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瞳孔地震,手腳發涼止不住的渾身顫抖,難道……難道後世先知所說的身份相同不是什麼漢賊忠臣,而是……!
不可能!!!我許子遠是正經人!!
“子遠?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好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驚得許攸一哆嗦差點把筆記本落地上,他連忙塞進袖子裡,轉身露出尴尬的笑看向兩位好友。
許攸驚出一身冷汗,說:“哦,夜色漸深迷了路……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是從南陽奔走過來的,目前借住在袁紹家。
曹操攔着他說:“怎就回去了,今日聽了後世先知的話,更确信我等都是忠良之輩,那些個宦官連太後都敢害……你怎麼了?出這麼多汗?既然熱,便把外衣脫了吧,這也沒外人。”
一邊說着好心幫許攸擦汗解衣,吓得許攸差點跳起來。
“不!我不熱!我要回家了,出門前說兩日便回,不能耽擱了!”
曹操疑惑撓頭,說:“今日便住我家吧,要回去也等天亮再出發嘛,城門現在還不開呢。”
“不,我現在就要回去了,我去城門口等着。”許攸持續冒冷汗,兩位好友見他如此慌張可能真是家裡有急事,也隻好寒暄幾句路上小心。
“孟德,這兩天誤會實在是我的過錯,今夜你我抵足而眠,我給你講講前天皇宮消防演習的事情,對了,滅火器你會用嗎?我也可以教你。”袁紹誠懇道歉,隻要大家都是大忠臣,那就一切好說。
許攸聽到這話,立刻又扭頭回來,指責道:“兩個大男人,抵足而眠成何體統!!”
曹操:“?”
袁紹:“?”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許攸是怎麼了。
袁紹皺眉說:“奇怪了,昨天你和孟卓不也和我抵足而眠嗎?”
“你不要再說了!”許攸極其敗壞,急匆匆跑了出去。
剛跑出後院大門,就撞到了迎面回來的李詩筠。
“哎喲!”許攸跌坐在地,李詩筠也跌坐在地,他藏在袖子裡的那本後世筆記本就正好落在兩人中間。
李詩筠瞳孔地震,眼疾手快撲到那本筆記本上,仰頭驚恐地問許攸:“你都翻過了?”
許攸絕望地搖頭,努力保持淡定,說:“我剛撿到的,正想着如何歸還呢。”
“那就好!是我同僚遺落的!”李詩筠二話不說,拿着筆記本就溜。
現代某建築的巨大會議室内,李詩筠将這本萬惡的筆記本拍在桌子上。
“我佛了,劇透已經是小事了,怎麼能把自己寫的小x文帶到片場呢!鑒于這位同事主動告知筆記本丢失,沒有隐瞞,且古人還沒翻閱,先不開除,本次記大過!”李詩筠連夜删除簡曆庫所有簡曆,讓人事部重新面試篩選,必須嚴查成分,專業能力不是優選,最重要的是要講信用!工作認真!不會把個人愛好/個人情緒帶到片場!
今天劇透一個,明天傳播野史一個,這麼怎麼拍嘛!說不幹預古人的選擇,那也不能是腦子進了野史後的選擇吧!
“我宣布,給古人看野史,責任和劇透相同!”李詩筠很是心累地收工,隻能慶幸發現得早,都是開工初期暴露出來的問題,能亡羊補牢總歸是好事。
東漢的深夜,月亮逐漸下行,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
曹操屋内,兩位發小聊了幾乎一夜的朝堂局勢和将來打算。袁紹如今辭官,又得罪了幾名宦官,雖有兩位叔父在朝中撐腰,可他們都和宦官往來,自己這兩年是不想回朝堂了。
而曹操年紀還小,父親曹嵩還不想他太早入朝為官,再看看形勢。
袁紹說:“我打算回汝南,也可能在豫州各地都走走,此事我和伯求先生再商量商量。”
待天亮吃了早飯,袁紹就回自己家去了。
曹操白天還要去學舍讀書,他剛收拾好了書袋子準備出門,就有一名家仆追趕過來。
“公子,這是在你屋内的席座下翻到的。”家仆遞來一張紙,毫無疑問,隻有劇組的人才有這樣的紙。
曹操疑惑,跟着家仆回到屋裡詢問了具體的位置,仔細回想好像是劇組那邊攝像師3号的席位。
“好,我知曉了。”曹操略帶疑惑地展開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
——将來要是遇到個叫劉備字玄德的,記得先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