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舉看槍對準人群,“經理在哪裡?經理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羅小名站在後面,面對這混亂的場景,有些出戲,他是一名玩家,也是網上粉絲有三百萬的遊戲主播,模拟人生一經上線,熱度直接碾壓其他遊戲,在讨論榜上一騎絕塵。
身為一個遊戲主播,羅小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模拟人生還沒有上線前,他就做出了預告,要播這個遊戲,許多感興趣的人過來,浪博粉絲又長了一萬。
在上線當天,羅小名早早就開了直播,給粉絲們直播抽取身份卡,然後在直播間-萬人的見證下,抽到了一個辍學少年身份卡,少年的父母高婚雙方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小孩沒有人管,從小就學會了偷,偷點吃的養活自己。
羅小名剛登進遊戲時,睡在橋洞,戲劇性的一幕讓粉絲們哈哈大笑.
昨天他認的一個大哥問他想不想賺大錢,羅小名同意了,沒想到今天就來銀行報到,而他也下不了這條船,畢竟對面手裡握着真理,此刻直播間的粉絲已經笑瘋了,剪了各種小視頻發到網上,許多人慕名過來觀看。
劫匪還在大聲嚷嚷,讓總經理滾出來,不然他就開槍随即射殺一個人。
許舒鶴頭低的更低,蜷縮成一團,蹲在最後面,當時他為了遊戲體驗感,痛感調到了百分百和現實沒有區别,現在内心有點後悔了。
劫匪目光在工作服上掃着,另一個劫匪看着挂在牆上的工作人員介紹表,上面貼着照片,男人章着照片和人群作比對,最終抓出來一一個胖男人,槍頂在男人的太陽穴上。
男人一臉喪樣,兩條腿在地上打滑,站都站不穩,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面對劫匪笑得有點難看。
警車聲響起,天耀銀行已經被警車包圍,外面的王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轉,他已經給管家發去了消息,許總三年前出了車禍去世,公司由許總的弟弟管着。
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老管家負責,現在遇上這種事情,王湖一時沒了主意。
談判專家拿着喇叭和銀行内的劫匪談話,劫匪根本不聽,情緒更是暴躁,對着外面大喊,讓警方退下,不然他們會每隔十分鐘射殺一名人質。
他們的目标隻是搶錢,銀行附近早已經挖好了通道,出口處還有接應的人,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拿走保險櫃的錢。
王湖一個大男人現在滿頭的汗,他已經慌了神,管家還沒有趕過來,他走到警察附近,一個看起來身份有點高的男人旁邊,趕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我們許家的少爺在裡邊。”
這句話說出口,驚的周圍人都望了過來,J市隻有一戶豪門許家,那可是真正的富貴人家。
老警察雙眼銳利,“哪個許家? ”
王湖急的不行,“就是那個許家,現在我們許氏集團的小少爺在裡邊,這萬一出個差錯--”
張為業深吸了口氣,“什麼事情還讓你們家少爺跑到這裡來了。”
他走過去接過談判專家手中的喇叭,準備親自與劫匪談話。
“我是市刑警大隊大隊的隊長張為業,裡面的人聽着,隻要你們不傷害人質,我們還有挽回的餘地...”
王湖在旁邊目瞪口呆,這麼硬氣的和劫匪談話,他們家的少爺還在裡面呀。
銀行内,許舒鶴冷靜了下來,等會情況不對他就立馬下線,身體由系統托管,npc的好感度沒有關,許舒鶴将銀行内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一共隻有三個玩家,其餘都是npc,本以為是接了一個最輕松的新手村任務,沒想到現在是最麻煩的。
遠處一棟高樓樓頂,男人趴着,面前架着狙擊槍,骨節分明的手掘着槍,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深黑色的頭發,頭上戴着頂帽子。
頭發有些長了,落在額前眉毛上方。
一張宛如冰玉般的險,睫毛又黑又長,眼窩深邃,瞳仁黑的吓人,像是混血,雙眼皮的折痕仿佛要掃到鬓角,嘴唇較薄,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周身彌漫着低氣壓。
霍衍保持着一個姿勢,十分鐘過去,沒有任何變化,如果不是輕微的呼吸聲,胸口的起伏,可能會誤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微風對他沒有産生任何影響,炎熱太陽底下,皮膚像是塊冷玉,沒有落汗。
藏在領口中喉結輕輕滾動,右手扣着闆扣。
這次任務是暗殺銀行經理蘇世譽,蘇世譽幫着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洗錢,私下自己寫日記錄罪證,那老總被握着把柄,夜裡睡覺不踏實,出幾百萬買蘇世譽的命,成功後還會給幾百萬。
霍衍正好在閑暇期間,接了這個任務,完成這個任務後他就準備去度假。
沒想到挑選的黃道吉日撞上了劫匪搶銀行,計劃被打亂了,霍衍心裡有點不爽,臉上沒有表露任何情緒。
他在這踩點了幾天,已經摸清了蘇世譽的作息規律,今天準備早點下班,現在卻因為這幫劫匪不得不加班。
霍衍心中啧了一聲。
男人像是一尊雕像在天台趴着一動不動,又像是隐藏在暗中的猛獸,盯着自己的獵物,準備趁其不備一擊斃命。
劫匪們留下了一個人,迷惑守在大門口的警察,其他人則是帶着總經理去開保險櫃,保險櫃的密碼隻有總經理知道。
大廳内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畢竟現在留下的這名劫匪手上沒有槍,而是握着一把水果刀,威脅性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