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尖叫着四散離開,張為業臉色陰沉大步走到許舒文面前:“許書文!!這是一條人命!!”
許書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擡起雙眸打量着許舒文,用一種困惑的語氣道:“張隊長,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太好了,這事可跟我們許家沒有任何關系。”
張為業盯着許書文,額頭青筋跳動,一字一句道:“最好是這樣,不然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去。”
對于張為業的狠話,許書文不以為然,醫用救護車警聲從遠處傳來,救護人員小跑着從車下來,接過被保镖圍着的許舒鶴,擡着擔架上了車,許書文也跟了上去。
車上,許書文将電話打給陳町,“找到人了嗎?許舒鶴這裡出現了狙擊手。”
陳町坐在車裡,一張臉隐藏在陰影中,“老闆,我沒有找人。”
兩人談話中,都忽略了許舒鶴,陳伯臉上的焦急也消失得一幹二淨,語氣冷靜。
許書文嗯了一聲,“有事再聯系我。”
陳町想了想還是将這件事講了出來,“少爺有點奇怪,昨天醒來後變得禮貌了很多。”
許書文冷笑一聲,轉過頭打量着擔架上的青年,“估計又想給我惹什麼事,這段期間你好好看着他,讓他少往外跑。”
陳町恭敬道:“好的老闆。”
兩人的談話到了這裡結束,許書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晦暗不明,J市出現狙擊手,看來又不會安穩太久。
救護車一路上綠燈通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許家創辦的私人醫院。
豪華病房内,許書文坐在沙發上,問道:“檢查出來什麼原因了嗎?”
許舒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烏,起了點幹皮,另一個護士拿着棉簽蘸着水輕輕擦拭着。
白大褂醫生拿着病案本,“根據小少爺的血壓,血糖,心率.....來看,小少爺隻是暈血昏迷了,身體胳膊有些擦傷,已經處理好了。”
“聽說那個經理是被狙擊手爆頭,從監控看,當時小少爺也在旁邊。”
許書文思索了會,擡起頭看着醫生問道:“暈血是先天還是後天?”
醫生專業回答道:“暈血多因恐懼焦慮情緒以及自主神經功能紊亂引起,并不是先天的,小少爺應該是被吓到了,等小少爺醒來後,建議讓心理醫生為小少爺進行心理疏導。”
許書文:“這事你看着辦。”随即站起大步走向門外,他還要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年輕的醫生點點頭:“好的老闆。”
等病房的大門關上後,年輕的醫生走到許舒鶴床邊,低頭審視着病床上青年的臉,伸手輕輕摸了下許舒鶴的臉,呢喃道:“真是生了副好相貌。”
鼻梁高挺,眉毛細長不雜亂,一張臉除了右眼下的淚痣,再沒有其他斑點,皮膚細膩光滑,睫毛濃密細長,标準的美人相。
“怪就怪許書文做生意太過霸道,人人若是都學他這麼做生意,一個人吃肉其他人喝湯,J市的其他人還怎麼活。”
年輕的醫生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密封袋,拆開拿出針管,對準藥袋紮了進去,緩緩按壓針管,針管透明的液體被注射進了藥袋,幹完這一切後,醫生将針管重新裝進密封袋。
伸手輕輕晃了下輸液袋,上面的針孔隐蔽不易被人發現。
“這本來是給許書文準備的,你要怪就怪他吧,怪你自己為什麼是許家人。”
看着許舒鶴蒼白的臉,醫生貼心的将被子往上提了一提,随後神色如常的走出病房。
現實世界,從暈過去的那一瞬間,許舒鶴就自動退出了遊戲,他睜開眼睛,看見熟悉的遊戲倉門,許舒鶴心中安穩了一點,但心跳還是有點快。
活動了下手,身體上所有的不适消失得一幹二淨,手麻,眼前眩暈,渾身冒冷汗通通沒有了。
許舒鶴打開遊戲倉門,從遊戲倉爬出來,還有點心驚,真要摔過去了,那不得疼死。
他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掃視客廳沒有看見27号的身影,許舒鶴拿着水杯走向房間内的露台。
27号正仰面躺在躺椅上,爪子惬意的松着,享受着日光浴,今天天氣晴朗,晴空無雲,是個出門散步的好機會。
許舒鶴在另一把躺椅上躺下來,躺椅輕輕搖晃着,他心裡嘀咕,這全息遊戲也太逼真了吧,如果不是有遊戲面闆,提醒着自己,許舒鶴真的要分不清遊戲和現實了。
這樣一想,還有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