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兇嗎?”許書文挑了下眉。
祈雅沉默了會,點了點頭,任誰看見老闆按着頭顱将人往水裡塞,都會覺得老闆兇吧,何況西灣港的莊園裡還養着一隻鳄魚,祈雅第一次去時都被吓了一跳。
許舒鶴剛進客廳,就碰上了陳管家,讓他去三樓的書房。
他本想回來直接退出遊戲,現在隻能先去趟三樓,看下他舅舅找他什麼事。
進遊戲來的這幾天,周邊沒有任何人提及他的父母,公司也是舅舅在管,許舒鶴已經猜到npc的父母雙亡。
想了想早上他說過的話,難道是這位名義上的舅舅查到了什麼。
許書文将桌上的攝像頭監聽器都扔進了抽屜。
許舒鶴敲了三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才推開門進去。
男人穿着常服,氣息與早上相比柔和了許多,一旁的祈雅自覺退出了房間。
許舒鶴先開口,“查出了什麼?”
許書文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從許舒鶴的臉上掠過。
“你房間被人按了攝像頭。”
他嗓音沙啞,帶着絲漫不經心。
沒有從許舒鶴臉上看出害怕的表情,許書文一點都不驚訝。
許舒鶴問道:“查出來什麼?”
許書文骨節在桌面上輕輕敲着,“現在唯一一條線索,對方用的是科蘇3微型攝像頭,一個四千萬,價格不貴,但是這東西全世界隻生産了五百個。”
“你心裡有沒有人選。”
許舒鶴:“上次住院有個醫生有點奇怪。”
許書文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立即拿出電話,讓負責人去調查許舒鶴出院後有沒有人離職,又讓人調查許舒鶴住院期間接觸的人,還有負責醫生。
“明天陳毅帶着你去醫院做體檢,早上保持空腹。”
“好的。”許舒鶴應道。
“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早點休息。”
“好的。”
許舒鶴轉身走出房間,原主和舅舅關系很生疏呀,明天登遊戲時開一下npc好感度看一下。
霍衍帶着望遠鏡,觀察着隔壁别墅的房間,等看到許舒鶴走進房間,男人認真了起來,他細細觀察着許舒鶴的神情,沒有監聽器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
目前來看,許書文應該隐瞞了一部分,青年的臉上沒有任何擔憂,害怕,厭惡的情緒。
霍衍放心了點,他不想青年對自己産生害怕的情緒。
進入房間的許舒鶴,又感覺到了有人盯着自己,他走到窗前,花園裡沒有任何人,望向隔壁别墅,建築精美的别墅庭院一片荒涼,裡面雜草叢生,展現出無人居住的痕迹。
他記得陳毅說過,這棟别墅是沒有人住。
在許舒鶴望過來時,霍衍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在美的沖擊下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鏡頭前的人,這實在是一張好看到過分的臉,背後魅麗的夕陽也淪為背景闆,成為他的陪襯。
眼睛大的像落地窗,睫毛濃密纖長,像是化了眼影,一張臉精緻而小,感覺他一隻手就能完全覆蓋,字面意義上的男生女相,右眼下方的淚痣也足夠驚心動魄,像濺上去的血點。
許舒鶴伸手拉住窗簾,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
霍衍遺憾放下望遠鏡,如果許舒鶴的房間在一樓,他可以挖條地道更方便一點。
現在也不是不行,隻是有點麻煩。
許舒鶴躺會穿上,打開遊戲面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1經驗值已經發放了下來,他閉上眼睛退出遊戲。
剛退出遊戲倉,許舒鶴就聽見了門鈴聲,他踩着拖鞋走到門前,上方的電子屏幕展現出霍筠的臉,他手裡還牽着一隻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