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護士這一行。
她滿面羞容地低下頭說:“我去叫其他人幫你抽血吧,我抽不好。”
小丹想到自己最初決定做護理這一行,是因為看到外婆病重時消瘦的模樣,所以,她想變成病人的守護天使,讓他們免遭病痛。
可是,沒有天賦的自己走上這條路,是不是錯了。
“我就要你幫我抽。”
“可是,我抽不好啊。”小丹愧疚地說。
“你把我當成你的教學器材就行。”
雖然小丹每次都笨拙又慢速地抽着血,但林雪了一直靜靜地,任她自己操作,沒有對她做一句指導。
最後,當抽血管裡終于回上血,小丹心裡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但林雪了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七個淤青的針孔,乍看起來都十分恐怖。
“你不是能行的嘛?”
論壇:林雪了的手臂上好多淤青
——嘿嘿嘿,是我弄的。
一具美麗的豔屍。
——沉睡的白雪公主,我要把你放進冰棺裡。
——好像是那個護士抽不好血,愣是紮了七次才成功。
——就算是林雪了,也得遇到差勁的護士啊。
——是他自己給那個護士當教具。
——真不理解。打不好針的護士就不該當護士,要她們幹嘛啊?把病人紮得哇哇叫嗎?
沒金剛鑽,就别攬瓷器活。
——
開學典禮,柯洛伊獻上講話,獲得無數掌聲。
“超越自我,成就卓越。”千字的演講稿引經據典,文采斐然。
他是教授們交口稱贊的學術小天才。
林雪了也很給面子地拍了拍手,附贈一個長久的凝視。
其他坐在嘉賓席上的F4,都注意到林雪了的目光。
路希維嘉眼中、臉上滿是輕蔑不屑。
就算是修養功夫十分好的安瑠,焊在臉上的優雅假笑也快撐不住了。
鼓掌也是零零碎碎的幾下,心不甘、情不願。
捧場全憑貴族禮節。
切西亞更是玩起了手雷拉環,圍着食指轉呼啦圈,用開小差表達自己對演講者的不尊重。
柯洛伊從台上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要坐下,
切西亞長腿一橫,一腳踩在柯洛伊的椅子下面的橫杆上,似笑非笑地挑釁:“大學霸,你說不押任何人?”
柯洛伊把演講稿放進文件夾裡放好:
“不關你的事。”
“這就是我的事。别對我的獵物動手。”切西亞笑容危險地警告。
“他不是你的獵物。”
“他是他自己的。”
“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把他當成誰的理想媽媽、可以獲利的投資品,或者戰利品去争搶。”
路希維嘉凝滞住,滿臉不爽,想要分辯,自己對林雪了的感情,并非是這樣輕薄的尋母而已。
坐壁上觀看熱鬧,卻猝不及防被提到的安瑠:……
他的優雅徹底維持不住,笑容僵住,默默把頭轉了回去,決定安靜如雞。
切西亞不以為然:“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這隻是想得到他好感的計謀吧?不就是當綠茶嗎?我也會。”
“你有什麼競争優勢?你有我可愛嗎?你有我讨人喜歡嗎?你就是個無趣的南極冰山。”
“時代變了,像你這樣的冰山無口男已經不吃香了。現在大家都喜歡騷包。”
“你們配在一起一點性張力都沒有。”
“模仿雙倍多多冰嗎?”
“有時間你去乙女遊戲進修一下吧。”
“和我争,你還差了一百年。”
“要不你提前退吧。你一看就是第一個出局的。”
柯洛伊沒理睬,目中無人地拿出科研材料開始看。
切西亞兀自在心裡宣布了自己的勝利,想着柯洛伊是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了。
開學典禮的中場,柯洛伊離席,去盥洗室。
剛剛來到洗手台,準備洗手,一片冰冷且薄銳的東西就抵上了脖頸。
随之而來的,是瑞士卷一樣絲滑的幾轉。
對方擒住自己,抵在無人發現的牆角: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異端編号145号,鏡中影。”
柯洛伊全身上下都被裹成了粽子,沒有一處可以動,隻能眨眨眼睛,表示投降:“要是我說,我沒有目的,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邪祟降臨,一定是有自己的欲.望。如果欲.望沒有達成,你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好吧。我隻是想得到人類真正的愛。”柯洛伊不得不說實話。
“那你現在得到了嗎?”林雪了像是警隔察查案一樣問。
“還沒有。”柯洛伊很誠實。
“在你離開這裡之前,我會一直監視你。”林雪了放開了柯洛伊。
“你不擔心我會傷人了嗎?”
“你要是想傷人的話,早就傷了。但是現在,與你有矛盾的人還沒有死。”
“這說明你的危險性有待重新評估。”
“而且……”林雪了微笑了,“剛才我沒想真的驅除你。”
“這隻是人類的狡猾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