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隼挂斷了電話。
俗話說得好,人一旦開始倒黴,必定是一連串的。
正如趙嘉甯所說,平時她們一周都見不上一次面,忙起來一個月見一次都有過。偏偏她們前腳約完見面,後腳謝西隼也發來約會邀請。
一切逐漸劃向預料之外的境地,她在這家餐廳遇見舒郁,就是這麼巧,她正在和謝西隼打電話,他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全過程。
桑滿魂不守舍地回到座位,嘴裡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她狀态不對勁,自然遭到趙嘉甯的盤問。
“這算什麼?”趙嘉甯不以為意,“别說你和陰郁哥隻是正好碰見,就算你和他單獨約出來吃飯,都不用怕你男朋友的好嗎?你一沒肉.體出軌二沒精神出軌,吃個飯說幾句話而已,太平洋警察都沒他管得寬。”
桑滿:“……”
希望你見到他本人後還能保持這個态度。
桑滿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這種要完蛋的預感在走出餐廳後達到頂峰。南城屬于典型的南方城市,日曆已然翻過十月,秋與冬的過渡季節,晝短夜長。進餐廳前還是明亮的白日,出來以後黑漆漆的一片,南淮路屬于老城區,街邊路燈頑強地發揮作用,幾隻小蟲子趨光,在燈下繞來繞去。
路燈将人影無限拉長,桑滿擡眼就望見那個高大颀長的身形。男人存在感實在強,至少,在桑滿視野範圍内,她看到不少和她一樣,駐足望向那道身影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讨論,大多是女生。
謝西隼今天穿得是西裝襯衫。領口開了兩顆,胸肌若隐若現,他正低頭擺弄手機,似是覺察到她的注視,謝西隼擡頭,遙遙與她對上。
他收起手機,直直向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桑滿下意識往後退了步,迷迷瞪瞪地竟然在想,謝西隼早上出門前穿得好像不是這身衣服。
這件襯衫襯得他身材尤其頂,具體有多好,她是親手感受過的,意亂情迷時還會抱着他啃……那個時候謝西隼會忍不住笑,說她怎麼這麼像小狗。
“你才是小狗。”
桑滿不高興地回,他啃她的次數絕對比她要多得多,也真是好意思說。
“行。”
謝西隼厚臉皮地應下這個稱呼:“我是小狗,那你就是肉骨頭。狗啃骨頭,天經地義。”
桑滿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不得不承認,她确實喜歡他的胸肌,夠大,臉埋進去很舒服。那時候她甚至有一絲微妙的感同身受,好像能理解為什麼謝西隼喜歡埋在同樣的地方。
月光朦朦胧胧,最後的光線被擋住,小狗本狗站定在她面前。
“我有事要和她談。”
謝西隼側頭,對得是趙嘉甯:“可以請你改天再和她約會嗎?”