣淡淡的,看不出來一絲起伏,“謝大人關心,過來拿些東西。”
李彌适時将記錄遞過去,沈裴玉拿到想要的東西後,立馬告辭離去。
林照野見狀本能的想要去追,又想起自己在那,轉身對李彌道,“需要改的地方,本相已經羅列出來。”
“是,多謝大人。”
李彌沒有想到,林照野居然還會管這些事情,頓時有些激動,這給他們省了太多功夫了。
在确定李彌知道後,林照野立馬追了出去。
好在沈裴玉大病未愈身體虛弱,腳程并不快,一會就被林照野追上。
林照野亦步亦趨的跟在沈裴玉身後,也不貿然說話,就這麼跟着。
沈裴玉本來沒有注意太多,直到多餘的腳步聲和突然冒出來的影子,讓他确認有人跟着他,這才轉頭。
而一轉頭又看見了林照野。
林照野光明正大的跟沈裴玉揮手,“裴玉,好久不見。”
沈裴玉隻想說這人為何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